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大夫表现丝毫不动声色,若无其事道:“小兄弟,你说的不错,天下那么多人,面貌相似何足为奇,不过,当时乍见小兄弟,难免不感到惊异,以为……算了,既知纯属巧合,就不必再提啦!来,再喝两口吧……”说着,便将酒葫芦又递向前。
李小非不好意思拒绝,更不疑有他,正双手接住酒葫芦,胸膛门户整个暴露,冷不防仇大夫出手如电,并指疾点他“巨阙穴”,来了个迅雷不及掩耳的突袭。
小伙子那会想到有此一着,双方坐的距离又近,伸手可及,使他一时措手不及,只发出一声轻哼,顿时动弹下得。
李小非不由地惊怒交加道:“仇大夫!你……”
仇大夫霍地跳起,嘿然冷笑道:“小子,你要跟我要心眼儿,那还差得远呐!”
其实怪不得小伙子大意,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也绝料不到仇大夫会顿生杀机,试想,方才在客栈里,他已制住了王语嫣,占到绝对优势,竟然必变主意,放开手上的人质,啥也不问掉头就走。
这会儿彼此不但毫无敌意,他还推心置腹,将好友妻子不贞的事,毫不保留地告诉了李小非,谁又会想到,他居然出其不意地来这一手。
这正合着那两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李小非急忙暗自运真力,由丹田升起一股热流,引向受制的“巨阙穴”,后以本身功力冲开。
那知热流刚冲近受制部位,便似遇上一堵厚堵,再也无法通过。真力一受阻,猛向回窜,顿使他全身猛地一震,一阵眩晕,几乎当场昏了过去。
要知“巨阙穴”乃属心之幕,又称“返魂穴”,李小非想以本身功力,将受制的穴道冲开,而仇大夫用的是独门的怪异手法,将心幕四周形成一道强大的阻力,两股真力一撞,心脏猛受大震,如何能承受得起?
幸好小伙子练就一身绝世武功,若是一般练家子,就这一震,只怕早已震断了心脉啦!
李小非这一惊非同小可,那还敢贸然再试?
仇大夫却得意地笑道:“小子,不必枉费心机,说与你知道,也好长个见识,否则阎王爷问起来。你自己还不知是怎么死的。这叫‘锁心指’,除了点中‘巨阙穴’,别处均无效。
开锁必须用钥匙,而这把‘钥匙’便是我的两个手指,除我之外无人能解开!“说时,伸出右手中食二指。
顿了顿,继续说道:“一个时辰之后,你的心开始绞痛,一直延续不断,而且愈来愈痛,直到二十个时辰之后,才会心脉断裂而死,那种痛苦任何铁打的汉子也忍不住。
本来嘛!以你破坏我取得‘龙爪手’秘本的计谋,我非得让你小子尝尝这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方解我心头之恨。
不过,看在你小子心里还不错,特地赶来警告我的份上,我决定大发慈悲,让你死得痛快些,小子,这只怪你太像那不贞的女人了,可怪不得我心狠手辣!“说完,他已眼露凶光,运足功力举掌欲下。
李小非叫道,“慢着!”
仇大夫的手仍高高举着,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小非力持镇定道:“你既然大发慈悲,要让我见了阎王爷,能说出自己是怎么死的,何不让我死得更明白些?”
仇大夫狞笑道:“哦?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李小非道:“只有两件事,第一,你是不是趁替人医病治伤的机会,我指的自然不是普通人,而是江湖中武功极同,尤其是身怀独门武功的高手,你便暗做手脚,用‘锁心指’使人不知不觉受制,然后以治疗为由,要人说出练武的秘诀?
仇大夫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一问,等于他已承认了。
李小非笑道:“因为我看出,吴帮主受的伤固然不轻,但绝非是他自己的‘龙爪手’所伤,而是除了受伤部位之外,‘巨阙穴’亦受制,你却秘而不宣,足见代是别有居心。”
仇大夫更觉惊诧道:“你能为他解穴,那你自己也能解一喽?”
李小非苦笑道:“我为他解穴,可以全力施为,自行解穴却受了限制,所以你不必紧张。”
仇大夫冷哼一声道:“我说呢!其实我的担心,十二个时辰之内,秘本也许取不来,怕吴长风受不了痛苦,所以下手极轻,否则你小子也解不开!好了,你问完了吗?”
李小非又问道:“第二个问题,你说的那位好友,是否就是你自己?”
仇大夫猛然一震,惊怒交加道:“好小子,你还真不简单,那就怪不得我,绝不能留你活命了!”
只见他运足真力,正待一掌劈向李小非天灵盖,突闻两声尖锐口哨。
夜色苍茫下,不知从那里窜出一群小动物,也看不清是啥玩意儿,动作快逾闪电,直向仇大大疾扑而去。
就听仇大夫发出连声惨呼,已遭那群小动物围攻,扑向全身乱抓乱咬。
其实仇大夫在炫耀他的“锁心指”时,李小非的听觉十分灵敏,异于常人,已听出附近有了动静,正在悄悄掩近,心知这一定是来了救兵,否则不必有所顾忌。
小伙子不禁暗喜,急中生智,便故意提出两个疑问,一则是用缓兵之计,一则是让仇大夫说话分神。
生死关头,救兵果然及时出现,但小伙子做梦也未想到,来的竟是一群小动物。
但这群小运行十分灵敏凶猛,比上一批武林高手还管用,使仇大夫在惊乱中,根本毫无招架之力,情急之下,只得负伤仓促奔逃而去。
又听一声口哨声起,那群小动物还真听话,本已追去,闻声立即回头,吱吱喳喳地叫个不停,不知是为它们的胜利欢呼,还是在迎接它们的主人。倏地,两条人影疾掠而至,竟是两个衣衫褴楼的年轻乞丐,在生死关头及时的赶来,伸出了援手。
那知两个年轻乞丐,连看都不看他—眼,更别提是跟他招呼了。
只听其中一个笑道:“那家伙回去就知道了,伤口已经中毒,那滋味不会比心绞痛好受!”
