第71章 这是表白?

        枪声苍凉的响彻在夜晚里,凌箫天的手颤抖在枪身下,自己无助的接下重担,那段时间,母亲差点疯了,可是她是一个不容许倒下的女人,一个月而已,短短一个月,她又站起来了,甚至比之前更狠,更绝,更阴毒。

        没有人再敢提一句离开凌氏,背叛凌氏,甚至凌江雪疑这个名字永永远远的刻在了黑道巅峰之上。

        萧七儿感觉到了他的轻颤,急忙起身站在他的面前紧紧的抱紧他,凌箫天是谁,是永不败的神话,是不容小觑的狠角色,只是没有人知道他曾经的过去,那段凌氏前领导人的死亡之谜,没有人知道这一切的过去,只知道那一年凌氏突然换了当家人,凌箫天出走自建公司,凰氏,是他自己创建的,他用自己的能力一步步走向成功,只是,突然这个时候,那个弟弟又杀回来了。

        是啊,真正的带着复仇,带着那两枪之恨杀回来了,势必要杀掉所有人来平复自己这些年的所有痛,只是,他仍旧执迷不悟,自己的痛纯粹是他作茧自缚。

        “没事了,都过去了。”萧七儿词穷的抱着他,任凭他轻轻抖动在自己的怀里。原来再坚强的人,也有被软弱的那一天。

        凌箫天深深的大喘一口气,用手轻轻的拍拍她的手臂,强颜欢笑,“我没事,只是说出来后感觉轻松了很多,七儿,你说我该不该恨他,母亲该不该也恨他?”

        “该。”萧七儿义正言辞的点点头,“他确实该……死。”

        “呵呵,上官他们也是这么说的,他的确该死。”凌箫天示意她坐下,“可是他也是我的弟弟,只要他不再怨恨继续出去做他逍遥王子,我不会对他出手,我更不会杀了他。”

        “可是他不会这样想。”

        “是啊,所以他今天说要逗逗你玩了,呵呵,我的确太纵容他了,至少我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麻烦,而今天,他不知死活的想要上来玩一玩,我真担心我一个不小心就真的把他玩死了。”

        “他该死。”萧七儿目光如炬,手中的刀叉发出阵阵撕鸣声,一阵惊耳。

        凌箫天点头,“七儿,你愿意陪着我打这一场仗吗?”

        “我说过谁伤你一寸,我还他一丈。”

        啪的一声刀子在她手心断裂,携带着鲜红的血从她的指尖滴落,落在白净的桌布上,嫣然成一朵妖冶的血色妖姬。

        “七儿,别动,手流血了。”凌箫天眉头皱紧,这女人一旦发狠连自己都不顾了,果然不该跟她说这些,可是现在说也说了,收不回来了。

        萧七儿不管自己手心的痛,紧紧的攥紧他的手,认认真真的看着他的双眼,正色道:“箫天,答应我,就算有一天有人能救我的命,你也别听他胡说好不好?”

        凌箫天双手一颤,有些惊诧的看着她突然严肃的双眼,心里阵阵不安,手也跟着不安的剧烈抖动起来。

        “箫天,你怎么了?”萧七儿抓紧他的手,却抑制不住他的颤抖。

        凌箫天平复好自己的不安,挤出一抹苍白的笑容,“没、没事,只是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知道了解毒方法?是吗?”

