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非未杀过人,今日一时冲动,为了替段誉解危,竟“失手”一口气杀了七名毒女。
虽然她们心狠手辣,全身剧毒,毕竟仍然是人。
而他与七毒女之间,无仇无恨,却杀了她们。
一口气奔出大理城,直奔到一处河前,才收住奔势。
这里便是位于大理城东方,名叫西洱河,又称洱海,当地人却多叫它昆明池。
其形如月抱耳,上源出罢欲,下流入漾鼻,方圆达二百余里,水中有三岛,为四洲之胜地。
李小非望着河面,仍在喃喃自语道:“我杀了人!我杀了人……我为什么杀她们?”
从未杀过人的他,在心里上不免起了极大震撼,使他失去平衡,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只见他情绪激动,双手在头上一阵乱抓,又连连乱打自己胸前,大声向河水嘶喊:“我杀了人,知道吗?我杀了七个素不相识,无冤无仇的女人啊!”
他似乎想藉此发泄胸中的烦闷,可惜无济于事。
河水滚滚,仿佛也在向他咆哮。
李小非沮然长叹一声,随即把身上脱得精光,“卟通”一声,纵身跳进了河里,仿佛要用河水洗净一身的血腥和罪恶。
对一个从未杀过人,甚至从无杀人念头的年轻小伙子来说,突然间杀了人,而且一出手就是连伤七命,确实在心灵上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和罪恶感。
尤其他曾向双亲保证过,学成这一身惊世骇俗的奇门武功,绝不轻易展露,更不会在外惹是生非或间祸,信誓旦旦,如今却大开杀戒。
河中水甚寒,却不能使他周身的灼热冷却下来。
他赤裸着身子,在水中一阵翻腾,倏地潜人河底,忽而冲出水面,掀起一片又一片的浪花,仿佛浪里白条。
经过大半个时辰,终使他悄疲力尽,情绪才逐渐平静下来。
游回河边,正待起身上岸,赫然发现方才脱下的那堆衣物旁,竟跪着个一身缟素的少女。
李小非暗自一怔,定神看时,一眼便认出,她正是在皇宫大殿上,当着文武百官和各方贺客,故意出言欲使王语嫣难堪的木婉清。
他光着身子,不敢出水面,忙蹲在浅水里,大声道:“喂!姑娘,请你走开好吗?”
木婉清相应不理,仍然低垂着头,长跪不起。似乎存心要跟他耗上啦!李小非见她不走开,脱下的衣物又在她身旁,不禁情急道:“姑娘,我,我要起来穿衣服,你不走开,教我……教我怎么上岸呀?”
木婉清终于开口道:“晚辈已在此恭候多时。”
李小非不由地一怔,心想:“看她年纪不见得比我小。或许还比我大一点,怎么自称晚辈?是了,一定是在皇宫里尽见过我,看到了我的两撇胡子吧!”
不料伸手一摸,鼻下沾的两撇胡须,已在水中泡掉,早就不知影踪了,他只好诧然问道:“姑娘等我干嘛?”
木婉清仍然低着头,恭谨地道:“恳请前辈收晚辈为弟子,否则晚辈长跪不起。”
李小非大出意料,强自一笑道:“收你做弟子?姑娘,你开会么玩笑,我凭那一点够资格收弟子啊?”
木婉清语气认真道:“晚辈在这里,已经跪了大半个时辰,以示诚心诚意,会是跟前辈开玩笑吗?再说,凭前辈一举力毙那七名毒女的神功,只怕天下找不出第二人了!”
李小非暗自寻思道:“原来我击毙那七毒女时,她也在场看到,所以一路跟踪而来,见我脱光衣服跳入河中,便守在我脱下的衣物旁,看样子是非达到目的不可呐!”
他沉吟一下,谦道:“那只不过是侥幸罢了……”
木婉清接道:“晚辈就学前辈的这一手‘侥幸’!”
李小非顿觉啼笑皆非道:“姑娘又在开玩笑了,侥幸只是碰运气而已,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武功,没听说还能拿来传授给别人的。”
木婉清坚决道:“晚辈心意已决,前辈如果不答应,晚辈就长跪不起。”
李小非为难道:“这……这……”
木婉清又道:“不瞒前辈说,晚辈这一年来,曾走遍中原各地,甚至去过关外和大漠,为的就是寻访名师求艺,遇上各门各派的人员不少,却没有一个能让我心悦城服拜师的,好不容易在邙山,无意间遇上一个人……他就是前辈击毙的那几个女子的师父。”
李小非诧然道:“哦?姑娘知道她们的来历?”
