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男女手下,搜遍了整个花园各处,未见敌踪,纷纷去向守在地牢外的古佬覆命。
蔡虎和蔡豹两兄弟,也查视了胡大雄和刘魁,发现他们是被小石子射中脑后“玉枕”
部位,双双倒地不起,当场毙命。
大厅外不易藏身,来人只有在院墙或屋顶上出手,距离至少在数丈之外。
而发射的暗器不过是两粒小石子,且两人的部位均命中“玉枕”,分毫不差,足见这份劲道和准头,绝非泛泛之辈所能做到。
来人不可能只向这两个好色之徒下手,而别无所图,为何迄不现身呢?
古佬沉思之下,当机立断道:“想来必未离去,定然藏身在附近,见咱们人多势众,不敢贸然现身,咱们只要守在这里,他就无计可施。
段爷担心道:“古佬,会不会是昨夜在广场上,你们几位露了面,风声走漏,被段誉那昏君……”
古佬笑道:“那还不至于,目前咱们北邙这一派尚未成气候,始终未在江湖露面,根本无人知道,况且,应邀来参加庆典的各路人马极多,凑热闹的也不少,哪会特别注意咱们这些名不见经传的人物。”
段爷点了下头,愤声道:“胡大雄和刘魁这两个王八蛋,要他们出去探探动静,他们却惹来麻烦!”
古佬却不以为然道:“这倒不能怪他们,既然有人探听慕容复,自然该带回这里来。
只是这小丫头嘴紧得很不肯说出她为何急于找慕容复,仰叫人……“段爷接道:“古佬,何不让她吃些苦头,量她一个黄毛丫头绝对挺不了多久的。”
古化沉吟一下道:“唔……等我抓住了来人,再一并处置不迟。”
段爷正有求于人,不得不一切听人家的,忙陪笑道:“是是,古佬说的是,但不能叫古佬在这里干耗,不如拿些酒菜来,陪古佬喝上几杯吧!”
这主意倒不错,古佬毫无异议,微微点头道:“嗯,说不定来人闻到酒香,就忍不住现身出来了呐!”
程咬银不待主人吩咐,立即去交待准备酒菜。
那消片刻,程咬银已带着几名壮汉搬来桌椅,摆设在地牢外的天井中,酒菜上了桌,才恭请主人和古佬入座。
这时四下均燃着松油火把,不需再掌灯。
除了段爷与古佬宾主二人,连蔡虎和蔡豹两兄弟也不敢入座,与众男女散布四周戒备,以防来人突袭。
其实古佬并非当真犯了酒瘾,正是故意如此,想诱使来人现身。
段爷向程咬银轻轻交代了几句,才举杯道:“古佬辛苦了,我先敬一杯,聊表谢意。”
古佬笑道:“好说,好说,应该是老夫敬未来的大理皇帝!哈哈……”
两人大笑,举杯一饮而尽。
随待在侧的壮汉忙斟酒。
段爷又奉承道:“段某此番举事,全仗古佬玉成了,若不嫌弃,想以国师之位……”
古佬却摇摇头,淡然一笑道:“老夫志不在此,对做官实无多大兴趣,事成之后,只需由我挑选千名男女,赐我黄金十万两即可,别无他求。”
段势不加思索道:“应该的,应该的,绝无问题。”
古佬举杯笑道:“那老夫先谢了。”
两人又举杯一饮而尽,壮汉一旁忙着敬酒。
只见宾主二人林到酒尽,一口气连干了十几杯,真个是开怀畅饮,那像是有强敌当前,虎视在侧,随时可能出其不意地现身突袭。
古佬昨夜在广场上,曾与被他误是慕容复的李小非遭遇过,应知那年轻人武功不在他之下,怎敢如此轻敌呢?
原来他之所以有恃无恐,便是今夜有了那八名身被黑色大斗蓬的女郎在,使他如同服下了定心丸。
这八名披着大斗篷的女郎,便是在跨院内,披头散发,赤身裸体,全身看似涂上绿色染料,随着那丧乐哀曲而舞的女子。
凡是老江湖都有经验,淬有剧毒的兵刃或暗器,大都泛有绿色萤光,愈毒绿色愈深。
她们遍体皆绿,连脸上都是绿色,足见全身无一寸肌胃不毒,简直可称之为“毒女”
了。
那倒一点也不错,古佬替她们取的名号,正是“古墓八毒女”!