        看他激动,萧七儿以为是他太过高兴,急忙掩饰,“没、没有,只是突然之间心里有点闷闷的不安而已,你答应我好不好?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怕有人对你胡说八道。”

        “不会的。”凌箫天将她的头抱进自己怀里,面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是剧烈惊异,一定是有人告诉她解毒的方法了,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想办法离开自己,这个女人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恐怕等己无名离开后,她就真的会彻底的消失,怎么办?他更加的心慌意乱,她会离开吗?一定会毫无声响的离开的。

        “箫天,你说话啊,别听别人胡说,知道吗?这世上没有解药了,永永远远都没有解药了。”

        “七儿,是你应该告诉我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胡说八道了?”凌箫天不答反问。

        萧七儿微微愣怵,犹豫了三分,“没有,只是我自己想的,我最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心里很不安。”

        “这不已经发生了吗。傻七儿。”凌箫天看着对面的屏风,他的心里何尝也是极度不安啊。

        “嗯。”

        “好了,快上餐了,坐好吧。”凌箫天淡然一笑。

        两人相视而笑,只是,彼此心里所猜非想。

        吃完饭后,夜色早已暗沉,周围的一片霓虹灯炫彩斑斓,一闪一闪的街边招牌远远的将两人照映的五彩缤纷。

        “箫天,我想吃那个。”萧七儿指了指街对面的蛋挞店,笑容里略带撒娇。

        凌箫天拉了拉她的外套,将她更加严密的藏进风衣里,“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马上就回来。”

        “嗯,去吧。”萧七儿坐在街边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沿街跑去的身影,灯光下,他的身影一闪一烁,甚至渐渐的朦胧。

        在她傻傻发呆之时,一辆越野车停靠在她身前,车门骤然而开。

        一抹熟悉的影子映入她的眼帘,萧七儿有些讶异,却没有表露出任何慌乱,只是目光冷冷的盯着车内的人,看的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死寂。

        车内之人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跟我走。”

        萧七儿冷冷一哼,“箫天过来了,如果你不想再废掉手,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叶誉阁不以为然,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双腿,笑道:“我相信你会愿意跟我走的,我可以给你解药。”

        萧七儿神色一摒,刚刚她明白自己的心里的确有些心动想要跟他走了,只是怕等下凌箫天回来后找不到她人焦急,她没有动声色,依然是冷漠的敌视着他。

        叶誉阁耸耸肩,“既然如此,那我走了,希望你能活下去。”

        “等一下。”萧七儿起身,踌躇一番后,还是毅然的上了车。

        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刻,一道人影从蛋挞店里出现,他看着她,看着她所乘坐的越野车扬尘而去。

        “七儿?”凌箫天焦急的瞪着已经消失在路灯下的车影,随手拦下一辆计程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行驶在乡间小路上,郊区外的小路有些泥泞,甚至是有些崎岖。

        计程车一时之间掌握不住平衡,车身在剧烈的摇晃。

        无奈之下,凌箫天弃车而去。

        不远处的一栋民居内,屋子上下,灯光通亮。

        叶誉阁淡然的坐在沙发上,而他的对面是被迷晕的萧七儿。

        一时大意,萧七儿永远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残废给弄晕了,晕晕沉沉的躺在地毯上,好像有人在弄她的手脚,渐渐的,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束缚了,动弹不得。

        “啪。”一盆冷水从上而下的浇在她的身上。

        “咳咳,咳咳。”萧七儿剧烈的咳嗽两声,从冰冷的刺骨中醒来。

        周围的一切陌生到让人畏惧,她茫然的巡视了一番,最后双目定格在得意忘形的叶誉阁身上。

        “你对我用药?”她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叶誉阁只是心情不错的品着茶水,似笑非笑的斜睨了一眼面色暗沉的女人,笑意拂面,“从你一开始就相信一个坏人的话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想到我不会对你有任何举动。”

        “你这个混蛋。”萧七儿愤然起身,却被身后的两个男人给死死的扣押在脚下。

        叶誉阁放下茶杯,回味的感觉着嘴里的茶香,“你放心,我会马上就放了你的,毕竟用女人来威胁男人,真不是男人所作所为。”