另一个身材较高的道:“他说‘锁心指’如何厉害,我看八成是吹牛!”
身材较为矮小的道:“那还不简单,只要过了一个时辰,看地上那小子是不是痛得受不了,不就知道他是不是吹牛了?”
高挑的笑道:“对对对,咱们把这小子移到别处去,免得被人撞见,然后咱们只需坐在一边等着就行了。”
李小非听得怒从心起,气愤地大叫道:“喂!你们这两个臭要饭的,是来救我,还是来看热闹?”
两个午轻乞丐充耳不闻,走过来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好像一点也不赞力气,拾了他就走。
李小非气得直叫:“放下我,放下我……”
他们置之不理,抬着他直朝山边奔去,一群小动物在后又蹦又跳地跟着。
进人一处山坳,他们才将李小非重重放下。
娇小的向那群小动物交代着:“乖貂儿,你们在四周守着,发现有人接近,就快来告诉我,不许伤人知道吗?”
原来那群小动物是貂儿,它们好象真能听懂人话似的,一个个又点头,又滴溜溜地转功一对红眼睛,然后各自向四下散开奔去。
较高的笑道:“现在没事了,咱们可以坐下歇歇,等着看这小子心痛发作啦!”
两个年轻乞丐便在一旁坐了下来,丝毫不理会小伙子的死活,甚至好像身边根本没有这么个人。
李小非不禁为之气结,愤声道:“你们两个臭要饭的替我记住,等我穴道一开,绝饶不了你们!”
娇小的仍不理他,迳向高大的道:“你猜这小子有没有法子自行解开穴道?”
较高的不屑道:“我看他没有这种本事,否则躺在地干嘛?早就跳起来要咱们两个的命啦!”
娇小的道:“要下是咱们赶来,他小子早就没命了,那他不是恩将仇报?”
高大的冷声道:“哼!这年头不凭良心的人太多了,谁凭良心谁倒楣!”
娇小的附和道:“对,我看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咱们是不是该让他吃点苦头?”
高大的道:“好哇!你有什么好主意?”
娇小的想了想道:“晤……咱们把他剥光,让他凉快凉快,你看怎么样?”
高大的笑道:“这主意不错,别光说不练,咱们这就动手吧!”
李小非一听,气得七窍生烟,心肺都几乎爆炸开来,一见他们当真起身走近,不由地怒喝道:“你们敢?”娇小的问那高大的道:“你敢吗!”
高大的毫不在乎道:“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儿,我好像还没遇上还不敢的事。”娇小的札让道:“那就由你先动手。”
高大的当仁不让道:“好!”便毫不客气地蹲下,双手齐动起来。
李小非穴道受制,不能动弹,惊怒交加道:“住手!你,你们究竟想干嘛?”
高大的始终不理他,迳向矫小的道:“别站着不动,来帮忙啊!”
娇小的笑着应了一声,便也蹲下,两个人双手齐动,不消片刻,已将李小非全身扒了个精光,一丝不挂。
李小非纵有一身绝世武功,这时也成了虎落平阳,龙搁浅滩,只得任凭犬欺虾戏,他气得索性双目一闭,来个眼不见为净,免得看他们那副得意忘形的嘴脸。
忽听那娇小的道:“这小子一身肌肉倒挺结实……”
高大的笑斥道:“这有啥稀奇,瞧你那副馋相,好像没见过男人的大姑娘!”
娇小的反唇相讥道:“你不馋。”
高大的道:“小鬼,你敢跟我预嘴?当心我把你也扒光,让你陪他凉快凉快!”娇小的忙道:“是,下次不敢了……”
看了看李小非,又道:“这小子好像不怕冷气,我的主意冶不了他,你有什么更好的主意让他吃吃苦头?”
高大的想了想道:“唔……也许他怕痒……对,就是这个主意,咱门让他痒很受不了!”
娇小的振奋道:“妙极!妙极!痒到心窝里去,抓都抓不到……我说错了,他连动都不能动,怎么个抓法?那才叫有趣呐!”
高大的道:“来,别光说不干,动手吧!”
李小非怒哼一声,仍然双目闭着,未加理会。
他们虽是蓬头垢面,想不到伸出的双手,尽管看上去脏兮兮,却是十指纤纤,好做少女的玉手般细柔娇嫩。
只见他们一左一右,蹲在李小非两边,互相交换一下眼色,脸上露出黠笑,随即双手齐动起来,如同在抚琴拔弦一般。
李小非突觉得身上好似落下无数的毛毛虫,在他全身乱爬,顿感奇痒难禁,那滋味真不好受。
小伙子心知讨饶也无用,只有咬紧牙关,强自忍着,不使自己发现笑声。他似乎已有经验,愈笑会愈痒。
那知这两个年轻乞丐,似乎也有搔痒的经验,绝非“生手”,他们竟然专向小伙最敏感的地方下手,使他难以忍受。
李小非从未有过以本身深厚功力,用来抵制奇痒的经验。
只有一次,那是在大埋国境内,洱海的小岛上,被木婉清出其不意制住穴道,使他不能动弹,任凭摆布,在他遍体狂吻。
当时,他也曾试图将几处大穴封闭,结果仍被那少女突破。
那时的滋味,正与此烈极为相似,但木婉清是十动人的少女,这两个年轻乞丐却一身污垢,在感受上大不相同。
如果可以选择,住何人都绝对宁愿忍受那少女的折磨。
突然间,李小非猛然若有所悟,双目急睁,失声叫道:“你们可是木姑娘和钟姑娘?”