木婉清道:“去年晚辈在孟津和偃师一带走动,无意间听人谈起,说北邙古墓地区,经常出现异象,似有异物或异人,很多人为了好奇,结果前往一查究竟,结果都是有去无回,没有一人生还,吓得再也没人敢去了。
晚辈自传艺高胆大,独自去到邙山,那夜月黑风高,晚辈刚进入山内,便听得随风传来阵阵极刺耳难听的音律……”
李小非想起临夜在那巨宅内,曾亲眼见过八毒女练功的奇异景象,也听到那刺耳难听,令人不忍卒闻的音律。
他不便打岔,全神贯注地听着。
木婉清顿了顿,说道:“晚辈循声找去,发现在一座座巨大的古墓间,围着一圈好几十人,一律身穿滚有蓝色宽边的黑袍,各提—盏绿色灯。由于距离太远,看不到圈子里面的情景。
晚辈便悄悄掩近,纵上一株大树,居高临下,才看清圈子里有一些披头散发的黑衣女子,正在用各种奇形怪状的乐器弹奏,另外一些也是披头散发,如同鬼魅,却是全身赤裸,遍体呈现绿色的女子,把身体扭曲成千奇百怪的形状,好像是练一种罕见的独门软体功夫。
晚辈正看得出神,冷不防被人从背后突袭。一把向我肩头抓来,晚辈虽及时惊觉,原可闪避开的,不料那老儿的手臂竟暴长一尺有余……”
李小非忍不住叫道:“那一定是古佬了!”
木婉清诧异道:“前辈也知道他的名号?”
李小非漫应—声,支吾道:“呃,呃,我是听人说的……”
木婉清并不追问,接下去道:“晚辈一时措手不及,被他点中‘肩井穴’,顿时动弹不得,一头从树上倒栽下去,却被他先落地双手接住,晚辈心想这下完了,穴道受制,只有任凭他摆布啦!那老儿把晚辈挟在胁下,带回圈子里,练功的人全停止了,把我团团圈住,那老儿将我丢在地上,逼问我的姓名和来历。
晚辈只得一一回答,并且说明了为了寻访名师,无意间闯到那里的,那老儿听了,竟然问我想不想拜他为师。”
李小非迫不及待问道:“你拜了没有?”
木婉清道:“晚辈虽然受制于他,却不甘屈服,表示他若有惊人的武功让我心服口服,才愿拜师。那老儿笑道:‘老夫一出手。就把你这女娃儿制住了,你还不心服口服么?’,晚辈回答道:‘那不算,你是趁我不备偷袭,才攻了我个措手不及。’那老儿听了哈哈大笑,随即解开我受制的穴道,要我跟他过招。并且夸下海口,十招之内不能使我躺下,就让我自行离去。
结果……唉!我一直以为自己的武功不弱,想不到不出七招,又被他制住,而且同样点中了‘肩井穴’!”
李小非道:“那你就没话说,心服口服,拜那老儿为师喽?”
木婉清迟疑了片刻,始道:“当时我已看出他们绝非名门正派,但我既已有言在先,且那老儿武功确实了得,晚辈又是求艺心切,只好一口答应拜他为师,谁知他们的门规,竟是所有女弟子入门,必须……必须先献身于他。”
李小非知道“献身”的意思,不便贸然追问。
术婉清默了一默道:“晚辈心知当时断然拒绝,必然逃不走,甚至难逃毒手,只得佯作心甘情愿献身,使那老儿信以为真,对我疏于防范,晚辈便趁他们准备献身仪式时,逃出了邙山。”
李小非叹了口气,笑道:“幸好姑娘未曾拜他为师,否则在下今日出手击毙的几人中,其中之一就很可能是姑娘呐!”
木婉清点点头道:“很有可能,所以晚辈亲眼见到,前辈一出手就击毙那些毒女,才知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决心要拜前辈为师,一路尾随到这里……”
李小非好奇地问道:“姑娘为何如此求艺心切?”
木婉清坦然道:“为了报杀母之仇!”
李小非“哦?”了一声,又问道:“姑娘的仇人是谁?”
木婉清悲愤道:“他们这对寡廉鲜耻,不顾伦常的狗男女,为了怕遭人非议,竟痛下毒手,不惜把所有知道他们身世的人,来个赶尽杀绝。”
李小非对这些恩恩怨怨毫不知情,充满好奇地问道:“那大理国皇后,不是姑苏曼陀山庄,那位王夫人的女儿么?”
木婉清不屑道:“哼!她虽姓王,却是段誉的父亲镇南王段正淳,当年跟王大人的私生女!”
李小非更觉诧异道:“如此说来,大理国的皇帝和皇后……”
木婉清冷哼一声道:“所以才不能为人传开,为了灭口,家母她们好些人才遭了段誉的毒手,只是王语嫣至今尚蒙在鼓里,不知道她母亲是怎么死的而已。”
李小非暗忖道:“这话倒并非空穴来风,跟包小靓所说竟不谋而合,难怪王语嫣至今尚不知道杀她母亲的凶手是谁,想不到竟是大理国皇帝段誉啊!”便又问道:“姑娘又是怎么知道的?”
木婉清断然道:“有人亲眼见到,这还假得了?”
李小非未及开口,木婉清又愤声道:“今日在大殿上,我本想当着段誉的所有大臣,以及来自天下各方的贺客,揭开他阴狠毒辣的真面目,和他们不顾伦常的丑闻,偏偏那时……唉!错过了那大好机会,揭穿这丑闻已失去意义,不过,母仇不共戴天,我仍然一定要报的!”
李小非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报仇,却……”
木婉清沮然道:“晚辈的武功还不及段誉,何况他宫内兵多将广,人多势众,除非是当众揭开他的真面目,我根本动不了他,如今唯一的大好机会错过,我只有凭一己之力,去找他报仇了,所以,请前辈成全我一片孝心,答应收晚辈为弟子吧!”