        “你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萧七儿从牙缝里挤出这些话。双目凌厉,目光似箭。

        “哈哈哈,我也觉得你根本就不想一个女人。”他冷冽的目光与她毫无避让的对视,周围的一切变得沉寂。

        “啪!”凌箫天徒手打掉门外的两人,一脚踹开了紧闭的大门。

        叶誉阁收回双目,仰头一笑的靠在椅背上,意有所图的望着夺门而入的身影,他来的还真够快的。

        “箫天?”萧七儿扭动了一下自己的双手,却发现绳索毫不留情的打了重重死结。

        “七儿,你别动,小心弄伤你自己。”凌箫天看了看萧七儿,又目光冰冷的瞪着叶誉阁,“我曾不止一次饶过你,是你一次又一次不知死活的挑战我的底线。”

        “是吗?可我就想看看我们鼎鼎大名的凌爷发怒发火的模样。”叶誉阁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不妨坐下谈谈?”

        凌箫天没有移动一步,仍旧是目光冷漠,“你如果要见我,大可以大摇大摆的来找我,何必用一个女人做幌子?什么时候你这个阴冷狠毒的阁主也有这么‘委婉’的时候!”

        叶誉阁双目微微眯了眯眼,冷哼,“既然如此,那留着这个女人是有点多此一举了。”

        “属下知道。”两个男人得到眼神命令,一左一右的将萧七儿扣在手下。拉着她朝着大门外走去。

        “你这是在最后挑战我的耐心。”凌箫天不以为意的瞥了一眼两人,凭七儿的能力区区两个人何足畏惧?她迟迟不动手,莫非是想继续演下去?

        “凌爷这是心痛了?”叶誉阁冷冷一笑,“要我放了她,也行,不知凌爷看见我的双腿没有。”

        萧七儿心底一惊,慌乱的瞪着凌箫天处变不惊的双眼,手里渐渐的凝聚气力,只要她再动一下,应该能扯断这根简单的绳子。

        “劝七儿小姐千万别白费徒劳的挣开绳子,那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绳子啊,越拧它会越紧,相信七儿知道我碧落阁处理叛徒时那道锁绳。”叶誉阁不轻不重的说。

        而在萧七儿心里却猛然炸开一池涟漪,她渐渐的松去自己的气力,渐渐的任身后的两人摆布,只是眼神,充满淡定的看着凌箫天。

        凌箫天温柔的看了她一眼,嘴角是微微含笑,“七儿,别担心,你先去卧室里待一下,我等下就来接你。”

        叶誉阁又朝着两个男人使了一个眼色,两人明白的架着萧七儿朝着卧室方向走去。

        萧七儿担忧的看着他挺直后背,毫不畏惧的身影,心里隐隐作痛,自己终究还是有带他跳入了火坑。

        凌箫天坐在沙发上,翘起一腿,“说吧,目的。”

        “我只想你跟我一样。”他下意识的敲了敲自己的腿。

        “废了?”凌箫天嘴角笑容更甚,“想不到啊,我母亲下手还真是够快够狠够绝的。”

        “所以我认为她的儿子也应该跟我一样。”叶誉阁冷笑道。

        凌箫天微微点头,“母债子偿,天经地义,只是,我只怕你消受不起。”

        “这是后话。”叶誉阁再次冷言。

        “是吗?我只怕到时候叶老会找你问话。”凌箫天也随着他的语气不轻不重。

        叶誉阁脸色骤变,覆在双腿上的手也轻微的抖了抖,“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连自己的爷爷都不认识了?”凌箫天随意的拿起桌上的一杯绿茶,嗅了嗅,一饮而尽。

        “你见过我爷爷了?”叶誉阁心底波澜不惊。

        凌箫天嗯了一声,放下茶杯,“对于你这个不肖子孙,叶老可是很头疼啊。”

        “你究竟想说什么?你既然也说了我是不孝子,那你用我爷爷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好奇而已,天不怕地不怕,一直以来都孑然一身的碧落阁阁主会不会有什么软肋,譬如自己的至亲?想必冷血如蛇蝎的你,应该不担心自己的亲人的下场吧。”

        “我现在更好奇的是你找我爷爷应该不只是叙旧吧。”叶誉阁非怒反笑。

        “你应该比我清楚我找你爷爷做什么。”凌箫天又倒满一杯茶,惬意的品茗。

        叶誉阁恼羞的瞪着一副泰然处之的模样,在他的眼底一切都变得处变不惊,在他的心底甚至危及也是一颦一笑随意带过,他害怕过吗?有害怕的时候吗?