这时她们身披黑色大斗蓬,看不到斗蓬里的绿色裸体,披头散发,也见不到被遮住的那张绿脸。
尤其散布四周,藏身在背光的暗处,更不易发现她们的存在。
据古佬向段爷夸耀,“古墓八毒女”不但身怀毒功,一旦运功发出,不需直接触及,便足使一丈方圆之内的人即刻葬命。
且已练就一身不畏刀剑,能承受巨大撞击的“变色龙软骨奇功”,从是自百丈高处摔下,或遭深厚内家真力攻击,也可保不死不伤。
方才在跨院内,她们便是在演练那“变色龙软骨奇功”,令段爷看得叹为观止。
可惜尚未看到最精彩的刀剑不入表演,程咬银突然来报,胡大雄和刘魁带回个花枝招展的姑娘,急于要见慕容复,使表演不得不暂停。
由于这八名女子身负重任,关系段爷当不当得成大理国皇帝,成败在此一举。
他自然希望能亲眼看到她们的绝世奇功,确定万无一失,才能放心得下,否则今夜一定睡不着觉,又要通宵失眠了。
但此刻强敌已潜入府内,尚未现身,又不知藏匿在何处,段爷自不便贸然提出,要求八毒女在此时此地,继续尚未表演完的绝世奇功。
古佬察颜观色,似已看出评价的心意,笑问道:“段爷是否对明日之事在担心?”
段爷不好直说,强自一笑道:“一切有古佬作主,那是万无一失的了。”
忽然凑近古佬,轻声的道:“古佬,咱们此刻大声谈论这事,万一敌人藏身在附近,不怕被他听了去吗?”
古佬胸有成竹地笑了笑,也压低嗓门道:“老夫是故意谈及此事,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啊!”
段爷这时才恍然大悟,他不得不佩服古佬的心机,只要把来人引出擒住,还怕他去告密不成?
由此可见,古佬不仅志在必得,且有绝对把握,非擒住来人不可。
段爷心头一宽,又连连敬酒。
古佬是海量,来者不拒,一口气又连干了十几杯。
宾主正开怀畅饮,忽听一阵环佩叮冬,只见两个浓庄艳抹,衣着鲜明华丽的少妇,扭腰摆臀地行来。
身后尚跟着四名年轻侍婢,程咬银则紧随在后。
她们人尚未近,一阵扑鼻的香气已先飘来,令人闻之心神一爽。
就见程咬银抢步上前,走到段爷与古佬之间,执礼甚恭,弯下腰道:“二奶奶,三奶奶来向古老爷子敬酒哪!”
古佬忙道,“那如何敢当……”
段爷已转身道:“闭月,羞花,快来见过古佬。”
两个女人的名字倒很动听,虽非真有闭月羞花之貌,倒也长得明目皓齿,婉多姿,称得上是个美人胎子。
只是神情之间,难脱一股风尘女子气息,显然与出身有关。
她们来到桌前,向古佬托福了一福,双双娇声道:“贱妾见过古老爷子。”
古佬忙起身答礼道:“不敢当,不敢当,老夫来得匆忙,尚未拜见两位嫂夫人,失礼得很……”
段爷起身作个礼让手势道:“自家人一样,何必客套,古佬快请坐。”随即挪开空出个位子。
古佬一坐下,两个女人便径自分坐在两旁,使他成了左右逢源,四名侍婢则分立桌旁侍候。
侍婢先为两个女主子斟酒,然后恭退一旁。
闭月笑着向羞花说道:“三妹,咱们先敬古老爷子一杯。”便双双举杯道:“敬古老爷子!”
古佬笑道:“不敢当,老夫先干为敬。”
当即举杯一饮而尽。
两个女人喝酒倒很干脆,也举杯- 饮而尽,侍婢忙上前分别将空杯斟满。
原来段爷暗嘱程咬银去召来两个女人,表面上是来向古佬敬酒,其实另有任务。
闭月便故意向段爷问道:“不是听说老爷在跨院,看什么难得一见的功夫,怎么又改到这儿喝起酒来了?”
羞花也接着问道:“这么快就看完了?”
段爷呐呐道:“这……临时有急事,提前结束了。”
闭月故作失望道:“咱们还以为能赶上看个热闹,开开眼界……”
她的话尚未说完,羞花已向古佬笑问道:“古老爷子,这会儿干嘛不继续表演,也好助助酒兴嘛!”
古佬而有难色道:“唔……这个……”
段爷看出古佬有所顾忌,伴作阻止道:“你们别瞎起哄,这会儿有正经事,古佬哪有工夫跟你们逗乐子。”
羞花嫣然一笑道:“老爷,这话就不对了,饮酒本来就是为了作乐,再逗点乐子助个酒兴,也不至于会误了正事吧?”
又转向古佬娇声笑问道:“古老爷子,你说是吗?”
古佬不好意思断拒,只好勉为其难道:“对,对,如果两位嫂夫人有兴趣,老夫就叫她们表演两手,助个酒兴吧!”
羞花大喜,风情万种地笑道:“还是古老爷子好,多给咱们姐妹面子哪!”
古佬随即一击掌,便见黑暗处人影乍动,两个身披黑斗蓬,披头散发的女子掠身而出,双双落在天井中央,向席前抱拳恭然施礼。
闭月和羞花乍见之下,不由地暗自一惊,幸好事先已知她们是古佬带来的,否则真以为是女鬼出现呐!