李小非面有难色道:“这……”
木婉清郑重道:“现在我也想通了,为报母仇……纵然前辈要我献身,我也在所不惜。”
李小非未及阻止,木婉清已双手齐动,拉开衣领和斜襟,白袍便从两肩滑落下去。
她里面竟未穿戴肚兜,素袍一滑落,整个赤裸的上身,便裸露了出来,似乎早已作了准备。
这时正值“末”、“申”应接,太阳尚未偏西,光天化日之下,只见这跪在河边的少女,裸露着整个上身,如同泥塑木雕似的一动也不动,热泪却涔涔而下。
李小非一时简直不知所措,光着身子又不能出水上来劝阻,急得直叫道:“姑娘快别这样!快别这样……”
木婉清泣道:“前辈,晚辈是心甘情愿的……”
李小非情急道:“姑娘,请你快穿上衣服避开,好让我上岸来,有话慢慢商量……”
木婉清激动道:“前辈,晚辈并非不顾廉耻,这样做只是表明心迹,为了学成绝世武功,好为母报仇,情愿献出自己的清白之身,亦在所不惜,难道前辈还不接受?”
李小非一急,连舌头也打起结来,呐呐道:“我,我……我实在……唉!教我说什么好呢?姑娘……”
木婉清根本不听,迳自站起身来,整件素袍便从身上滑落下去,滑到了脚边。
这一来,她已成了全身赤裸,两脚从脚边的素袍中跨出,竟直向蹲在河中的李小非奔去。
李小非一直不敢正视,这时听得脚步声奔来,才向她一瞥,见她竟然光着身子奔来,吓得急以手按在鼻下,惊叫道:“姑娘,不要这样!不要呀……”
木婉清充耳不闻,冲入河中,涉水向他走去,木然的伸出双臂,道:“我来了!我来了……”
李小非不知所措,连连向后退,一时心慌意乱,脚后跟被河中石头一绊,顿时仰面跌了个四脚朝天。
虽然河水很浅,他又深识水性,在惊慌中,仍然“咕噜,咕噜”连喝了两大口河水。
那知根本不识水性的木婉清,却逮到了机会,竟然不顾溺毙的危险,纵身向他疾扑而去。
李小非的头刚冒出水面,木婉清整个身子已扑压下来,吓得他一个翻身,急忙避开。
木婉清扑了个空,“卟通”一大声,水花四溅中,她已扑跌进河里,猛灌入几口河水,吓得惊叫起来:“救命!我不会游水……”
本想趁机冲上岸,夺衣逃走的李小非一听,不禁半信半疑。
那知回头一看,木婉清果真在水中拚命挣扎,双手一阵乱抓,人尚未站起,又仰面何栽进水里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不能见死不救,只得回身赶去,从水里将木婉清双手托抱起来。
木婉清早已惊得心慌意乱,一被李小非抱起,就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不放。
就在这时,忽听河边有人气冲冲骂道:“哼!骂别人是不顾廉耻的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一男一女光着身子抱在一起,不知道又算什么?”
李小非急向河边看去,竟是手上握着剑的钟灵。
她不知何时已悄然来到,显然早就认出河里蹲着的李小非,此刻裸抱的情景看在她眼里,那能不妒愤交迸?一气之下,用剑挑起木婉清脱下的素袍,抛向空中,挥剑连连快速乱斩,刹时斩成无数布片,仿佛一群满天飞舞的白蝶。
木婉清惊怒交加喝道:“钟丫头,你疯啦?”
钟灵充耳不闻,又用剑挑起李小非的衣服,抛向空中,落下时挥剑乱斩,似在发拽心中的怒气。
李少非一时情急,忘了木婉清尚紧紧抱住他脖子,放下她就要冲上岸去阻止钟灵,那知才跨出一步,就双双扑跌进水里。吓得那姑娘又大声惊叫:“救命啊!……”
钟灵见状更觉有气,挥剑连斩,将李小非的全部衣物和斗笠都斩成碎片,才怒哼一声,气冲冲地疾掠而去。
等李小非抱着木婉清从水中站起,向岩上一看,那姑娘早已无影无踪。
木婉清又喝进两口河水,然紧紧勾搂着李小非的脖子,怒声道:“鬼丫头除非不让我逮着,否则绝饶不了她!”