        “你知道了解毒的方法?”叶誉阁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轻颤,现在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好玩的事了。

        凌箫天抬眼看着他,淡笑,“你肯定在想我有没有害怕的时候,对不对?”

        “你有过吗?”

        “有,就是现在。”凌箫天放下茶杯,摊开自己的手,“没看见我的手在颤抖吗?”

        叶誉阁随着他的目光望向他摊开的双手,没有一丝动静,“你在说什么?”

        “我的手在颤抖,跟着我的心跳一样,一起一伏,越临近那一日,我就怕她会不会突然消失。”他目光灼灼,带着有些闪烁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双手,没有在颤抖吗?他伪装的越来越厉害了。

        叶誉阁一时哑然,凌箫天何曾对他说过如此软弱的话,曾几何时,倔强到毫不弱点的他,面临生死关头也未露出半分懦弱,而现在,他竟然,竟然……

        “如果你还想要我腿,我可以给你,就一个月,不,应该是二十二天了。过了那一天,我的腿送给你,随你处置。”他的手抵触着自己的下颔,这样一感觉,真的有些颤抖,明显的颤抖。

        叶誉阁拿出轮椅,自己艰难的坐上去,转身朝着卧室方向而去。

        “誉阁,叶老希望你能回去。”凌箫天站起身,看着他的背影,“叶老也不如从前了,他终究是你的爷爷,你唯一的亲人了。”

        “我自己的亲人我自己清楚,你管好你自己吧。”叶誉阁长叹一声,几乎以逃走的速度离开。

        凌箫天站在原地,笑逐颜开的望着从卧室里夺门而出的七儿,她几乎是健步如飞而来,直直的扑进他的怀里。

        凌箫天从衣袋里拿出一只纸袋,还带着丝丝暖气,“可惜碎了。”

        萧七儿哭笑不得的盯着纸袋里成了一团糊糊的蛋挞,苦笑,“傻瓜。”

        “我们走吧。”凌箫天紧紧的抱着她,她身上湿透了。

        萧七儿反手握紧他的手,有些担忧的望着依旧是没有任何变化的他,吞吞吐吐的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你想知道?”凌箫天更加抱紧她。

        “我当然想知道,告诉我。他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的放我们走。”

        “难不成你还真想他把我的腿给弄残了再把我们两个给丢出去喂狼?”凌箫天半开玩笑半严肃的说。

        萧七儿嘟起嘴,皱眉,“我只是担心他对你胡说八道一些话。”

        “他能对我胡说什么?相反是我对他胡说了一番话,让他感动的泪流满面,然后就善心大发放了我们。”

        “这话能信吗?”萧七儿掩嘴一笑,“我怎么觉得他腿废了后,良心有一点点回来了?”

        “你也这么认为?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否则,他怎么会只想着请我来喝两杯就开玩笑的把你绑来了?看来我的好四弟是要回来了,哈哈哈。”

        萧七儿欣然的看着他仰头大笑,却没看见他眼底突然滑过了那一丝悲伤。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一声雷圳毅关在沙岛,救不救他,信不信你,随你。”叶誉阁又再一次的关上了房门,躲开两人疑虑的目光。

        萧七儿紧紧的扣住他的手,苦笑,“你刚刚究竟对叶誉阁说了什么?”

        “早就告诉过你了,他善心大发被我……”

        “好了,我知道了。”萧七儿皱眉,“那你大哥,你救吗?”