高大的并不理会他,向那娇小的道:“这小子已经神志不清了,居然把咱们当成了姑娘啦!”
娇小的笑道:“如果咱们是姑娘,猪八戒看了也不会动心,一辈子也嫁不掉喽!”
李小非道:“你们别装,我知道,你们就是木姑娘和钟姑娘!”
高大的问那小的道:“你是姑娘吗?”
娇小的摇头道,“我不是,你呢?”
高大的笑道:“我当然也不是,不过,那小子好像不相信呐!”
娇小的道:“何必管他信不信!”高大的却道:“不!被他这一说,连我也对你有些怀疑了,你会不会是女扮男装的……”
娇小的愤声道:“我看你也神志不清啦!”
高大的道:“要我相信你不是女扮男装,除非你能证明给我看。”
娇小的故意问道:“怎么证明?”
高大的轻描淡写道:“那还不简单?把全身脱光!”
娇小的道:“那不公平,要脱你也得脱。”
高大的倒很干脆,站起身道:“脱就脱,有什么了不起,反正我这副德性,就算是个大姑娘,脱光了让猪八戒着,他也不会动心!”
这番话听在李小非耳里,似乎句句都在骂他,分明是指桑骂槐,当着和尚骂秃驴。
在那小岛上,木婉清就曾一丝不挂,赤裸裸地任他一览无余,偏偏小伙子不解风情,无动于衷,那他不就是“猪八戒”了?
娇小的这时也站了起来,他们毫不相忸怩,当真来了个说脱就脱,绝不含糊。
两个年轻乞丐一身衣衫褴楼,光着一双大脚巴丫,四肢和脸上都脏兮兮,好似涂抹了锅底油灰和泥巴。
乞丐装一脱下,露出的身体不但细皮白肉,柔妩娇嫩,而且上身多出两个挺实的肉峰,下面却少了什么物事。
果然,她们是两个女扮男装的大姑娘!
李小非已确定自己的判断没错,又失声叫道:“木姑娘,钟姑娘!”
一点都不错,她们正是木婉清和钟灵。☆两个少女仍不理他,钟灵笑问道:“现在你总相信,我不是女扮男装的大姑娘了吧?”
木婉清把头一点道:“嗯,我也证明给你看了。”
钟灵向躺在地上的李小非瞥了一眼,故作惊诧道:“怪了,那小子怎么跟咱们不一样?”
木婉清笑斥道:“大惊小怪,有什么不一样?让我来仔细瞧瞧……
说着便走近李小非身旁,蹲下来看了看道:“咦?好像是不太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钟灵也跟过来道:“会不会咱们真是大姑娘,可是咱们自己不知道?”
木婉清道:“不会的,从来就没人把我当成大姑娘看过。”
她们两个一搭一唱,几乎每句话都有弦外之音,似对李小非含有无限的愤恨和不谅。
小伙子哪会听不出?忙作解释道:“两位姑娘不要生气,那天在湖中小岛上,我只是……唉!反正我一想不对,不能把你们丢下就走,立刻就回头一路我去,可惜你们已经不知去向……”
钟灵向木婉清问道:“这小子是在跟谁说话?”
木婉清冷冷地道:“谁知道?反正不会是对咱们说的,咱们又不认识他,大概是自说自话吧!”
李小非啼笑皆非,继续道:“事后我非常后悔,离开大理,一路追寻下来,心想你们急于要找慕容复,很可能会去洛阳丐帮的总舵,途中听说吴帮主已赶往君山,丐帮好像发生了重大变故,我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回头赶来,想不到你们果然在这里……”
钟灵忽道:“这小子神志愈来愈不清了,是不是快不行啦?”
木婉清笑道:“别紧张,行不行—试就知道。”
钟灵问道:“哦?怎样试法?”
木婉清一本正经道:“让我来教你。”便伸出纤纤玉手,在李小非的小腹上轻抚了起来。
小伙子心知这两个少女,对他那日在小岛上不辞而别,心有未甘,故意要想尽一切方法折磨他作为报复,这会儿说破嘴皮也难使她们消气。
只好无奈地叹口气道:“唉!反正只有十二个时辰,不过是一天一夜,你们就尽情消遣吧!”
说完,他干脆两眼一闭,摆出任凭宰割的态势。
木婉清虽对李小非传授“天龙八剑”,内心十分感激,但她毕竟是个自视极高,且个性非常刚烈的少女,凡是少女,即使东施也自觉貌比西施,甚至还比捧心的西子更美,否则就不会“效颦”学人家作心痛状了。
她曾自愿“献身”,未为李小非接受,小岛上相处十日,两人又终日裸袒相对,小伙子居然视若无物,毫不动心,这对一个少女来说,自尊心是何等的伤害?摆明了只有一句话,那就是“你不够瞧的!”
加上小伙子不辞而别,趁她们在岩石后等衣服干时,悄然溜之大吉,怎不让她们怀恨在心?