而段爷心里却在想:“怎么只出来两个?”
但他不便问古佬,只有看她们如何表演了。
其实古佬何尝看不出,段爷原是对他信心十足的,只因昨日四名手下被慕容复所杀,夜里在广场上,又被那对年轻男女脱身逃走,未免对他的信心打了折扣。今晚才会一再要求,在跨院亲眼看看“古墓八毒女”的绝世奇功。
精采好戏尚未登场,偏偏包小靓送上门来,使“古墓八毒女”的表演暂停,段爷自是意犹未尽?
此刻两个女人一坐下,就口口声声的说想看热商店,岂不摆明了是段爷的授意,要她们如何如何做。
古佬是何等的人物,心想道:“嘿嘿!要不露两手给你们瞧瞧,还真让你这姓段的给看扁了!”
于是便向两毒女吩咐道:“你们就献丑,表演两手小玩意儿,为段爷和两位如夫人助个酒兴吧!”
两毒女齐声恭应,双双走向桌前,各自解开斗蓬,随手抛开,顿使众人眼前一亮。
只见她们斗篷里空空如也,啥也未穿,展露出一丝不挂的赤裸胴体,肌肉竟与常人无异,甚至较一般女子更细柔娇嫩。
闭月和羞花亦曾在青楼卖笑,素以风骚大胆著称,才被段爷看中,不惜量珠为聘,娶回家来当小老婆。
但要叫她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脱得精光赤裸,可还真不敢当试。
眼看两毒女居然旁若无人,毫不在乎、如此大胆的作风,真使两个女人自叹不如,比不上她们的勇气可嘉了。
这时又听古佬吩咐道:“你们先请段爷验视一下。”
两毒女唯命是从,齐声恭应,便从桌旁绕至段爷面前,双双抱拳施礼道:“段爷请验视!”
段爷一怔,茫然道:“验视?”
古佬笑道:“不是让段爷验视一下,证实她们全身并未涂抹任何药物护体而已。”
段爷忙婉拒道:“不用啦!不用啦!古佬说了就算,难道段某还信不过吗……”
闭月竟催促道:“老爷,你就快些吧!咱们还等着看她们表演呐!”
段爷只好转过身去笑问道:“不知如何验视?”
左边毒女笑道:“段爷可用手在咱们全身抚拭,便知是否涂有药物了。”
右边毒女一招手,两名壮汉便拿了火把走近,好让段爷看得更真切清楚。
段爷又瞥了闭月和羞花一眼,见她们正瞪着一双好奇的眼睛在等待,且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似嫌他拖泥带水不干脆。
火光照耀下,两毒女虽披头散发。见不到她们的面貌,就凭这副诱人的身材,已足使人神魂荡然,为之垂涎三尺。
况且,这批毒女今晚抵达时,段爷和程咬银等人,均已见过她们的本来真面目,凭心而论,一个个的美体组不在闭月和差花之下,且比两个女人年轻。
此刻两毒女就站在段爷面前,伸手可及,更看得真切清楚,一览无遗。
只见她们由绿玲珑,凹凸分明,尤其肌肤白里透红,赛似婴儿一般。
方才在跨院内,由八名壮汉分立四方,各挑一盏绿色灯笼,以致“古墓八毒女”一除去大斗蓬,便见她们赤裸的身上,遍体呈现绿色。
由于灯笼的光亮是绿色,距离又较远,无法看出其中玄机,说不定是全身涂以绿色染料吧?
这时看在段爷眼里,却是一目了然,而令他诧异的,是发现这两个毒女的小腿下,直至两胯之间的“禁区”地带,竟然光溜溜的寸草不生,不知是天生“白虎”,还是被拔光或剃过,似嫌美中不足,缺少那么一些“点缀”。
不过,那隆起的“倒三角形”地区,看上去反而更突出,陡得原形毕露,一览无遗,能让在场的男人光不大饱眼福。
就连闭月和羞花,及随侍在侧的诗婢看在眼里,也不禁为之脸红心跳,暗付道:“这那是表演什么奇功,分明是故意卖弄风情,展露她们的胴体嘛!”
忽听一毒女笑间道:“段爷,你怎么还不验视?”
另一毒女帮腔道:“验视是要眼到手到,段爷别光在那里看啊!”
段爷大为尴尬。漫应两声:“呃!呃……”只好伸出手去轻轻摸了两下道:“唔……
果然未徐药物……“
那毒女吃吃地笑道:“段爷这是精蜒点水,虚应故事嘛!来,要像这样。”她不由分说,执起段爷的手,就向自己身上抚动起来。
段爷顿时不知所措,只得顺手推舟,在那赤裸的胴体上轻抚起来。
手一触那一身细皮白肉,真简叫人想入非非,爱不忍释,但猛然想到摸的是“毒女”,欲念立消,吓得忙不迭将手缩回。
另一毒女则绕至闭月身边,笑道:“也请这位夫人验视一下吧!”