        “当然要救,我们共同打天下,少了任何一个人都会天枰不平的。”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萧七儿深吸一口气,不会只身一人去一个岛救人?

        凌箫天嘴角勾勒出一丝弧度的淡笑,“你不会以为我真有这么厉害赤手空拳就可以在己无名手中救下大哥?”

        “难不成你的传说——”

        “你也说了那是传说,传说我皮如铜皮,无坚不摧,你也信?”

        萧七儿苦笑,“那传说里至少也有一半是真的吧。”

        “是啊,我凌箫天这三个字的的确确是真的。”他一笑,微露皓齿。

        萧七儿瞠目,这一次连反应都被阻截在面皮之下。

        “走吧,我需要回一趟家,至少换一件衣服才能出岛。”凌箫天打横抱起萧七儿,两人相视而笑的走出民居。

        萧七儿双手环过他的脖子,笑道:“那你说叶誉阁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他可是杀手头头,他的情报网堪比情报局,你说他怎么会查不到?以前凰氏里的情报就交由他负责,现在倒好,他走后,我连大哥藏身之处都查不到了。”

        “所以人才要积极把握。”

        “譬如萧七儿?”凌箫天温柔的看着她的眸子,双眸中秋波阵阵,看的人心阵阵暖意。

        萧七儿眼底含笑的枕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体内传来的温暖,不知不觉,觉得自己依然昏昏睡去。

        凌箫天站在夜风中,双手的力道渐渐凝聚,看着怀里熟睡的身影,是不是有一天自己也会这么落寞的抱着她,而她却永远睡着了,再也醒不来了?感觉好痛苦,感觉好害怕。

        凌箫天什么时候这么怕过,什么时候会这么落寞过?原来爱情真的是一种毒,一旦毒发,生不如死。

        夜深宁静的别墅里,三道身影站在三个不同的地方。

        落地窗前,一人拿着酒杯,语气冰冷,“二哥的意思我是明白了,可是我不打算信任他。”

        沙发前,也是一人品着红酒,冷哼,“我也赞同五弟的说法。”

        餐桌前,凌箫天煮着咖啡,笑道:“那你们打算让我一个人去?”

        “我们一致以为二哥是最厉害的,不过就是一个岛而已,简直就是如同进出自家一样。”姬于桀笑的春光灿烂。

        上官宏肯定的点点头,“岂止是自家那般容易,简直就是根本就可以省略到那道门,一进一出,毫不费劲。”

        “但我已经下定主意了,沙岛四面环海,岛上有两处别墅,一处在西,一处在南,我相信己无名会把人藏在西处那边,但也不完全肯定,所以你们两个探南面,我闯西面。”凌箫天端着咖啡,小口试了一下。

        “二哥,我怎么觉得叶誉阁现在不可信了?你为什么要那么相信他?”姬于桀摇摇头,他不会真的以为他会善心大发告诉他们?或许是真的告诉了藏身之地,也顺便通知了己无名加强防备,这可倒好,瓮中捉鳖,还省去了猫捉老鼠这一步。

        “二哥,考虑一下,或者再试试己无名。”上官宏正色,叶誉阁突然转性,想必任何人都会情不自禁的怀疑三分。

        “我知道你们的疑虑,不过我相信叶誉阁这次是真心打算帮我们。”凌箫天放下咖啡吧,抬头望望皓月,今日不是月明云轻那一天吗。

        姬于桀缄口,却依旧保持疑惑。

        上官宏坐在沙发上,低头考虑。

        “就这样吧,明天一早出发。”

        “明天?”

        “明天?”