现在逮到了机会,她们不尽情报复才怪!
木婉清跟李小非曾有过肌肤之亲,只是彼此尚未真个销魂而已,这时“旧调重弹”,她自然不会在乎。
倒是钟灵看在眼里,有些局促不安,也有些不是滋味。
李小非原可像在岛上一样,自封“百会”“会阴”等几处穴道,只要位于肚脐的练功“罩门”不破,至少足可守住“最后防线”,不至一泄如注,险些把小命送掉。
偏偏仇大夫用的是“锁心指”,制住他的“巨阙穴”,使他不敢运动封穴。
想起那次的惊险,小伙子不禁余悸犹存,当时若非情急大叫“气海”“丹田”两穴中称,使惊慌失措的木婉情,及时出手疾点那两处穴道,只怕早已一命呜呼。
那一来,到了阴曹地府,判官拿起“生死薄”一查,分明小伙子未做风流鬼,却在牡丹花下死,这个冤枉可大啦!跳下“奈何桥”大概也洗不清。难道木婉清又要重施故伎?
李小非这一惊非同小可,心想:“她们当真恨我入骨,要让我不死于刀剑,亦非由在仇大夫的‘锁心指’之下,却是死在……日后我的尸体被人发现,岂不是死后还落人耻笑?”
但小伙子又想到,那次木婉清或许只是设打误撞,不可能知道他练功“罩门”的位置吧?
继而一想,他不由地暗骂自己道:“我简单是紧张过度,吓昏头啦!此刻又未运功,与常人无异,破他奶奶的什么鬼功?”
小伙子确实紧张过度,那日在小岛上,正是欲以本身功力自封几处与情欲有关的穴道,以抵制那少女的强烈挑逗“罩门”无意间受袭,才会发生功破一泄如注的现象,否则,每个男人要是都像他,经不起几下“折腾”就完蛋,那天下男人不早就死光啦?
既已想通这个道理,他顿觉心头一宽,索性处之泰然,不把她们的“骚扰”当回事了。
这时木婉清的双手,仍在他小腹上轻抚,逐渐下移,如同“拨草寻蛇”似的,正向“猎物”接近……
李小非已觉出“兵临城下”的威胁,不放运功抵制,只有收敛心神,尽想些以前曾遭遇过最不愉快的事。
譬如,幼时顽皮挨揍,念书不专心罚跪、练功犯昏被骂……
其实,如今回想起来,若非双亲的爱之深、责之切,那能练就今日的一身绝世奇功?
不过话说回来,纵然身怀绝世武功,却缺乏江湖经验阅历,才会屡次受制于人,连那小不点的包小靓……
突然之间,他想到了“小宝”,要禁暗思道:“我老觉得那小鬼很像什么人,只是一时想不起来,难道她主是那人小鬼大的……”
念犹未了,猛觉命根子被一把抓住,痛得他失声大叫:“哎哟哇!……”
却听木婉清愤声道:“哼!这小子居然还能知道痛?我以为他麻木不仁呐!”
原来她已“骚扰”了好一阵子,始终未见动静,毫无反应之下,一气才狠狠地一把抓住那命根子。
李小非也想问道:“你想要我的命?”
木婉清气得撤手站起,向钟灵道:“换你来试试!”
钟灵窘迫万状道:“我,我……”
木婉清道:“怕什么?我已经教过你了,照我刚才那样总会吧?”
钟灵面红耳赤道:“你,你已经试过了,他不行……”
木婉清冷冷一哼道:“这小子对我没兴趣,所以……也许他心里喜欢的是你吧!”
钟灵急迫:“”不!不!不会的……“
木婉清神情乖戾道:“你试给我看,我要证实猜的对不对!”
钟灵面有难色道,“我,我……”
木婉清不由分说,拖了钟灵过来,用力猛向前一推,使她站立不稳,扑跌向李小非的身上去。
这少女虽刁钻任性,调皮淘气作弄人,那确实是很少有人能比得上的,但她却比不上木婉清的“豪放”。
那夜在段承祖巨宅花园的楼阁中,她是身受严重内伤,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也只不过是裸露上身,以便李小非为她治伤而已。
要不是自己倦作昏迷,小伙子救人切切,情急之下,来个口对口渡气,使她一时冲动,情不自禁地搂住对方狂吻,所幸紧要关头,鸡鸣报晓,使他们蓦地一惊,欲念顿消,终能发乎情,而止于礼,未越“雷池”。
此刻情景则不同,不但李小非和她都全身精光赤裸,一旁尚有木婉清推波助澜,尤其这扑跌之势,几乎整个娇躯扑压在小伙子身上,看上去好似东洋武术的“相扑”。
钟灵窘迫万状,急忙要待撑起身来,却被木境情用手按压在她背上,愤声道:愧丫头,你要我试过了,自己却临阵退却,没这么好的事!“这少女吓得不知所措道:“木姐姐,我,我…궡”
木婉清那肯轻易放过她?冷声喝道:“做给我看!我要证实这小子是对谁都不动心,还是我的魅力不够?”
钟灵苦笑道:“木姐姐比我美多了,都不能让这小子动心,那我就更……”
木婉清道:“不!也许他喜欢你,证明是我不能使他动心了。”
钟灵一脸无奈,侧过脸问道:“我,我该怎么做?”
木婉清冷冷地道:“吻他!”
钟灵满睑通红道:“吻……吻他那里?”
木婉清道:“从嘴开始,然后吻他全身!”
钟灵惊问道:“全身?”