闭月窘迫道:“这……”
古佬一旁说道:“嫂夫人,没关系的啊!”
闭月心知段爷能否当皇帝,就全靠这位古佬了,那敢把他得罪,只得伸手向那毒女身上摸去。
同样身为女人,手一摸上这光滑细腻的裸体,也不禁为之霍然心动,那就更何况那些男人了。
直看得那些壮汉,一个个两眼发直,连吞口水,恨不得也叫他们上去摸一把过过瘾,解个馋。
幸好古佬不想使段爷和闭月,当众过于窘迫,适可而止,伸手一击掌,两毒女立即谢了一声,恭然退后,转身回到天井中央。
段爷总算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转躺正想向古佬打个哈哈,以掩饰自己的窘态,却见闭月正拿眼光在瞪他,使他只好报以尴尬地一笑。
两毒女双手一抱拳,开始表演奇功了。
不待吩咐,已有四名古佬带来的手下,拿了火把站到两毒女身后,一字排开。
只听两毒女开声吐气,娇喝一声,随即边起功来。
奇异的景象,顿现眼前。
只见两毒女原是与常人无异的肤色,逐渐变为粉红,愈变愈红,最后成了赤红,且有光,看上去全身如同裹了红缎。
倏而,红色渐退,恢复至原来的肤色。
喝采与掌声中。两毒女抱拳答谢,接着又运起功来。
毒女将赤裸的胴体,连续变换成几种不同的肤色,直到遍体成为绿色,看得众人无不啧啧称奇。
果然是名符其实的“变色龙软骨奇功”。
但这还不算稀奇,在喝采与掌声过后,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景象随之出现。
两毒女身后四支火把的火光照耀下,由她们前面看去,竟似通体透明,体内骨略清晰可见,直似两具骷髅!
闭月、羞花及那几个侍婢,惊得失声叫了起来。
段爷情不自禁地站起,大声击掌喝采道:“好!好!精彩!精采万分,段某今夜可真开了眼界!”
古佬却置之- 笑道:“小玩意儿,算不了什么,段爷请坐下继续看吧!”
段爷这才觉出失态,忙尴尬地坐了下来。
其他人早已看傻了眼,一个个瞠目结舌,根本忘了鼓掌喝采。
接下去,两毒女表演的是软骨奇功。
她们互相继纠缠在一起,尽力将对方身体及四肢扭曲弯折,到达超出人体结构与耐力的极限,已是几乎绝不可能的现象。
而此功与众不同处,正是要变不可能为可能,才能出奇制胜。
举例来说,她们若与强敌交手,分明已受制,根本毫无反抗还手之力,却能在对方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反击,因而反败为胜。
软骨奇功表演结束又是一阵喝采与掌击。
段爷表面上是大加赞许,心里却有暗自发愁,寻思道:“她们的这两套玩意,看似江湖卖艺的表演,真刀实剑干起来,能派得上用场吗?明日要靠这‘古墓八毒女’冲锋陷阵,直闯皇宫大殿……”
念犹未了,忽听古佬向程咬银笑道:“程总管,听说你的武功底子不弱,就请你去帮她们暂充助手吧!”
程咬银忙婉拒道:“不成,不成,小的那点儿不得场面的玩意儿,那敢跟古老爷子的高足……”
古佬笑道:“程总管过谦了,不用担心,并非要你跟她们动手,只不过是帮个忙而已。”
程咬银面有难色道:“这……”
古佬既已开口,段爷身为主人,只得喝令道:“程咬银,别不识抬举,古老爷子要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程咬银不敢违命,长应道:“是……”
他一脸的无奈,走向天井中央,向两毒女呐呐地问道:“不……不知两位姑娘要在下……”
左边毒女笑而不答,突将上身向后一仰,一式“铁板桥”,使整个身子成了弓形。
右边毒女作个手势道:“请程总管验视!”
程咬银已知“验视”的意思,是要眼到手到,不由地一怔,窘迫万状道:“敝……
敝上方才已经……“
右边毒女道:“现在要重新来过。”
程咬银茫然问道:“现在要验视哪里?”
右边毒女笑着用手一指,竟是左边那毒女的“禁区”!
程咬银顿时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起来,结结巴巴道:“这……这……在下……在下不敢……”
右边毒女笑道:“有什么不敢,像这样,我来教你!”
右不由分说,抓住程咬银的手,就硬向左边毒女的那部位按上去。
程咬银情急道:“不!不……”
那知手掌刚一触及慎那毒女的两胯之间,竟被一股强劲吸力吸住,使他的手再也抽不回来了。
程咬银更是又窘又急,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无法将被吸住的手夺回,不禁面红耳赤叫道:“姑娘,请……请放了我的手……”
那毒女沉喝声中,弓起的腰向上一挺,程咬很竟被弹得蹬蹬蹬连退三大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顿时引得一片哄笑,使程咬银几乎恼羞成怒。
正待发作,幸而右边那毒女及时上前,忙将他扶起,陪笑道:“别生气,她只不过跟你开个小玩笑。”
程咬银只得忍了口气,猝然道:“没我的事了吧。”
右边那毒女一招手,一名壮汉便上前递上火把,她接过来再递交程咬银道:“用火烧她!”