        两人异口同声。

        姬于桀摇头,“我需要一天时间布防一下。”

        “我也觉得再考虑一天。”上官宏点头。

        凌箫天伸出一指,斩钉截铁说:“就这样,明天出发。”

        咬重明天二字,两人也不再多言。

        “二哥,能告诉我们为什么那么肯定吗?”上官宏不明所以的看着凌箫天。

        凌箫天淡笑,“至少他没己无名那么狠毒。大哥落在他手中一天,迟早会被折磨至死。我不想自己的好兄弟遇到一分危险。”

        “那七儿呢?”姬于桀问道。

        凌箫天不由自主的抬头望着二楼,笑意更甚,“她当然也会跟我一起去。”

        第二天.

        萧七儿觉得自己在一块浮木上,身轻如燕,又似浮在云端,浑身软绵绵。

        当她诧异的睁开双眼时,映入眼眶的便是身后的一片汪洋。

        她想笑,却发现笑不出来,想哭,好像又不至于,一个人傻傻的瞪着自己的周围,海风惬意的撩起她凌乱的长发,阳光遍洒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上,随着波澜泛起一层层光耀。

        “醒了?”凌箫天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翻看着一本书籍,笑容淡淡的与她四目相接。

        萧七儿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浴巾,再看看周围发生的一切,挑挑眉,“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出海啊,我想带着我的七儿出海去看看。”凌箫天放下书册,温柔的靠在她的肩膀上,晒着阳关,嗅着海水的味道。

        萧七儿推开他的脑袋,“我是问我怎么上来的?我不是、不是在你家里睡觉吗?”

        “我抱你上来的,见你睡得跟头小猪一样,不忍心扰你清梦,瞧,是不是突然觉得本爷挺体贴的。”凌箫天半开玩笑。

        “那、那我们现在又是去哪里?”萧七儿想起了叶誉阁临走之前说的话,难不成他真的打算去沙岛救人?就他们两个?他是太信任自己的能力了,还是太高估了她的能力?

        凌箫天伸手拦腰而抱紧她,两指不安分的在她的小蛮腰上轻轻一掐,有些戏谑的说:“带着老婆度蜜月而已。”

        “老婆?”萧七儿哑口无言,“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结婚了。”

        “是吗?可是既然没结婚,你的无名指上怎么会有这么一大颗婚戒?”凌箫天挑起她的左手,顺便弄弄她无名指上的那颗钻戒,这像是黄花闺女应该戴的玩意儿?

        萧七儿被弄的目瞪口呆,几乎是忘记了反应,只是傻傻的盯着那只突然多出来的……戒指?

        “这是一对儿。”凌箫天握紧她的手,手指上的相互交叉的两只戒指被阳光折射下熠熠生辉。

        萧七儿收回自己的手,直接脱掉指上的戒指,放在他的手里,“你别告诉我这就是所谓的求婚,这像求婚吗?我睡着了,你随随便便给我套个玩意儿,我有那么好敷衍?”

        “我以为像你这种不拘小节的女人特别不喜欢那些形式上的束缚,这不特别选的三级跳吗,直接跳过婚礼,跳过注册,跳过蜜月,都洞房了,到最后,你还是介意那些形式?”

        萧七儿被他弄的脸色涨得通红,不知是气,还是羞,只是一个劲的盯着他说的严肃的嘴脸,什么叫做三级跳,他们什么时候说过关于这三级跳的事情?洞房了?

        她咬咬唇,大喘一口气,“反正我现在无法接受这东西,我至少也算是个女人,我就算再凶狠野蛮,我也是一个女人,女人哪有不爱人生只有一次的求婚、婚礼、礼节,还有那些破婚纱?”