木婉清气愤道:“不错,全身都要吻到,别再罗嗦了,快开始吧!”
钟灵知木婉清已动怒,若不照她的活做,自己和李小非都极可能遭她毒手。
她很了解木婉清,这少女不但个性刚烈,曾经手刃过不少江湖人物,虽说杀的都是为非作歹,作恶多端,死有余辜的江湖败类,毕竟总是杀过人。
不像李小非那样,从未杀过人,那日一举击毙七名毒女,仿佛犯了滔天大罪,形同疯狂地光着身子跳进河里,想用河水洗净满身罪恶和血腥。
木婉清已有杀人的经验。多杀两人又算得了什么?
钟灵自知武功不及她,若不从命,很可能激怒她,陡生杀机。
无可奈何之下,只有听她的,但愿这小子“一视同仁”,千万不要冲动才好,否则……
念犹未了,木婉清已不耐烦了,催促道:“鬼丫头,你在故意挺延时间?”
钟灵无暇多想,双手扒准小伙子的肩头,娇躯借力向上挪了挪,一低头,正好吻上他的嘴唇。
她却不知娇躯上的动作,如同是匍匐爬行,给了小伙子何种感受,肌肤的紧贴磨擦,一对挺实肉峰的顶压揉动,再加四唇相交,纵然是“柳下惠”,也不能不“乱”。
李小非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任凭木婉清施出浑身解数,极尽挑逗之能事,他都能无动于衷,可是钟灵的身体跟他一接触,就使他不自觉地冲动起来。
尤其小伙子的生理反应,更能立即感觉得出。
钟灵虽曾跟李小非热烈地吻过。却未有这种奇异的感受,而所接触的,也正是自己最敏感的部位。
她不由地全身一震,心里怦然猛跳,仿佛全身突然沸腾起来,又像一团熊熊烈火在体内燃烧,燃烧……
木婉清冷眼旁观,看得一清二楚,她心中的疑问终于获得答案,那是一个残酷的事实,严重损伤了她的自尊,使她的自负、傲气、骄纵,突然之间整个瓦解、崩溃。
只见她两眼泪光闪动,脸上却充满杀机,显示出极端的愤恨、冷酷和绝望。
但是,当她举掌欲下时,却见钟灵已情不自禁,形同疯狂地抱紧李小非狂吻,娇躯更在他身上激烈揉动起来。
木婉清迟疑了一下,沮然垂下举起的手,轻轻一叹,突然抓起起脱下的乞丐装疾掠而去。
钟灵这时已意乱情迷,浑然未觉,根本不知道木婉情已经消然主去,甚至忘了她这么个人。
但她的潜意识中,仍然不断响起木婉清命令的声音。
嘴有是早已经开始,吻全身,大姑娘可毫无经验,不知从何吻起,但木婉清的声音,仿佛无形的舵手,引领着她向前航行。
只见她将上身略为撑起,好使娇躯挪动向下滑移,这少女身材娇小玲珑,站在一起要比李小非矮一个头,只到小伙子的肩膀,所以要低下头去吻他身体,自己的身子必需尽量向下移动。
这会儿与刚开始扑压在小伙子身上,感觉上似处有些不同,使她感觉出某部分有个挺实的姿式。
低头一看,吓得她不由地失声惊呼起来:“啊……”顿时面红耳赤,茫然不知所措了。
大姑娘那曾见过这等阵仗,她实在不搞不懂,本婉清双手“拔草寻蛇”,向那地方移动时,并未“打草惊蛇”,看上去如同一条“死蛇”。
当时她虽不是目不转睛,仍看得一清二楚,木婉清见李小非无动于衷,一气之下来个突袭,狠狠一把抓去,痛得小伙子失声大叫,非但未能反应,反而更垂头丧气啦!
可是,此刻却见这条“死蛇”昂然抬首,极似准备发动攻击的眼镜蛇。
钟灵一时方寸大乱,惊惶失措,似乎没了主意,只好急问道:“木姐姐,我,我该怎么办?”
木婉清早已不知去向,她却浑然未觉,听李小非梦呓般地喃喃道:“钟姑娘,快抱紧我,吻我啊……”
钟灵茫然回顾,根本不见木婉清的影踪,不禁又气又急,心忖道:“木姐姐坏死了,明知我一个人应付不来,怎么把我一个人丢下,自己躲开了……”
又听李小非痛苦万分地哀求道:“钟姑娘,我受不了喽,快抱紧我,吻我……求求你……求求你……”
钟灵心乱如麻,六神无主,本来跟木婉清意外发现中小非,跟仇大夫坐在树下促膝而谈,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向这小子报复,讨回公道。
尚未来得及想出主意,不料仇大夫已出其不意地出手,制住了李小非,她们眼见小伙子身怀绝世武功,尚且受制于那中年人,又不知他是什么来头,自是不敢轻举动,贸然出手抢救。
幸好钟灵带来了那批小貂,趁李小非故意拖延时间,悄然掩近,在紧要关头发出两声口哨,一群小动物及时疾扑而去,攻了仇大夫个措手不及。
虽然抢救下小伙子,两个少女的气却未消,决心非向他报复不可。
彼此既无杀父之仇,更无夺妻恨,只不过是恨他不解风情,使她们的自尊受到伤害而已,尤其是木婉清。
两个少女的心意大谋而合,不需商议,便决定不惜牺性色相,极尽一切挑逗之能事,使这小伙子欲火狂烧,情难自禁时,再把他凉在那里,让他难受。
那知李小非刚一冲动,木婉清却悄然而去,丢下钟灵一人独撑大局,教她如何对付?