李小非报似苦笑,正要说什么,猛然感觉出胸前被两个凉凉的肉球儿顶着,而且和他的肌肤紧紧相贴,这才想起,两个人都是全身赤裸,一丝不挂呀!尤其他一手搂抱着木婉清的细腰,一手托在她的腿弯,两个人的整个上身都紧贴在一起,那种感受和滋味,教这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怎能无动于衷?连日来,小伙子为了救人,在迫不得已之下,先后与包小靓和钟灵有过“接触”的体验。
那人小鬼大的小姑娘,只不过是个尚未发育成熟的小不点,尽管那夜在谷仓里,曾当着他面前,毫无顾忌地裸露上身,当时看在他眼里,除了感觉急促不安,仅只是好奇和有趣而已,绝不会想入非非,引起他的俗念和冲动。
为钟灵推拿,双手在她裸露的背后活动,又在胸前“庭中穴”传入真力,感觉上自然与那小不点不同。
钟灵已是个成熟的少女。尽管她乔扮成蓬头垢面的小叫化,那一身曲线玲式的健美身材,和细嫩娇柔的肌肤,却足以令人为之爱不释手。
尤其在“口对口渡气”时,被情不自禁的钟灵突然抱住热吻,那一刻真使小伙子蠢蠢欲动。
幸好在在紧要关头,突闻鸡鸣报晓,才使他一惊之下,欲念全消,否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能悬崖勒马呐!此刻的情形,跟钟灵又大不相同,原因是木婉清已经表明,为了拜师学艺,求得绝世武功,以便为母报仇,不惜“献身”为报。
现在两人都赤身裸体,整个娇躯被他双手托抱着,岂不是摆明了任由他为所欲为?这少女虽只比钟灵大一岁,身心却比较更成熟,不像那刁钻的姑娘野性十足,而且缺少那么一点少女的矜持和温柔。
木婉清身材高挑,体态均匀,尤其一身细白的肌肤,更能显示出她的成熟和“女人味”,只是她那未施脂粉的脸上,始终隐约露出一股淡淡忧伤,让人看了难免有种“冷艳”的感觉。
她在气呼呼地骂了钟灵两句之后,却未听李小非出声,不禁抬起眼问道:“前辈,你怎么了?……”
不料一跟李小非面对面,竟失声惊叫道:“啊!你……”
情急之下,她突然将双手放开,欲从李小非手中挣扎脱身。
李小非怕她跌进河里,又得猛喝几口河水,反而紧紧托抱住她不放,斥道:“你河水还未喝够?”
木婉清却惊怒交加地大声叫道:“放开我!放……”
话犹未了,李小非竟生气地当真双手一放,让她“卟通”一声掉进了河里。
木婉清少不得又猛喝了几大口河水,吓得失声大叫:“救命!……”双手一阵乱抓乱挥,狼狈已极。
李小非存心让她吃点苦头,站在水中并不伸出援手。
木婉清奋力挣扎冒出水面,一见李小非就在前面,突然扑向前去,伸出双臂,将他拦腰一把紧紧抱住。
李小非一个站不稳,向后一退,险些又双双跌进水里,不由地斥道:“我可不想再喝河水,你……”
突然间,他有种极奇妙的异样感觉,使他惊愕地说不出话了。
原来木婉清是正面扑去,张臂将他拦腰一把抱住,这个扑抱的姿势,正好使她双峰顶住李小非的两胯,而乳沟竟正对小伙子最敏感的部位。
而小伙子的生理反应,也使木婉清立即感觉出来,偏偏这时她又不敢放开手,直羞得她面红耳赤,心里怦怦猛跳,一时也窘得说不出话了。
一对赤裸裸的年轻男女,就这样在水里静止着,不知是呆住了,还是彼此都在体会这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受。
***李小非此番来大理国,曾先后两次遇上“古墓八毒女”,还跟她们真刀真枪玩过“大火拚”游戏。
尽管她们放浪形骸,“玩”起来一个个形同疯狂,好比荡妇淫娃。但他却能久战不拽,丝毫不动欲念,完全是在跟她们“斗法”。
尤其看了她们的“变色奇功”,心理上就产生了排斥,感觉她们不是常人,而近乎是“异类”,那能引起他的欲念。
而此刻却不同,木婉清虽略嫌冷艳,缺少钟灵的那份亲切感,但她毕竟是个正常的少女啊!湖水是冷的,但李小非从按触的肌肤上,似可感觉得出,木婉清的体内正有一股熊熊烈火在燃烧。
这一股烈火,正是李小非为她点燃的。
木婉清从小受了其母秦红棉的影响,养成她孤僻冷傲的个性,心目中只有恨,恨天下男人的薄情!一生中,她真正接近过的男人,只有一个段誉。
不幸曾跟她海誓山盟的段誉,由于获知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不得不斩断情丝。
结果段誉却娶了同是同父异母兄妹的王语嫣。
这对她来说,无异是个残酷无情的深重打击,使她更痛恨天下所有的男人!偏偏为了报母仇,她又不得不求助于李小非。
木婉清这时只觉自己的双峰间,乳沟中正顶着条硬挺挺而且在微微跳动的“异物”,使她感到无比的刺激。
那种奇妙的感受,是她从未有过的。
她已意识到,眼前的小伙子有些冲动,只要彼此任何一方有所行动,即将引发一场人中肉搏。
当然,她非但不会拒绝,反而正是她所渴望的。
顶在她乳沟中的“异物”,不停地在跳动,令她感到无比的刺激与兴奋,情不自禁地更抱紧了小伙子的腰部,使两个赤裸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她静静地期待着,对方下—步的行动。
但李小非却毫无动静。
湖水在流动,他们两人却是静止的,不知是否彼此正在享受这种奇妙的感受,舍不得让它随湖水流走。
***良久,良久……李州终于收敛心神,打破沉默道:“我知道,你突然发现我酷似王语嫣,不免很吃惊,对吗?”
木婉清默不作声。
他接着又道:“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跟她长得这么像?这问题已经有好几个人问过,你已不是第一个,但我只有一个同样的回答,那就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而且跟她非亲非故,沾不上一点边!”