        “七儿的意思就是只要我给你这些,你就……嫁给我?”凌箫天失口而笑,抓起她的手,还是将那枚钻戒套进了她的指间。

        “喂,你别这么胡搅好不好,我有说过要嫁给你吗?”萧七儿哭笑不得,想要拔出戒指,却双手被他死死束缚。

        他淡笑,略添得意,“现在我还不能给你婚礼,也不能跟你去注册,不过有一样我们可以再次提前。”

        话还未说完,他的唇已经靠近了她的鼻尖,一下接着一下,慢慢的触碰着她柔软香甜的双唇,带着挑逗,他蜻蜓点水的小小的啄了几口,忽远忽近的缠绵在她的唇间。

        萧七儿被突如其来的一吻弄的口干舌燥,当想要进攻之时,他退守三步,当想要防守之际,他强行来袭,弄的某女浑身上下燥热不已。

        “你来不来?”她不耐烦的睁开眼瞪着还在挑衅的某人。

        凌箫天停止戏耍,直接将她按到在身下,一手轻柔的拂过她的面颊,一点一点的滑过她的五官,最后,靠在她性感的唇上流连。

        手指指腹的触碰,她张口直接咬下,暗暗得意:让你继续玩,让你继续玩。

        凌箫天靠近她的耳边,双手脱下她的衣衫,轻声细语在她耳间私语:“七儿,我叫凌箫天,二十八岁,至今未婚,有车有房有资产,没有绯闻,没有小蜜,更没有不洁的情史。长的很帅,脾气不错,有点急性,但秉性温柔,为人谦和有度,做事干净利落,喜欢古典乐,喜欢歌剧,喜欢唱法国情歌,喜欢七儿的小鸟依人,喜欢七儿的横行霸道,喜欢七儿的强取豪夺,喜欢七儿的自强自立,喜欢七儿的温柔贤惠,虽然有些蛮不讲理……”

        萧七儿不敢置信的盯着他俊美的五官,长的很帅?脾气不错?为人谦和?这些词用在他身上怎么觉得有点点差强人意了?

        长的的确很帅,有点祸国祸民;脾气是不错,但一旦生气方圆百里恐怕早已是尸骨无存;为人谦和,靠,纯粹就是贬低了古人的造词技术。

        “萧七儿小姐,你愿意嫁给这样的凌箫天先生,至此永生不离不弃,至此永世相濡以沫?”

        萧七儿情不自禁的咳嗽两声,总觉得喉咙一阵发痒,她装作耳聋的侧过身,这可以当做告白吗?这怎么可以当做告白?这是在夸奖他凌箫天伟大的同时顺便贬了她萧七儿一个台阶。

        横行霸道,强取豪夺,蛮不讲理?真是不错,相当不错的褒奖啊。

        萧七儿抬起双手环绕而过他的脖子,似笑非笑的盯着认真严肃的他,瞪大双眼,笑意满面,“我很野蛮?”

        “不,比起男人而言,你是相当温柔。”凌箫天指腹再一次的触碰某女的樱桃小嘴。

        “那我抢了你什么吗?”

        “不,是强了我而已。”

        “那我很不讲理?喜欢胡搅蛮缠?”

        “不,你那是对执着的另一种态度。”解释完了一切,凌箫天只觉得再也按耐不住心底的欲火,扯开她碍眼的衣衫。

        萧七儿用力一扯,将他的脑袋凑近自己的眼角,两眼涔涔燃火,“我告诉你,现在我就如你所愿。”

        话音漂浮在海面上,只见阳关下,一个女人身影翻身而起,顺着海风一扬,她成功将男人压倒在身下,双手双脚并用的将男人弄的衣衫不整,甚至是毫无遮掩的狠狠狼吻而上。

        “七儿,七儿,别,别急。”凌箫天尴尬的看着自己身上的某个女人,急忙压下身上的欲火,苦笑道:“其实,游艇上还有人。”

        “什么?”萧七儿惊慌失措的穿上衣服,狠狠的瞪了两眼某人,“既然有人,你还来这一招,你就不担心被看见了来一场真人现场直播?”