小伙子似已神志不清,不断向她苦苦哀求,同时发出痛苦的呻吟,仿佛心绞痛已开始发作。
钟灵见状,不由暗自一惊,颇身向前急问道:“你,你怎么啦?”
李小非一睑苦楚道:“我好难受啊!钟姑娘,快抱紧我,吻我……”
钟灵一阵迷乱,不能自己,仿佛突然中魔似的,伏向李小非胸前。
但她不像木婉清一阵狂吻,而是以自己的脸颊,在那宽厚结实的胸脯上轻轻的磨蹭着。
在李小非的感受上,木婉清如同狂风暴雨,钟灵则像是春风指面,一个比作狼吞虎咽的话,另一个就可比作细嚼慢咽。
而他自己呢?已不再发出痛苦的呻吟,好似在闭目享受,慢慢地品味。
可惜他不能动弹,徒叹奈何,否则小伙子早已采取主动,甚至冲锋陷阵,直捣黄龙了,那会如此安份?
钟灵这时反而比他冲动,那挺关的“异物”,不停地跳动,顶撞得她无比的舒服,也无比的难受,使她无法形容出那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受和心情。
她不自觉地,以自己最敏的部位……
突闻一阵吱吱喳喳这声响起,由远而至,迅速奔至她身边,兀自叫个不停。
钟灵猛然从迷乱中惊醒,霍地撑起身子,只见两只貂儿吱吱喳喳地又蹦又跳。
她心知有人来了,立即跳起身来。
李小非惊问道:“钟姑娘,发生什么事?”
钟灵无暇回答,急忙抓起脱下的乞丐装,尚未及穿上,一条娇小的人影已疾奔而至。
来人只有十二三岁。一身书僮打扮,可不正是那人小鬼大,女扮男装的包小靓。
她尚未奔近,一眼就瞧见个蓬头垢面,身材却十分动人,但全身竟—丝未挂的女子,再一看,一眼就认出,躺在地上那赤裸裸的小伙子,正是她找了半天的李小非。
乍见这等情景,小姑娘不由地一怔,开口就骂道:“不要脸!”
她不知骂的是谁?也许两个一起骂吧!
钟灵虽见来的是个“小伙子”,毕竟总是男的,自己赤身裸体,实在不大体面。
可是来不及穿衣,只有抓着乞丐装,遮掩着身上重要部位,骂问道:“小鬼,你在骂谁?”
包小靓可也不是省油灯,指钟灵又指李小非道:“就骂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李小非躺的位置,着不出来人,但已听出她的声音,急问道:“是小靓吗?”
钟灵正待吹出口哨,命令两只小貂出击,一听便诧异道:“你认识这小鬼?”
李小非忙道:“钟姑娘,小靓是自己人……”
钟灵莫名其妙道:“自己人?”
包小靓怒哼一声,不屑道:“谁跟你是自己人?我是来找他的!”
李小非怕他们冲突起来,急忙问道:“小靓,你不在客栈陪伴吴公子,跑到这里来干嘛?”
包小靓乍见这等情景,不禁妒愤交加,气得把什么都忘了。
这时一听李小非问起,才气急败坏道:“我,我家公子……不!不!王姐姐被人抓走啦!”
李小非一时尚未会过意来,茫然道:“那个王姐姐呀?”
包小靓已不再隐瞒,焦急道:“就是大理国皇后,王语嫣王姐姐啊!”!读书论坛210.29.4.4/book/club/!
李小非大吃一惊,急问道:“被什么人抓走了?”
包小靓愤声道:“不是那个仇大夫嘛!”
李小非惊怒交加道:“是他?”
包小靓道:“王姐姐看你去追仇大夫,去了老半天还不回来,要我出来找你,我又不知道你走的是那个方向,找了一会儿不见人影,不放心王姐姐—个人留在客栈,急忙地赶回去。
那知半路上,正好撞见仇大夫,挟着王姐姐飞奔而去,我追不上,只好到处找你,谁知你在这儿……“李小非苦笑—下,把话岔开道:“吴公子既然是王语嫣乔扮的,那你一定就是包姑娘喽?”
包小靓气愤道:“你管我是谁?躺在地上干嘛?还不快起来帮我找王姐姐?”
李小非啼笑皆非道:“我要能起得来,早就……”
包小靓见钟灵趁他们在说话,已匆匆穿上那一身乞丐装,不禁怒道:“我明白了,是你趁他不备,制住了他的穴道,然后……”
钟灵怒斥道:“小鬼,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让你尝尝这两只小貂儿的厉害!”
包小靓不甘示弱道:“哼!我才不怕呐!自己干出的好事,还说人家胡说八道,我偏要……”
李小非情急叫道:“钟姑娘,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我动不了,请你帮个忙,赶快去找仇大夫……”
钟灵愤声道:“我凭什么要去找他?”
李小非道:“不管怎么说,王语嫣跟你和木姑娘,总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而那个仇大夫,很可能就是她名份上的父亲啊!”
钟灵诧异道:“哦?你怎么知道的?”
包小靓却断然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个我知道,小时候就听说了,王老爷早就死啦!而且不姓仇……”
李小非情急万分道:“现在我无法解释,但我料的一定不会错,万一仇大夫发现王语嫣是女扮男装,再通问出她的真名实姓,知道是曼陀山庄王夫人之女,那就非杀了她不可!”