木婉清听他这么一说,心知问也枉然,便歉然低声道:“咱先上岸去再说。好吗?……”
李小非苦笑道:“咱们的衣服已经成碎布片了,光着身子上岸去?”
木婉清骂了声:“那缺德的死丫头!”遂道:“可是,咱们总不能老泡在水里呀!”
李小非从大理城一路奔来,估计至少有十几里,未见有居民或任何房侍,附近又无藏身之处,想上岸去窃取衣物都无处下手。
两人都光着身子,光天化日之下,万一上岸被人撞见,那成什么体统?眼光—扫,遥见大约里离一两里外,河中有座小岛,便提议道:“姑娘,那边河中有个小岛,咱们去找找着,有什么可以蔽体的好吗?”
木婉清急道:“我不会游水呀!”
李小非沉吟一下道:“这样吧!你伏在我背上,让我负着你游过去。”“无可奈,木婉清只好放开手,由李小非转过身蹲下,背了她向小岛游去。
这一来,李小非虽解除了生理反应下,原形毕露的窘态,但这少女的整个上身,更与他的背部紧紧相贴了。
只觉一对挺实而极富弹性的肉球,随着他双手交换划水的动作,在背上不停地上下移动着,那种感受真叫小伙子觉出无比的舒服和享受。
小岛看似只有一两里,其实不止,幸好小伙子游技精湛,体力充沛,背着木婉清并不大吃力。
游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游上小岛。
他们无物可以蔽体,只好光着身子上岸。
李小非眼光一扫,不禁暗自叫苦起来,眼前只见一大片沙滩,除了遍地大大少少的石块,连一株树都没有。
再向远处看去,距离的半里外,始有一片苍翠树林。
小伙子大喜,一时振奋,忘其所以地拉了木婉清的手道:“走,咱们去看看,可能找到什么穿的。”
木婉清任由他拉着手,直向树林奔去,心里却在想:“这岛上看来根本无人居住,那能找到衣物。不过,这倒好,至少不会被人撞见,咱们两人全身精光赤裸,而且不至受人惊扰,正好清清静静传授我武功,那我才求之不得呐!”
两人携手飞奔,那消片刻,又来到林前,惊起一群水鸟,吱吱喳喳乱叫着飞向天空。
李小非收住奔势,颇觉失望道:“看来这是个荒岛,不太可能有人居住。”
木婉清道:“难道你希望有人,看到咱们……”
李小非这才想起,两人都是赤身裸体,忙把拉着她的手放开,一脸尴尬道:“你在这里等着,我进林里去瞧瞧,若能抓住什么野兽,剥了兽皮可以当做衣服。”
木婉清不愿独自留在林外,急道:“不!我不要留在这里,跟你一起进去。”
李小非无可东何,只得由她跟着,双双进入树林。
那知小岛甚是荒芜,林内除了蛇鼠到处横行,慢说是较大的兽类,连野兔也见不到一只。
木婉清不久之前,尚自夸艺高胆大,竟敢只身深入邙山古墓地区,去探古佬的巢穴,此刻见了鼠逃游行的蛇鼠,竟然吓得花容失色,双手抱住李小非的胳膊,一脸惊恐道:“前辈,咱们出去吧!不要再进去了。”
李小非道:“再找找看,咱쟃总不能一直光着身子,那实在不成体统吧?”
木婉清窘迫道:“可是……反正我的身子已让你看到了,穿与不穿,还有什么分别?况且……况且我已决心给你……”
不等她说完,李小非已急忙阻止道:“姑娘,请你别再提那事好吗?我又不是那古佬。”
木婉清沮然问道:“前辈不愿收我为弟子?”
李小非面有难色道:“这……以后再说吧!咱们不能被困在这小岛上,总得先设法离开才是。”
两人出了林外,找块平滑的石头,背对背地坐下。
忽听木婉清道:“前辈……”
李小非哑然失笑道:“姑娘,我的胡子已被水泡掉,已经‘返老还童’了,你还称我前辈?”
木婉清认真道:“有志不在年高,前辈武功盖世,纵然不收我做徒弟,至少这‘前辈’是当之无愧吧?否则,晚辈该如何称呼呢?”
李小非道:“我姓李,名小非……”
木婉清忙道:“呼名道姓,晚辈万万不敢。”
李小非置之一笑道:“随便你吧!噢,对了,你刚才好像要问我什么,被我把你的话打断了,现在继续请问吧!”
木婉清即道:“钟丫头以前是不是见过前辈?”
李小非坦然道:“我日前遇见个女扮男装的小叫化,很可能就是她,但是不敢确定,不过,她自称姓甘……”
木婉清肯定地道:“没错,一定是她,钟丫头的母亲就姓甘啊!”
李小非“哦”了一声,问道:“我看她与姑娘是一起入宫的,你们是朋友?”
木婉清迟疑一下,始愤声道:“咱们两人与王语嫣一样,跟段誉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李小非诧异道:“哦?你们这个家族关系搞不通也理不清,这个仇你如何能报?”