        凌箫天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谁也没有料到会被你给扑倒了,他更是苦笑,“其实,他们已经被我反锁住了,但是不难保他们不会突然踹门而出,保险起见,这洞房事宜还是等回家后再继续。”

        萧七儿恼怒不已,手忙脚乱的扣好自己的外衫,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幸好火势不够大。”

        角落里,两道身影欲言又止的盯着这一幕戏剧性,原来真正的强人不是凌箫天了。

        上官宏心领神会的摸摸自己的小心脏,“我还以为他们真的开放到随时随地都来一场真人秀。”

        “应该庆幸我们来迟一步,否则,这前戏被逮到了,二哥恐怕会挖了我们两人的双眼。”姬于桀莫名皱眉,但为什么他们一看到这一幕,却更是兴致来犯,目不转睛的盯着瞧着探着?

        “其实我们两个可以收敛起自己的好奇心的。”上官宏后背发凉,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身后不远处的压迫感正慢慢的朝他移动而来。

        果不其然,凌箫天总觉得船舱里有两道偷偷摸摸的身影,走进一瞧,这两人还在谈观后感?

        姬于桀大惊失色的退后两步,靠在冰冷的船舱上,苦笑,“那个,二哥,其实我们只是刚刚路过而已,没、没有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什么叫做不该看见的东西?我和七儿之间有什么不该被看见的?”凌箫天和颜悦色的靠在两人的肩膀是,一左一右的将两人驾驭着走进去。

        上官宏连连强调,“二哥,我们真的没有看见什么,刚刚才出来,还来不及看你们就刹车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意思就是说如果我们没有刹住车,你还会继续观看?”凌箫天扬言而笑。

        上官宏浑身上下都在发颤,急忙解释,“二哥,我错了,我以后一定管好自己的这双眼珠子,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我一定设定一个自动系统,特别是你跟七儿单独呆在一起的时候,我一定屏蔽一切视觉,听觉。”

        “我也是,我现在就屏蔽。”姬于桀伸手表示赞同。

        “可惜、迟了。”关上了舱门,凌箫天伸手揉捏揉捏自己的十指,感觉好久没有动过筋骨了。

        “二哥,你可要想好了,如果等一下我和五弟都负了伤,我们的形势可是很不利于营救大哥啊。”上官宏退后两步,寻找着某个安全点。

        “四哥说的没错,二哥,就这一次,我和四哥就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

        “那你们的意思是如果负了重伤就不利于行动了?也行,我轻点就是了。”凌箫天脱下外套。

        萧七儿默不作声的站在舱门外,随着一声声破碎的声音传出来,一下又一下的抨击着她的耐心,他不会真把他们给弄成重伤了吧。

        在临近沙岛的五十海里左右,两艘快递一左一右的从两个方向驶去,为了不引起沙岛上的保卫注意,他们只是四人行动,小范围的从两栋别墅内入手。

        而其中一栋别墅里,己无名正陪着一妖冶无双的女人随心雅兴的下着象棋。

        “很好奇你今天怎么这么有雅兴突然上岛了。”女人笑容甜美的把玩着手里被吃掉的棋子,淡然道。

        己无名随手放下,“今天总觉得有什么好戏上演,如果不来,岂不是浪费了自己编排了那么久的剧本!”

        “是吗?什么好戏?”女人翘起一腿,一手撑住脑袋,一手轻轻摇晃着酒杯。

        “你也很好奇?”己无名放下棋子,一局棋到最后竟是两败俱伤。

        女人轻看了一眼棋盘,笑道:“果然不愧是己无名啊,宁肯鱼死网破,也不愿投降求饶。”

        “你也说了既然能同归于尽为何只是自己下地狱?”己无名拿起酒瓶倒上一杯。

        “也对,这局棋恐怕从一开始你设定好的就是同归于尽吧。”

        “知我者非嫣也。”他一手和盘,将棋盘内所有棋子悉数混合,见着混沌不清的牌局,心里不禁止不住得意笑颜。

        女人放下酒杯,温柔的拉住他的手,轻摇脑袋,“小心一点,别玩过火了,我不敢保证我这里够不够坚固陪你玩这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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