包小靓不解道:“既然你说仇大夫是王老爷,那他为什么要杀王姐姐?”
钟灵聪明绝顶,若有所悟道:“我明白了,当年王语嫣的父亲发觉妻子不贞,一怒之下,愤而离家出走,故意让人传死讯,其实他根本未死,只是改名换姓,从此不回曼陀山庄而已。”
李小非道:“对对对,我的想法,正与与钟姑娘不谋而合,所以你必须赶快去找到仇大夫,阻止他杀王语嫣啊!”
钟灵冷声道:“你干嘛这么关心她的死活?”
李小非只得坦然:“不瞒你说,我去去大理国,原是想找王夫人,打听一个的下落,没想到王夫去年就死了,王语嫣可能知道那个人,万一……”
钟灵接口道:“你们不是一起来君山的吗?为什么不问她?”
李小非强自一笑道,“这只怪我太笨,太糊涂,要不是刚才包姑娘说出来,我根本看不出她们是女扮男装,况且,我们从认识到现在,才不过几个时辰啊!”
钟灵原本含有妒意,听他这么一说,才笑问道:“你承认自己太笨,太糊涂,言下之意,似别有所指?”
李小非只好尴尬地笑道:“我不得不承认……”
包小靓已不耐道:“好啦!别打情骂俏了,快替他解开穴道,让他帮我去救王姐姐吧!”
李小非沮然道:“我是着了仇大夫的道儿,这种特殊点穴手法,钟姑娘也解不开……”
包小靓自告奋勇道:“我在曼陀山庄的‘郎环玉洞’,偷看过不少有关各种点穴手法的书,如果你知道他大夫用的地什么手法,我也许能解开。”
李小非喜出望外道:“哦?那好被了,你知不知道一种‘锁心指’?”
包小靓怔了怔,摇头道:“没见过……”突然眼光一闪道:“王姐姐也许知道如何解法。”
李小非大失所望,沮然叹了口气。
钟灵忽道:“仇大夫的独特点穴手法,我虽然无法解开,但我能治得了他,要他非但不敢动王语嫣一根汗毛,还会乖乖的替你解开穴道,问题是我愿不愿去做。”
李小非己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急问道:“钟姑娘有什么条件?”
钟灵笑了笑,走到他身边蹲下,在耳旁轻声说了几句。
只见李小非毫不犹豫道:“好,我答应你就是!”
包小靓看在眼里,很不是滋味道:“你们到底去不去救王姐姐嘛?去迟了有个屁用,人早已遭了毒手啦!”
钟灵不理她,迳向李小非道:“不过我把话说在先,万一找不到仇大夫,或者王语嫣已经遭了毒手,那可怪不得我哦?”
李小非笑道:“除非我活不到十二个时辰,无论救不救得了她,我答应作的事还是算数的。”
钟灵顿时芳心大悦,眉开眼笑道:“好,凭你这句话,我一定尽力找到仇大夫,至少要逼他来解开穴道,不会让你死的。”
包小靓气愤道:“哼!王姐姐就可以不管她死活!”
钟灵道:“小丫头,我留下几只小貂儿,帮助你守护她,我没时间了,你最好替他把衣服穿上,免得着了凉。”她倒突然体贴起来了。
包小靓刚冷哼一声,只听钟灵发出声尖锐口哨,便见几只小貂儿四下飞窜而至,吱吱喳喳叫个不停。
钟灵像对人说话似的,指指包小靓,交代道:“她是我朋友,你们留在这里陪她,好好保护地上那个人,不要让任何人接近,知道吗?”
几只极通人性的小貂儿,居然连连点头,又吱吱喳喳地叫个不停,好像表示明白主人的意思。
钟灵向其中一只招招手道:“小乖,你跟我来!”
那只小貂身形一窜,纵上了主人的肩头。
钟灵说声:“我去啦!”便身形疾掠而去。
夜以苍茫下,转眼已去得无影无踪。
正因她是个小姑娘,童心未泯,毫无邪念,所以百无禁忌,可以为所欲为,任意的作弄小伙子。
但重要的是,小姑娘毕竟仍是少女,只是尚未成熟而已!
李小非已是血气方刚的青年,尽管夜深人静,又是在山边,不可能被人发现。但他赤身裸本地躺着,任由小姑娘坐在身边既动手又动口,这滋味确实不太好受。
这时包小靓的手,已移向他的小腹下,不停地来回轻抚着。
小伙子穴道受制,仍然有知觉,只是不能动弹罢了。
虽是小姑娘的手在轻抚,不致于引起他的邪念,但绝不可能毫无反应。
就像也当日遇上“古墓八毒女”,尽管对她们毫无胃口,在彼此裸袒相对之下,仍不免引起生理上的反应,成了原形毕露。
再拿木婉请来说,小伙子极力克制自己,不为她所惑,照样还是露出了“丑态”。
这是人之常情,也是生理正常的反应,无可厚非,并不是小伙子见了女人不冲动。
包小靓只是作弄李小非,不料一阵轻抚,小伙子的那玩意竟雄纠纠,气昂昂地笔直挺了起来。
小姑娘一眼瞥见,吓得她失声惊叫道:“哎呀!你那‘东西’怎么见直起来了,难看死啦!”
李小非窘迫退:“叫你别看嘛……”
她对疗毒的事始终耿耿于怀,一直认定在昏迷中,被小伙子趁机占尽便宜。
她毕竟才十二三岁,根本不大顾忌啥叫“男女有别”,所以今夜在客栈里,明知李小非在房里洗澡,偏要闯进去让他出丑。
这会儿逮着了机会,小姑娘那会轻易放过。
只见她一面在李小非腹部轻抚,一面笑问道:“喂,你肚子上干嘛长这么多毛?”