程咬银忙摇头道:“不不不,不行,不行……”
右边毒女怂恿道:“她不是开了你个小玩笑吗?用火把烧她,出出气呀!”
程咬银惊道:“这可使不得,万一烧伤了……”
忽听古佬沉声道:“怎么?连程总管部信不过她们?”
段爷一听语气不对,分明连他也带上了,忙喝令道:“程咬银,照那姑娘的吩咐去做呀!”
程咬银只得接过火把,皱着眉头问道:“烧哪里?”
右边那毒女笑道:“方才你摸那里,就烧她那里!”
程咬银听得一怔,心想:“那个地方如何烧得……”但继而一想,管她的,反正是用火把去烧,总不怕她将火把也吸住吧!
那知火把刚一递近,突闻“卟!”的一声,从那毒女两胯之间冲出一股气体,竟将熊熊燃烧的火把吹灭!
程咬银拿着吹灭的火把,一时不知所借,又引得- 阵哄然大笑。
喝采与掌声中,右边那毒女已从一名壮汉手中取来一柄钢刀,递向程咬银道:“程总管,她既不怕火,就用刀砍!”
程咬银啼笑皆非道:“姑娘也是血肉之躯……”
那毒女自负的说道:“不必担心,你若伤得了我一根汗毛,我立刻就在师父面前横刀自尽!”
程咬银看看段爷,心知势在必行,只得接过钢刀,无奈地道:“姑娘请留神了!”
随即举刀向那毒女肩头砍下,不料刀锋竟从她肩头滑了开去。
毒女又笑道:“程总管没吃晚饭?怎么没一点力气,这么轻,连豆腐也切不动啊!”
程咬银脸上一红,举刀又向毒女砍去。
这回手上加了把劲儿,砍的仍是肩头。
毒女不闪不避,肩头微微向下一塌,钢刀好似砍在无处着力的虚空,将砍下的劲道顿化无形,锋利的刃口下,连肌肤都毫无损伤。
喝采与掌声再度响起,程咬银尚在瞠目结舌地发楞,毒女已双手抱拳道:“献丑了!”
突见她来个“拿大鼎”之势,头下脚上地倒立起来,随即两腿一岔分开,向后倒弯下去,直到脚尖触及地面,使身子弓起,成了个拱桥姿式。
跟左边那毒女的“铁板桥”姿式一样。
程咬银见状,暗自诧道:“难道她还要我用刀砍?”
疑念未定,那毒女已笑道:“程总管请啊!”
程咬银又是一怔,暗忖道:“她摆出这个姿式,要我往那里砍?”
右边那毒女挺身而起,见他好像不知从何下手,便笑盈盈的走上前,双手扶住他执刀的手,缓缓举起,再慢慢向那毒女两腿之间砍下,中途止住,只是作个示范动作。
程咬银惊诧问道:“砍这里?”
毒女笑着点点头,迳自退开一旁。
程咬银惊疑不已,心想:“开玩笑,女人的这部位如何砍得,这一刀砍下去,怕不把她劈为两片……”
那毒女见他仍不动手,便催促道:“程总管,你别让我晾在这里,快砍啊!”
这个倒翻纠起,腰部上挺,使小腹分外突出的姿式,看在程咬银的眼里,心里不禁怦然猛跳。
听得那毒女在催促他动手,才无奈地缓缓举起钢刀,一咬牙,挥刀向她两胯之间砍下。
他惟恐失手,仍不敢太用力,暗自掌握准分寸,打算刀口一碰到砍的部位立即止住,至多只使她受点皮肉之伤,凭他的功力,这点尚有把握能作到。
不料这一刀砍下,突觉刀柄头上,似被什么暗器击中,并且传来一道无比强劲真力,顿使他不由自己无法收势,一刀疾沉而下,砍向那毒女两胯之间。
只听一声惨叫:“啊……”
钢刀势如破竹,从那毒女两胯之间砍入,直劈到她胸际,虽未劈成两片,一差不差啦!
鲜血迸射,喷了程咬银一身满脸,惊得他傻住了。
一片惊乱中,古佬霍地起身离座,从桌面上飞身疾掠而去,凉怒交迸之下,挥手一掌击倒程咬银,已上前察看那惨死刀下的毒女。
当听有人的注意力,全部被那惨死的毒女吸引住的,一条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趁机从十几名壮汉和侍婢身后闪过,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了地牢。
不消说,他就是李小非!