木婉清沉痛地双手捶胸道:“我非报不可,我要报杀母之仇呀!”“李小非沉吟一下,又问道:“你能确定仇人?”
木婉清恨声道:“就是王语嫣的表哥慕容复!”
李小非不由地暗自一怔,忖道:“这就怪了,包小靓口口声声说,她父亲包不同等人,均是遭了慕容复的毒手,这家伙却一口咬定,王夫人等是被段誉所杀,他们究竟谁是谁非呢?”
又听木婉清接下去道:“去年咱们很多人,都中了王夫人的诡计,落在她和慕容复的手里,当时咱们全中毒昏迷不醒,直到数日后,脱险随段誉他们一干人回大理的途中才清醒,得知家母、镇南王夫妇等好多人,连王夫人也全死了。
段誉却支支吾吾,交代不出下毒手的是谁,使我一直觉得事有蹊跷,其中必有重大隐情。
后来在途中遇见慕容复和他们侍婢阿碧,又被段誉劝阻,不让我和钟丫头动手,说什么慕容复已经疯了,不如放他一条生路。
我愈想愈不对,回大理城的当夜,我就不辞而去,赶回去找了多日,总算把慕容复主仆找到,终于获知真相,家母他们竟是被段誉所杀。”
李小非心里明白,木婉清之所以告诉他这些,无非是要博取同情,并且痛恨段誉的心狠手辣,答应收她为弟子,传以绝世奇功,以便去为母报仇。
但他对这些过去的恩恩怨怨,全然毫不相干,又如何能横加插手?更何况,自己此来大理国,为的是要探询出无崖子的下落,如今王夫人已死,线索中断,心里既失望又烦恼,那有心情去收留这少女……不料念犹未了,冷不防两条粉臂从他胁下伸来,将他紧紧抱住,使他出其不意地猛然一惊。
接着便听木婉清娇声问道:“前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李小非只觉背后被两只微温的肉球顶着,使他惊慌失措道:“不,不,姑娘,请快放开我,下要这样……”
木婉清笑道:“如果前辈嫌弃我,那很简单,凭前辈的武功,只需回过身来给我一掌,就把我解决了。”
李小非急道:“我,我与姑娘无冤无仇……”
木婉清问道:“前辈与那几个毒女有冤有仇?”
李小非怔了怔道:“那是她们要害人……”
木婉清道:“现在段誉已经知道,一心要揭发丑闻的是我,甚至要找他报仇的是我,说不定已派出大批人马,四出追杀,决心要杀我灭口,永绝后患,难道前辈就忍心见死不救,任他杀害晚辈?”
包小靓人小鬼大,钟灵刁钻,却比不上这少女难缠,使李小非一时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只好委婉道:“姑娘,你先放开我,助你报仇的事,咱们可以从长计议……”
木婉清却断然道:“不!前辈若不接受我,就表示没有传我武功的诚意!”
李小非啼笑皆非道:“姑娘,我,我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
木婉清将头伸向他耳旁,柔声道:“前辈什么都不需说,只要接受我献身就行啦!”
李小非惊道:“万万不可以!万万不可……”
不料木婉清双手齐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疾点他“膻中”“巨朔”“自门商曲”
及“气门商曲”四处大穴,顿使他全身一麻,不能动弹。
李小非纵然身怀绝世奇功,在猝不及防下,被攻了个措手不及,四大穴道受制,也成了英雄无用武之地。
他不由地惊怒交加道:“姑娘!你想干嘛?”
木婉清置之不理,把他扶抱着,在地上平躺下来,始跪在他身边道:“前辈,晚辈既已决心献身,就顾不得许多了。”
李小非情急大叫道:“姑娘,不,不可以……”
木婉清为复仇冲昏了心志,那还听他的?上身就势向前一扑,扑在了他胸前。
李小非吓得只好妥协道:“姑娘,我答应传你武功就是,快解开穴道让我起来……”
无奈木婉清根本充耳不闻,她扑压在小伙子肌肉浑厚结实的胸脯上,以自己的脸颊去轻轻磨蹭。
这少女个性极为冷傲,连钟灵那么刁钻任性的姑娘,见了她都怀有几分敬畏,即使当初刚与段誉结识,也自视极高,不把那当时尚不会武功的痴情小子放在心上。
近一年来,自从相依为命的母亲秦红棉死后,她不但变得更冷傲,甚至近乎孤僻和乖诀了。
对男人温柔撒娇那一套,她是从来不会,也打心眼里不屑去做的,可是此刻她却无师自通,居然像个多情的少女,依偎在热恋的情郎怀里。
而她的双峰,正好紧贴在李小非的小腹旁,随着她上身的起伏而颠动,那种感受和滋味,使得小伙子全身发热,血液沸腾,怦然猛跳的心,几乎要从张大的口中蹦跳出来。
如果是花街柳巷,风月场中的卖笑女子,即使更风骚大胆,极尽调情挑逗之能事,那也不足为奇。
但木婉清虽非名门闰秀,却也是洁身自爱的江湖侠女之流,从无引诱男人的“本事”,更没有挑逗异性的经验,她完全是凭自己的想像,认为男女肌肤的接触,必能发生冲动,甚至引起欲念而情难自禁。
既然李小非对她无动于哀,不接受她的“献身”,她就不得不采取主动了。
可是小伙子却是吃了秤铊铁了心,任凭你有千方百计,他有一定之规。
虽然穴道受制,动弹不得,无法阻止这少女,却暗自运功上封“百会”,下封“会阴”两穴,更自闭“督脉”,以阻阳气上升,做好“万全”准备,欲使本婉清无计可远,最后只好放弃。
木婉清那知他在体内做了“手脚”,磨蹭了半天,见这小伙子居然无动于衷,心里可大大地不服这口气。
她暗忖道:“哼!你倒真能沉得住气,我偏不信你是个木头!”
