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骗过靳圣,程诺羞得要死,心慌慌地避开他异样温柔的目光,绷紧身子往后缩,却被狡猾的靳圣摁住。她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身体,稍稍一动,便在他体内引起一道电流,令他血液沸腾,**汹涌……
他整根没入她体内,抵得死死的,间隙不留,她完全没了逃离的机会。“再这样,我就不出来了。”他温柔地说着霸道的话,在她体内凶狠地连连撞了好几下。
怀里的女人嗔恼地抬头看他,双颊晕红,橘色的柔柔的光线衬得她肌肤分外的柔腻,也衬得他在她身上留下的一串串草莓印记分外的清晰。
小小的空间里,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彼此只听见自己混乱的心跳和呼吸。
靳圣眩晕了,在她湿润润的粉唇,眼角,眉梢,挨次吻了又吻,纵然身体一直以爱欲最为强烈的方式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却依然觉得无以表达自己浓烈到无边的爱意。
冲动极难遏制,他真想像自己所说的那样,一直留在她身体里,一直霸着她不放,然而考虑到她毕竟不是健康人,无法承受这般热烈长久的纠缠,于是捧起她的脸,嗓音低哑地祈求,“能再坚持一小会儿么,我还差一点点儿。”
程诺脸又红了下,双臂撑在台上,仰起头,挺起胸腹,双腿缠在他腰间,用主动奉献的姿势回答了他。
呓语一般,她说:“安全期,随你啦。”
话音刚落,受到鼓舞的男人双臂托住她腰背,大力一挺,闷哼一声之后,灼热绽放。
靳圣伏在程诺肩头,在万籁俱寂的温柔里,两个人俱都颤栗了好一阵子,聆听彼此的心跳和呼吸渐渐的,恢复到正常的节奏。
“我爱你。”两个人几乎同时说出一样的话,又都怔了怔,然后轻声笑起来。
“你真是不同的。回头想想这些年吃的苦,值得……”靳圣又留恋地顶了她几下,退出她的身体。
被填塞得满满的身体随着他的撤离,陡然有些虚空,程诺发现自己像吸毒一般对他的身体快速上瘾了。如果上天能赐予她更强大的意志和体能,她一定满足他所有的需求,哪怕一夜纵欢……但现在,她确实困了,乏了。
“清洁工作都交给你啦,明早我来打分,不达标会罚款哦。”她听着自己梦呓般的声音,神思飘忽起来。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迷醉的眼扫过一室凌乱,脑袋往靳圣胸前一趴,这就睡着了。
靳圣将花洒调节到最柔水力,小心又仔细地将她洗干净,头发也洗得黑亮芬芳,这才拿大毛巾裹了,送去楼上卧室,待吹干她的长发,时间已过十一点。
“吃饱,喝足,干活!”靳圣叉着腰,站在大卧室门口对自己说。冲淋干净的他黑眼睛也似洗过一般,亮晶晶的。
零点将至,手机在客厅某处响起,靳圣听音乐铃声是《北京欢迎你》,知道是自己那位英明神武的老爸打来的。
神武同志总是忙于工作,极少直接拨打儿子的电话,这个时间点儿打来更是第一次。靳圣脑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脚底飞快地奔过去接。
“瞿苒回北京了,让我们帮忙找她女儿瞿晓君。”神武同志开门见山捡重点说。“这丫头骗她来北京认祖归宗,在姥姥姥爷家过完春节,再待一年半载的才回美国,却是小年一过完就跑了。瞿苒还是一个月前跟她通的电话。这丫头玩失踪!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靳圣听出父亲抑制着怒火,轻声问:“您已经知道小姑妈的事儿了?”
瞿苒有个私生女他是九年前就知道的,作为换取自由恋爱的筹码,他跟小姑妈私底下做了保密交易,因此这事从未跟家里任何人透露过。
“老子知道个屁!你们一个个的都把老子当猴儿耍,都该拉出去毙掉!”神武原本就是火爆性子,年纪大了,脾气也见长。儿子跟外甥抢同一个女人的事他通过密报知悉后就动了气,因为工作太忙打算过阵子再管,不想他妹妹,一个走独身路线的倔女人,竟然弄个私生女出来,父母还替她遮着掩着,若不是那小野种失踪了他这当大哥的还不知道被蒙蔽多久!
“爸,您这么大嗓门,不怕家丑外扬?”遗传了母亲脾性的靳圣自然不会像他老爸那般冲动,已经走进厨房,随手关了门,再去关窗。
“老子在小会议室打的!”