他果然藏匿在附近,眼见他们人多势众,尤其发觉八名毒女散布四周,心知必是一支厉害的伏兵,那敢贸然轻举妄动。
直到程咬银要表演刀劈活人,才灵机一动,以石子击向刀柄头上,用“隔空传力”
绝世神功,暗助程总管“一臂之力”,造成一片惊乱,他才能趁乱来个浑水摸鱼,溜进地牢去救人。
地牢外有古佬亲自坐镇,尚有一批男女戒仆,里面自然不须派人把守。
李小非由石梯迅速冲下,地牢只有一间,不需费神寻找,但铁门上挂着一把大锁,锁匙不知在何处。
这小问题难不住他,双手暗运真力,轻而易举就扭断了铜锁,将厚重的铁门打开。
进入地车一看,只见包小靓光溜溜地躺在地上,尚有个赤身裸体,遍体鳞伤的年轻男子被吊着,头已垂下,看来已奄奄一息,离死不远了。
李小非那敢怠慢,上前抱起包小靓,朝协下挟了就走。
包小靓未认出是他,惊问道:“你……你是谁”
李小非无暇回答她,挟着她出了地牢,冲上石梯,掩身门旁向外一张望,天井中仍是一片惊乱。
古佬虽觉事有蹑跷,无奈程咬银被他一掌击错,一时醒不过来,无法问出个所以然来。
李小非见机不可失,挟着包小靓,闪身而出,趁乱掠向狭长走道,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出去。
包小靓虽不知此人是谁,但已心知是来救她的,只是赤裸裸地被个陌生男人挟着,毕竟十窘迫,唯有闷声不语。
李小非不能挟着个光溜溜的小姑娘乱跑,又没有地方可去,灵机一动,想到了庭院内的楼阁。
他记不起是谁说的: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
别无选择,就是这个主意了!
李小非已是认途老马,挟着包小靓直奔庭院,一路未见有人,飞身掠上了楼阁,将她放在了床上o 包小靓忍不住问道:“你是什么人?”
李小非笑道:“我是受人之托,赶来救你的。”
包小靓诧异道:“哦?托你救我的人又是那一位?”
李小非故意道:“我也不认识他,不过,他长得像极大理国皇后王语嫣。”
包小靓不由地愤声道:“原来是他!”
李小非暗忖道:“幸好她未认出是我,否则非马上翻脸,破口大骂我不可!”
忽听包小靓问道:“我穴遭受制,你解不解得开?”
李小非应道:“我试试,不过……”
包小靓心知他顾忌什么,自己又不能动弹,只有窘道:“请你拿被替我盖上好吗?”
李小非又漫应了一声,拉开被为她盖覆在身上,始问道:“你知不知道,那一处穴道受制?”
包小靓道,“好像是背后‘灵台穴’吧!”
李小非笑了笑道:“那没问题。”
便侧身在床沿坐下,伸出手去,在她露出被外的肩头轻轻一拍。
那知这一拍竟未奏效,受制的穴道仍未解开。
李小非不禁意外的道:“怪事……”
再伸出手重重的一拍,仍然无效,终于若有所问道:“是了,下手的人,用的必是独门点穴手法,解穴之处不在‘肩井’。”
包小靓急问道:“那你能不能解?”
李小非呐呐地道:“这……解是能解,但得先找出解穴之处才行……”
包小靓迫下及待道:“那就快找呀!”“ 李小非道:”我得先把话说清楚,解穴之处不知在那里,我必须在你全身各处穴道查看,甚至得用手去试解哦!“包小靓一听,又禁又筹又急,心想:“看他留着八字胡,年纪一定不小,又是受人之托前来救我出险的,量他不致故意做诈,存心想占我便宜吧?
况且,现在我无法抗拒,他若真有此心,我岂不只有任他摆布,又何必多此一举!
“于是她不吭声,表示已默许。
李小非惟恐那批人找来,不能在此久留,便不待她同意,伸手将被揭开又把她的身子翻了过去,使她背向上伏着。
楼阁内没有灯光,连起夜视目力也无法看仔细,他只有伸出双手,向包小靓全身各处穴道试探。
人本穴道脉络遍布周身,“灵台穴”受制,方才李小非伸手轻拍包小靓肩井部位,乃属一般解穴手法。
但是,出手点穴的人,若是用的独门特殊手法,解穴就必须找出正确部位,否则便无从着手了。
从未接触过异性的李小非,临夜先为包小靓运功了毒,再替钟灵推拿治伤,已有了直接与少女身体接触的经验,此刻已是驾轻就熟,不再是生手了。
况且,包小靓虽赤身裸体,毕竟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看在眼里也不致想入非非,更不会引起非份的欲念和冲动。
在他心目中,这只不过是个小妹妹而已。
李小非心中坦荡,毫无杂念,双手开始在包小靓的身上,各处穴道部位拣索按捏起来。
由于受制的是“灵台穴”,他便从脑后五枕骨下方开始,由上而下,顺着“脑户穴”、“灵台穴”,腰间左右“志堂穴”,再“命门”两穴,到达“会阴穴”时,不禁住手迟疑一下,决定越过不按。
因“会阴穴”又称“下海底穴”,部位正在肛门前,与女子的“禁地”之间,那地方不敢随便乱摸,是以他不得不从略。
他心想:“不致于那么巧,解穴处正是会阴吧?”