李小非来个相应不理。
包小靓讨了个没趣,心想:“哼!你不理我?我自有办法,要你非理我不可!”
她的手由上而下,越过肚脐,逐渐移向小腹。
李小非刚暗自庆幸,这小姑娘总算没在他肚脐上做文章,那可是他的练功罩门啊!
上回在小岛上,木婉清就是误犯“罩门”,险些害他送了命!
不料忽听包小靓自言自语道:“奇怪,肚子上长那么多毛,难不难受,愈到下面愈多,要是我早就把它全剃光了,喂!要不要我帮你剃?”
李小非仍然保持沉默,置之不理。
包小靓又讨了个没趣,愤声道:“哼!不剃就不剃,有什么了不起,你就留着当传家之宝好啦!”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全是孩子气,听得李小非简直啼笑皆晨,又无从搭腔。
包小靓得意地笑了起来,问道:“你那处穴道受制?”
李小非哼了一声,懒得回答她。
包小靓也不追问,故意自言自语道:“唔……‘锁心指’嘛!当然是把心给锁住了。”
说时已伸出手,向李小非的心脏部位按去。
李小非不能再沉默,气得急叫道:“是‘巨阔穴’!”
包小靓眼皮一翻道:“早说不就结了!”
她这才把伸出的手,移向“巨阙穴”部位,轻轻一按穴眼,装模作样道:“唔……没错,附近穴道的气血都受阻了。”
李小非心想:“废话!穴道受制,气血自然不通!”
但他嘴上可不敢说出,惟恐小姑娘一气,会想出更绝的花样来作弄他。
唉!虎落平阳被犬欺,龙陷浅滩遭虾戏。
自己不能动弹,在这种情形之下,小伙子只好委屈些了,忍口气了。
包小靓瞥了他一眼,竟用几根手指,在小伙子腹部上,像抚琴似地了弄起来。
李小非痒得憋不住了,愤声道:“你在干嘛?”
包小靓一本正经道:“我要试试你怕不怕痒,怕痒表示还有知觉,那你就有救了。”
李小非气得没话可说,干脆闭上眼睛,任由小姑娘去胡闹。
包小靓对当日在大理国山中,被李小非宽衣解带,为了存心报复地讲道:“喂!你这大男人,一丝不挂地躺在这里亮相,不怕难为情吗?”
李小非一睑尴尬道:“那你替我找身衣服穿上吧!”
包小靓耸耸肩头:“这会儿没人守护,我走不开,不过,说不定我能替你把穴道解开呢!”
李小非急道:“不行!不行!你千万别胡来,仇大夫用的是‘锁心指’,这是独门点穴手法……”
包小靓吟了声道:“你太小看了我!想我在曼陀山庄的‘郎环玉洞’里,偷看过不少有关各种点穴手法的书,其中包罗万象,各门各派的都有,说不定瞎猫遇上死老鼠,让我解开了啊!”
李小非苦笑道:“万一你这瞎猫遇上的是活老鼠,那我就成了死老鼠啦!”
包小靓轻描淡写道:“没那么严重,我先替你查看一下,不会解,不解就是了嘛!有什么了不起?”她当真蹲了下去。
李小非情急道:“包……包姑娘,我身上没多衣服,你怎么好意思……”
包小靓毫不在乎道:“这又有什么了不起,何必大惊小怪,上回在大理国,你不是也看过我?”
李小非心知这小姑娘,存心报复,只好叹口气道:“反正我动不了,只有任凭摆布,你就把我当只死鼠吧!”
包小靓哼道:“我偏要看,着它能作什么怪!”
李小非遇上这小不点,可真是一点辙都没有了。
包小靓这小姑娘简直毫无顾忌,居然发奇地问道:“喂!你们男人是不是用‘那个’嘘嘘的?”
李小非真恨不得痛骂她一顿。但仍然忍了口气,愤声应道:“嗯!”
包小靓笑道:“我从来没见过,你嘘给我着看。”
李小非再也按捺不住了,怒斥道:“你这鬼丫头,难道真的一点不怕难为情?”
包小靓轻描淡写道:“这有什么难为情的,谁不嘘嘘嘛!”
李小非只气得说了声:“你……”就说不出话了。
包小靓居然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道:“嘻嘻!你那个嘘嘘的‘东西’样子好滑稽,又长又大,整天吊在裤裆里,会不会觉得很难受,很不方便?”
李小非无从搭控,只好置之不理。
包小靓默了一默,又问道:“对了,我刚才赶来时,看那钟姑娘也没穿衣服,她在干嘛?”
一听她提起钟灵,李小非才猛然想到她,不禁失声惊叫道:“糟了!被你把我搅昏了头,忘了告诉钟姑娘,她又不知仇大夫的住处,上那里去找?你快去追她!”
包小靓暗自一惊,急问道:“你知道吗?”
丰小非情急道:“你快去追钟姑娘,告诉她,沈大夫住在南山峰顶的三间茅屋。”
他的话尚未说完,包小靓已迫不及待地追去,但奔出几步,又止步回身道:“我走了,这里……”
李小非道:“有这几只小貂在,不会出问题的,你快去追钟姑娘吧!”
包小靓应了一声,立即回身急起直追。
她刚离去,问题却来了,只见一条人影疾掠而至,竟是去而复返的木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