既要斗“法”,她就不得不施出混身解数了。
只见她仰起头来,把身子向上挪了挪,再低下头去吻上小伙子的嘴唇,同时双手在他胸脯上轻抚起来。
李小非倒也“绝”,既然无法阻止,索性闭上眼睛,任她为所欲为,如果这时有人看见,还以为小伙子是在闭目享受呐!其实,他是在极力忍受,忍受这种特殊的“酷刑”!木婉清又是热吻,又是双手轻抚,竟然徒劳无功,未见李小非有丝毫反应,不禁开始怀疑起来,是否自己个性太烈,缺乏女人味的魅力,才不能使男人动心?心想:“当初段誉见到我黑面纱后的真面目时,他一点武功都不会,见我受伤甚重,居然不惜冒死保护,不是为了我的容貌使他动心么?这个人怎么……”
她那会想到,李小非运功自封的几大穴脉,正是人身控制情欲的神经中抠,一直封闭,如同阻断了水源,那还流得出水来?一气之下,她张口就在小伙子下唇上用力一咬。
李小非痛得大叫一声,怒目相向道:“你疯啦!好好的为什么咬我?”
木婉清冷哼一声道:“你居然知道痛?我还以为你已经麻木不住了呐!”
李小非也报以一声怒哼,又闭上双目,置之不理,那意思好似在说:“你喜欢咬就咬吧!”
木婉清仍不服气,心想:“我看你有多大的忍耐功夫?”低下头去,便在小伙子遍体狂吻起来。
李小非虽自封了几处穴道,却无法使遍布全身的神经失去感觉,人体构造极为奥妙,每种器官和组织均各司其职,发挥各种不同功能,表皮内层含有神经末梢,无论痛、痒、冷、热,立时可以感觉出来。
木婉清在他遍体狂吻,他那能毫无知觉和反应?尤其少女的两片热唇,更易使人引起敏感,小伙子顿觉奇痒难禁,仿佛有成千上万双蚂蚁在身上乱爬,又像无数只毛毛虫在蠕动。
他痒得忍不住大叫道:“姑娘,快停止,我受不了啦!答应教你武功就是,哎哟哟!好痒,好痒啊……”
他愈叫饶,木婉清可愈来劲了,心里得意道:“嘿!你受不了啦,我偏要你多忍受忍受!”
尽管她母亲案红棉嗜杀成性,有其母必有其女,她在江湖中也冒杀过不少人,被人视为女杀手,但她毕竟仍是个今年才十九岁的少女。
少女大都喜欢调皮作弄人,木婉清亦不例外。
只见侧身伏在李小非胸脯上又一阵狂吻,然后转移阵地,吻向胁下至腰间。
那是人体极敏感怕痒的部位,直痒得小伙子又笑又叫:“哎哟约!好姑娘,饶了我吧!我,我情愿拜你为师,叫你师父!哎哟哟,痒得受不了啦……”
木婉清一听,只道是小伙子肚脐最怕痒,却不知那正是他练功的“罩门”。
李小非一阵奇痒难禁,功力不聚而散,自封的穴道顿开,这一来,他已无法自制,生理上自然产生了强烈反应,不自觉地冲动起来。
他不由地暗自一惊,惟恐被这少女发觉他的“丑态”毕露,吓得连出声都不敢了,只有极力强忍住那奇痒难受的滋味。
木婉清忽然不听他讨饶了,以为小伙子存心跟好“斗法”,心想:“哼!咱们就来好好斗一斗吧!”