大小腿上并无重要穴道,再下去就是足心“勇泉穴”了。
李小非的探穴手法,正如医生按脉同理,不同的是,脉一按便知那里出了毛病,探穴则必须在准确部位轻加按捏,同时传出本身真力,感觉出真力畅通无阻,直达“灵台穴”而能通过,始确定这处穴道没有问题,否则即找出了解穴之处。
包小靓背后的诸穴,除了“会阴穴”之外,李小非已一一探索完毕,竟仍未能找出解穴所在。
他不禁暗觉诧异起来,喃喃自言自语的道:“怪了,怪了,莫非解穴之处,当真是在那……”
犹豫之下,他突然伸手向“会阴穴”部位探去。
就听包小靓一声惊呼,接着破口大骂道:“下流!无耻!不要脸的……”
未等她骂完,李小非已在她光屁股上用力一拍迫:“好啦!”
包小靓尚不知受制的穴道已解开,痛得惊叫一声,本能地一个翻身坐起,伸手就一巴掌向李小非打去。
李小非临夜已有了经验,知道狗会咬吕洞宾的,早已有所提防,包小靓刚一翻身,他已起身逃开,使小姑娘的一拳打了个空。
包小靓怒不可遏,忘了赤身裸体,跳下床就向李小非疾扑。
李小非闪身避开,提醒她道:“你身上没穿衣服,小心着凉啊!”
包小靓一听,顿时窘迫万状,失声惊呼道:“啊!……”
赶紧逃回床上,拉开被盖住了身子。
李小非笑问道:“喂!解穴道的代价,就是赏我一耳光,出手未免太大方了吧?”
包小靓这才想到,自己穴道已解开,倒是误会人家轻薄了,不禁歉疚道:“对不起,我……我以为……”
李小非故意问道:“那你要怎样谢我?”
包小靓道:“我出门在外,身边只有少许盘缠,未曾多带银两……见鬼!我现在已一无所有,连衣服……”
李小非学着胡大雄在饭馆里时的口气,笑道:“没银子别的也行啊!”
包小靓闻言一怔,再定神一看,诧然叫道:“啊!原来是你!”
李小非惊问道:“你认出我了?”
包小靓愤声道:“哼!你不就是在饭馆里,装聋作哑的那个家伙!”
李小非这才知道,小姑娘并未真正认出是他,心中一宽,笑道:“不瞒姑娘说,我就是在饭馆里,看出那两个家伙色迷迷地,对你不怀好意,才悄悄在后面跟踪,想不到侥幸救出了你。不过,你也太糊涂了,要找那个什么慕容复,怎可逢人就随便乱问。”
包小靓呐呐地道:“我怎么会想到,他们……对了,你刚才不是说,受人之托去救出我的吗?”
李小非笑了笑道:“这么说,你是要谢他,而不是谢我喽?”
包小靓气愤道:“哼!我谢他个大头鬼!如果他真有心救我,那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李小非笑道:“谁救都一样嘛!”
包小靓道:“当然不一样,他自己不来,却托你来救我证明他心里有鬼,不敢见我!”
李小非又强自一笑,把话岔开道:“你在被窝里躺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包小靓情急叫道:“喂喂喂!你不能走啊!我没有衣服,你上那里去……”
李小非充耳不闻,出了楼阁,纵身掠下,直朝黑压压的那片房舍奔去。
他的估计- 点不惜,整个宅内为那“意外”惨死的毒女,仍在乱哄哄地,无法查出真正的死因。
以那毒女练成的“变色龙软骨奇功”,已是刀剑不入,漫说是武功平平的程咬松,即使功力更深厚的武林高手,这一刀砍下,也伤不了她的皮毛。
但程咬银的一刀下去,几乎将她劈成两片。
古佬当时认定只有一种可能,程咬银绝无这个本事,除非是那毒女运功时突遭暗算,以暗器击中她的练功“罩门”,使她功力立散,才会经不起那一刀。
毒女所练“变色龙软骨奇观”,“罩门”正在“会阴穴”部位,方才她那准备挨刀的姿式,刚好使那部位凸出,暴露于外,及易被人以暗器射中。
只是,这个“罩门”所在,除了古佬和八名毒女本人之外,不可能为其他人所知,莫非纯属巧合,被人误打误撞射中,破了她的奇功?
不料查视的结果,却大出古佬意料之外,“罩门”安然无恙,奇功并未破!