靳圣一听明白了,他老子这会儿还没着家呢。小会议室是神武同志跟部下单独交流重要思想工作的所在,隔音效果没话说,电话也是专用信号通道,不怕被人窃听了去。
“你马上给老子回来,新帐旧账一起算!”神武同志在那头烦躁地下令。
“我正打算明天回北京,您先别生气,又不是您的私生女跑没影儿了。”靳圣眼前浮现一张他倍感厌恶的脸。这次回去最好别让他见到这张脸。
“我操.你丫的大圣,佩佩不是我生的!我跟她妈规规矩矩,结婚前嘴儿都没亲过!”神武同志愤怒地吼叫了,打雷一般。被亲生儿子怀疑跟一个并非老婆的女人有染生下私生女,岂不是对他人格乃至党性的侮辱?“老子这就安排人连夜把你弄回来,这事不叫你弄清楚,老子毙了自己!”
“我百分百相信您,我没说佩佩是您私生女您急什么!我刚干完一大通体力活,身上旧伤未愈,您连夜弄我回去,不怕我半道上挂掉?”
“明天午饭前,必须出现我在面前!”神武啪的挂了电话。
以最快的速度打扫完战场,靳圣轻手轻脚地走进程诺的闺房,在仅够两个人并排睡的床上侧身躺下,唇在她脖颈里轻轻吻了下,揽住睡得正香的女人,叹息。“你说的没错,我们会面临很多压力,但你让我变得英勇无畏,我什么都不怕。我们会成为一家人的。”
他的程程是他于惊涛骇浪里截住的一叶轻舟,是抚慰他心灵的一壶香茗,她低头娇羞的一笑,足以激发他男儿最柔情的一面,为将来的倾心相守,哪怕只是短暂的,他也不惜用生命去捍卫。
程诺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一个小妖精正钻在她的衣橱里乱翻,身上穿着她尚未剪去标签的一件新衣服。
“善善,你怎么来了?”
“哼,有了新宠就不要臣妾啦?”伍思善头也不回,继续翻,一旁的椅子上已经堆了她挑中的几件。
“上次要你挑,你嫌尺码小,怎么,这么快就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速宽了?”
“嗯,宽得厉害。我起个大早过来慰问陛下,正好靳圣call我,让我照顾你几天,你一定好奇我对靳圣恨意未消,怎么这么好说话呢,因为他答应帮我搞定过隆冬,我看他也是有极有手腕的家伙,就没下限妥协了一回,不跟他计较夺宠之恨了。”
“你早就没下限了好不好?”程诺伸懒腰,绷直的脚尖戳向死党的臀部……嘶——昨晚感觉不到痛的地方,又痛上了,而止痛膏有时间间隔限定,不可能像润唇膏,随需随用。
被蹬了一脚的伍思善回头,正好看到死党龇牙咧嘴的表情。“靳圣一定很厉害吧,看把你爽的!”
她丢了衣服扑过来,故意在程诺身上碾压。
“乘人之危,滚啦!”程诺惊呼。死党掀了她被子,发现她一丝.不挂的,笑得格外猥琐。
“这么多草莓印还在哦。”眼睛上下乱瞟。
“那是拔罐留下的印子啦。”程诺红着脸拿被子重新裹好自己。“昨晚见到我三哥没有?”
伍思善塌了双肩,叹气。“他正眼都不看我,只忙着逗弄小baby。”
“他是怕暴露自己的心思吧。我早就让他明白我这条路是行不通的,他不是死心眼儿的人,利弊看得通透,会好好规划自己的未来的。”
“没把我规划在内,他是不是嫌弃我不是处?”伍思善下巴放在床沿上,像只失宠的狗。
“他自己就不是处,没理由嫌弃你,再说,他接受西方思想,不在乎这些。”
“你肯定?”
“当然,他跟海因里希是一类人,如果你是个处他还觉得棘手呢。”程诺大胆地推测。
伍思善跳起来:“好,今晚我就去试着勾引他!”转身从衣橱里随便拽出一条裙子扔程诺脸上,你快起来给我做葱油饼,靳圣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我生气!”
“好,朕就算腿断了,也要给爱妃做葱油饼吃!”
“橙子最好了!但是你大嫂好讨厌,她竟然当着你三哥的面嘲笑我。”
“她说你什么了?”程诺一边穿衣服,一边笑着问。
“她居然看着你三哥,对我说,这么喜欢孩子,自己赶紧生一个呀,最好是个女娃,好给他儿子当媳妇。”伍思善扭捏地说。
“你怎么回我大嫂的?”程诺比较感兴趣死党的反应。银河并不糊涂嘛,眼睛贼亮。
“我囧死了,抱着你侄子好像抱着一只炸弹。”
“哈哈哈哈,回头我好好夸夸我大嫂,她一直是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