一阵轻抚,细细玉指仿佛在草丛中摸索,那种丛未有过的奇异感受,使她自己也感到心里怦怦猛跳不已。
木婉清那见过这等阵仗,不由地面红耳赤,又惊又筹,几乎吓得茫然不知所措,但她很快回过神来,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
小伙子终于情不自禁,被撩起了欲火,引起他自然反应的冲动啦!木婉清乍见之下,真是又惊又羞,窘迫万状,急忙闭上眼睛,不敢再多看它一眼。
但她猛然想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使这小伙子冲动,既然决心“献身”
与他,怎能就此打住,那不是前功尽弃?这是关键的时刻,必须一鼓作气,趁胜追击!她略一迟疑,当机立断,拿定了主意,这时她已顾不得许多了。
就在木婉清惊得不知所措之际,只听李小非惊声大叫,道:“快,快,气海、丹田……”
她一时方寸大乱,那敢怠慢,忙不迭撑坐起身,出手如电,依言疾点小伙子“气海”
“丹田”两处大穴。
只听李小非发出一声沉哼,木婉清转头一看,他已是两眼大睁,张着口,昏死了过去。
木婉清这—惊非同小可,顿时吓得瞠目结舌,整个人如同泥塑木雕一般,久久才掩面失声痛泣起来。
哭了一阵,她突然想到,光哭有什么用,得赶快设法把人救醒才是呀!万一李小非就此长眠不醒。那不是被她害死的?木婉清急忙停止哭泣,定神一看,只见小伙子赤裸裸地躺在地上,那模样只比死人多口气。
尤其是他两眼大睁,张着口,让人看了十分恐怖骇人!木婉清伸手一探他鼻息,仿佛只有出气,没有入气,再探脉搏,亦很微弱。
她这下可更慌乱了,一时又不知如何急救。
情急之下,突然想到了“口对口渡气法”,当即捏住小伙子的鼻孔,低下头去,先吸入一大口气,再以口对着他的口,将气缓缓吐入。
连续做了二三十次,果见李小非的胸部起伏增强,她才较为安心。
又做了进二十次,小伙子的呼吸才逐渐均匀,但仍是昏迷不醒。
木婉清便改变方式,跨跪在李小非腰间,但不敢坐下,使自己身于悬空,以便用双手在他胸部推拿按摩。
可惜小伙子昏迷不醒,无法感受到这份享受。
这少女的双手柔若无骨,不停地在小伙子胸部抚动,足足推拿按摩了将近一炷香时间,她的手都酸麻了,仍未见李小非清醒过来。
她无可奈何,只好停止,坐在小伙子身边休息一下再说。
那知无意间向小伙子小腹下一瞥,他人虽昏迷不醒。
木婉清顿觉心神猛然一震,窘得急忙把视线移开,似乎不好意思多看它一眼。
其实,李小非尚未清醒,别说是多看它一眼。就算多看十眼八眼,甚至爱不释手地把玩一阵,他也毫无知觉啊!木婉清不禁哑然失笑起来。
随即她又深深叹了口气,心想:“为什么他见了我赤身露体,甚至表明印愿‘献身’于他,还不惜自动跟他亲热,他竟毫不动心,难道在他眼里,我真的不屑一顾吗?”
这少女实在想不透,也很不服气。
她不自觉地,以双手在自己赤裸的胴体上轻抚起来。
当两手按上双峰时,那种挺实而富有弹性的感受,连她自己都感到爱不释手。如果是李小非的手在轻抚,他能无动于衷?木婉清不由地瞥了李小非一眼,见他仍然两眼大睁,张着口,仿佛在看着她自艾自怨般。
她又叹了口气,望着昏迷不醒的小伙子,喃喃自语道:“如果你真对我不屑一顾,就不会有反应,更不会冲动。那为什么我自愿‘献身’,你又不接受呢?”
不知不觉地,她正轻抚着自己双峰上,那两粒顶着的新剥鸡头内。
突觉一阵奇痒和酥麻,令她全身微微颤悚起来。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受,使这少女感到无比的刺激和亢奋,不禁好奇地低下头,注视着自己的乳头。
只见那乳头呈微红色,仅有绿豆般大小,衬托着小铜钱般次的乳晕,那模样确实是可爱极了。
怎么轻轻抚它,竟会有如此奇妙的感受?她忍不住双手齐动,不停地轻抚着,一阵阵的奇痒和酥麻,迅速传遍一身,引起不断地颤惊。
但这种奇妙的感受,却使她感到从未有过的舒畅,足以令她若痴若醉,意乱情迷。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好像要撒尿了。
刚想极力忍住,已经来不及了,两腿内侧已湿了一片。
惟恐流了小伙子一身尿,那可太不像话,急忙站起跨过他身体,站开一旁,竟是滑滑腻腻的,不像是尿。
这又是怎么回事?木婉清尚待字闰中,对男女之间的事,真正了解的也不算多。但她毕竟是个聪明绝顶的少女,略一寻思,便恍然大悟。
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轻抚乳头,竟会如此冲动?一阵阵的奇痒和酥麻,令她若痴若醉。
只见这少女双眉紧皱,一脸分辨不出是痛苦,抑或是兴奋的神情逐渐不支倒在了地上。
她已无法克制自己,更顾不碍满地的碎石子。
两个赤裸裸的身体交叠,那种感受使这少女陷入了意乱情迷,发自体内的一股欲火,一发不可收拾,整个人已形同疯狂。
她那还管小伙子尚在昏迷,只顾自己的肉体上,能够获得了这种奇妙的感受和满足。
这少女愈来愈疯狂,可惜唱的是独脚戏,任凭她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这么冷的天竟累得香汗淋漓,娇喘不已。
小伙子却是毫无知觉,没有一点反应。
这时她只需举手之劳,即可领船入港,完成她“献身”的心愿。但她却犹豫难决起来,心想:“他既断然拒绝了我,如果趁他昏迷中,我这样做了,万一他醒来恼羞成怒,那我不是反而弄巧成拙了?”
有此—惯顾忌,她终于当机立断,决心悬崖勒马,不敢“趁人之危”。
但她内心的失望和悲愤,却使她情不自禁,又扑在小伙子身上失声痛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