再在她全身查祝,别无伤处,这就更透着古怪了。
凭程咬银的那点功力,如何能一刀劈葬身怀“变包龙软骨奇功”的那毒女?
答案在程咬银身上,必须把他救醒,于是天井里一片忙乱。
李小非看在眼里,心知他们尚无暇进入地牢查看,也许根本想不到包小靓早已被人趁乱救走了吧!
接着一个少女泣声道:“不!要走娘跟女儿一起走……”
妇人叹道:“唉!娘年岁大了,两条腿又不便于行,去中原那么远的路途……”
少女道:“娘走不动,女儿情愿背着滚走!”
妇人苦笑道:“傻孩子,你自已都怕走不动,那还能背得动娘啊!”
少女毅然道:“女儿背得动,再不然咱们租辆车!”
妇人又泣道:“秀儿,听娘的话,趁着今夜你爹在忙活,赶紧走石则就来不及了。”
少女泣了一阵,忽道:“娘,女儿去劝劝爹!”
妇人沮然道:“没有用的,你爹已经被冲昏了头,一心想当皇帝,根本不顾后果,不到最后落个满门抄斩之罪,他这梦是不会醒的。我……我好命苦啊……”
说到伤心处,又失声痛泣起来。
母女正抱头痛哭,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道中传来。
李小非急忙腾身而起,藏在了屋梁上。
奔来了个丫环模样的少女匆匆推门进入房内,气急败坏道:“夫人,婢女刚去后院看过,这会儿没人,正好从墙边狗洞爬出去,小姐。咱们快走吧!”
少女执意甚坚道:“不!女儿绝不走,要死也跟娘死在一块儿!”
妇人沮然长叹一声道:“兰儿,你先拿了包袱去后院等着,有动静赶快回来通知,我再劝劝小姐。”
婢女应了一声,提着一只沉旬旬的包袱出房,匆匆向走道走去。
李小非心想:“包袱内必有那小姐的衣物,既有现成的,我又何必会近救远,还得花时间去翻寻。”
当机立断,只见他从梁上落下,一个射身追上那婢女,出手如电,使她连惊呼都未发出,便已被制住昏穴。倒在了地上。
李小非那敢怠慢,取了包袱,也不回头去听那对母女的生离死别了,急忙出了正宅,直奔庭院中的楼阁。
这回包小靓倒很乖,没有不辞而别,大概是楼阁内找不到衣服可穿,不能光着身子逃出去吧!
一见李小非去而复返,手上还提着个包袱,她不由地欣喜道:“你去做飞贼了?”
李小非笑道:“总不能让你光着……快看看,可有你合身的衣服。”
便将包袱抛向床上,让她自己打开。
包小靓急忙打开包袱一看,里面不但有些质料极佳的少女衣物,一双绣花鞋,尚有不少金银珠宝和首饰呐!
她顿时喜出望外,振奋道:“哇!咱们发财喽!”
李小非上前一看,心想:“糟了,这是人家母亲为女儿准备的逃命路费,以及今后生活的着落,我把它夺了来,这可如何是好……”
这年轻人心地忠厚善良,于心不忍的道:“衣物你可留着空用,金银珠宝我得送还回去。”
包小靓诧异道:“还回去?”
李小非微微点头道:“不错,这是人家的逃命费用,咱们不能趁火打劫。”
于是便将方才窍听到的母女对话说了一遍。
包小靓听毕,即道:“果然那姓段的想当皇帝呐!”
李小非诧然问道:“你怎么也知道?”
她突然把话止住,暗忖道:“这人虽然冒险救我出地牢,但他究竟是敌是友,甚至连姓名都不知道,我怎能把这么重大的消息,随随便便告诉他。不如把他骗开,赶快设法通知王姐姐,使他们早作防范号以免临时措手不及啊!”
主意既定,于是她故意的说道:“说来话长,你快去把金银珠宝拿去还给人家,咱们再慢慢聊吧!”
李小非欣然道:“好,你把衣物取出,我去送还包袱很快就回来。”
包小靓应了一声,当即取山衣物,暗自在掌中握了只金元宝,然后将金银珠宝包走,交给了李小非提了带走。
目送李小非出了楼阁,她不禁露出得意地一笑,摊开手掌,看了看掌心上的金元宝,暗自笑道:“不是我见财起意,爱贪人家便宜,我那把短刀被他们拿去了,总得有银子另外再买它一把,再说,我还得吃饭住客栈,留几个回去的路费啊!”
她急忙起身,迅速选了几件衣物穿上,虽然稍觉宽松,也长了些,但总比光着身子好些,也只好将就些穿了吧!
衣服穿妥,要待穿上那双簇新的绣花鞋,才发现大了足足有一寸,她不禁啼笑皆非起来,衣眼宽松可勉强凑合,鞋子太大却无法行走。
无可奈何,她只得提了鞋,光着一双脚,出了楼阁,纵身跳下,施展轻功疾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