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哉挫败的捂住自己的额头低声呢喃,他的烦躁和担忧清晰的流露在他的脸上。
而站在一旁的伊藤则自始至终都安静的站着,他看着克哉第一次如此不安和焦躁的脸,感到有些内疚。
难道他错了吗?难道夜真的是无辜的?伊藤只是想要守护克哉、守护樱龙而已,夜的身上有太多令人怀疑的因素,作为樱龙的左使,他不得不去小心的验证。他不能因为夜是克哉喜欢的人、是他过去疼爱的孩子就对夜盲目的信任,所有可能危害到克哉和樱龙的人,他都要想方设法的排除掉。
可是,他真的没有预料到夜会直闯御堂宅邸、会被人暗算、最后甚至会失踪。夜是否是内奸的事已经让他越来越动摇了,也许这一次真的是他错了,也许真的是他对五年未见的夜产生了偏见。他当初并不想让夜遭遇危险,更不想让克哉变得如此的不安和烦躁,如果当初他能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说什么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来考验夜的。
伊藤越想越觉得心里难过,看到克哉为了夜越来越憔悴的脸,他第一次为自己的判断和决定感到后悔,第一次失去了他神算子的自信。
想到克哉这些日子对樱龙的冷落,伊藤不禁苦笑。如今藤野离开了、克哉又无心去理会除了夜以外的任何事,他们三个人第一次分开、第一次如同散沙般各行其是。为了顺水推舟,克哉故意逮着机会将藤野赶走,提前上演了‘无间道’的戏码,让藤野怀着那样受伤的心情离开。如今藤野已经预料之内的被龙翼的人‘暗中收拢’,正半真半假的对樱龙和克哉进行着报复。为了将这场戏演得更逼真些,如今伊藤和藤野不得不摆出一副不共戴天的样子,别说再像过去那样见面、那样黏在一起,现在就连在人前提及对方的名字都成为一种禁忌。
想到不得不和藤野分开,浓浓的寂寞感涌上了伊藤的心头。阴谋诡计、勾心斗角了那么多年,伊藤第一次感到那么累。他真想早日结束这种虚伪、狡诈的生活,他已经不想再利用和被利用,尤其是利用自己重视的人,或者被自己重视的人所利用,这种事情已经让他的感到无奈甚至痛苦了。
想到不得不和藤野分开,浓浓的寂寞感涌上了伊藤的心头。阴谋诡计、勾心斗角了那么多年,伊藤第一次感到那么累。他真想早日结束这种虚伪、狡诈的生活,他已经不想再利用和被利用,尤其是利用自己重视的人,或者被自己重视的人所利用,这种事情已经让他的感到无奈甚至痛苦了。
自己最重视的朋友将自己当作一道工具来利用,而自己为了守护最重要的朋友而利用自己的恋人,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太过可怜了?
────────────
中国,南沙群岛某小岛。
“你小子又跑出来了,这幅悠闲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胸口才穿过洞的人嘛。”终于在沙滩上看到了夜纤瘦的身子,肖云雷暗暗放心的吐了一口气。走过去将海风中冻得瑟瑟发抖的身子裹进毛毯,肖云雷顺势轻拥住夜的身子,“你这个超级不负责任的病人,把我见到你时所担的心还回来。”
夜轻笑,放软了身子向后靠去,“你自己要担心,还来怪我?”
肖云雷有些不耐烦的奴奴嘴,把双臂稍微再收紧了些,“也不想想我带你回来时你那张脸有多苍白多可怕。对了,你究竟打算怎么做啊?刚刚唐卓又打电话过来骂人了。”
夜没在意,稍微将随风凌乱飞舞的发绕到耳后,“不是说了吗,我要黑月帮帮樱祭堂吞并樱龙。为此,黑月有点小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你说得倒轻巧,唐卓说你擅自行动,他已经发飙了好几回。我看,他说来说去,还不是不爽你让自己受伤。”
哼,偏心!当初让他杀到越南和日本的时候,也没见唐卓那么担心过,他受伤的时候也没见唐卓那么心疼。肖云雷不平的在心中想着,最近他时常看到某某有人疼有人爱的样子,害得现在爹不疼妈不爱的他受到了不少的刺激。以前他不但有老爸老妈、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宠着护着,还有狄雷爱着疼着。可是自从他当上了黑月帮的帮主,不但没人爱没人疼的,还每天被小吴小张逼着催着、被唐卓念着叨着。甚至从越南救回于龙那小鬼之后,还要被那白眼狼气得要吐血。好不容易想拿那小鬼撒气,偏偏他又有小吴偏护,害得他打也不得骂也不得,搞得他郁闷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