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睡非睡之中听得有人叫她,孟优睁开了眼睛。
“孟公子,请您下车。”
又是墨卉,有完没完了,我哪有那种闲情逸致陪你们的小姐,我做个老大也不容易呀,手底下一大帮人要养活,当我闲着没事是吧。
“孟公子,小姐说了,你的损失会补尝给你的。”
“我是老大,我没空。”
“求求你了,孟公子,你大人有大量,你不去,墨卉身上於青又要多一块了。”墨卉说着哭泣起来。
真是被两个妞烦死了。
孟优无奈地从驴车上下来,心里寻思,天天到这里来上语文课,我要是上学的时候也这样的背诗词,那考试老早就及格了。
来到春宛儿的房间,那苏小姐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
“孟公子,请里面榻上就坐,让宛儿扶琴给你听。”
春宛儿罗裙如雪迤逦飘逸,如二月春风拂柳,形态婀娜多姿,面若桃花,气若幽兰,眼波流转顾盼神飞。
“孟公子,我冷。”
春宛儿声音娇滴滴的贴身过来,在孟优耳边气吹如兰,把孟优耳朵弄得痒痒的。
“孟公子,人家冷嘛。”
春宛儿厥起粉嫩小嘴,轻轻柔柔地在孟优脸上亲了一下。
孟优措不及防。
呃,古代的女子这么开放,还没拍拖就亲上了,我可是女孩子呀。
突然,门被重重地推开,一个红脸汉子,脸上长满络腮胡子,约莫四十多岁模样的男人闯了进来。
孟优还没反应过来,一条凳子已劈头砸了过来,孟优连忙躲开,凳子贴着头皮飞了过去,孟优惊出一身冷汗。
“连我的女儿也敢上,你狗胆包天了。”
谁看上你女儿了,自作多情,孟优寻思着,我还是赶紧跑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孟优脚底沫油,蹬蹬蹬地跑了出去,不想这红脸大汉紧追不舍。
好意思嘛,你女儿自个儿倒贴上来,还来追我。孟优其他工夫不会,逃跑的工夫不在话下,想当年跟城管玩躲猫猫、你追我赶的游戏哪次输过。
跑到赌坊大门口见到了自己驴,嗖地跳了上去。
呃,不会赶车,猛敲打驴屁股,驴子纹丝不动,这可误事,眼见着红脸汉子追上来了,怎么办?
孟优急中生智,从靴里抽出小刀,用刀尖轻轻戳驴屁股,“昂”地一声,驴子吃痛了,嗒嗒嗒往前急速地跑了起来。孟优松了一口气。
不想后面马嘶长鸣,蹄声如急风暴雨,红脸汉子追上来了。人家骑的是高头大马,孟优乘的是小巧玲珑的驴车。
眼看着就要被追上了,怎么办?故技重施,抽出小刀戳驴屁股,不想小黑驴犯驴脾气了,倔上了,突然停下蹄子,原地不动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到了紧要头关居然罢工,也太不给面子了。
红脸汉子追上驴车,一把把孟优从车子里给提了出来,扔地上。
“也不看看老子是谁?我的女儿也敢上。”
那人手起鞭落,向孟优抽打过来,孟优一闭眼一抱头,心里想,完了,等着挨鞭子吧。
忽然,阴暗处闪过一黑影,张开血盆大嘴咬住了那人手腕。
敖呜一声,口到鞭落。
那人浑身颤栗如筛糠,这是什么东西?
敖呜,小威扑进孟优的怀里,不住地散欢。
小威,逃回来了,太好了,不用花钱去赎了。
一人一狗在大马路上扭在了起,引来了好多围观群众。
一辆马车的的的地从斜刺里驶了过来。
马车帘缦掀起,马车里那气韵洒脱的男子──安阳无渊扫了一眼孟优,心里想这小子正是日前卖狗给我的那人,这人长得机灵,办事干脆,日后能为我所用。
安阳无渊朗声叫小威。
小威听到了,一幅无动于衷事不关己的样子。
小威看看躺在地上的孟优,老大赎我回来,没我的日子不好过吧?
那男子纵身从马车里跃出,那姿态轻盈如风似燕,飘飘然又似九霄仙童,载承着日月之精华。
孟优扬起不颌,凝视着来人。正是那日买小威的男子。哎呀,命苦呀,小威你得让我破费了。
那男子走过来,扫了一下红脸大汉,眼光凌厉让人不寒而栗,这主被小威咬了一口后还愣着,矗在那里呢。这被凌厉目光一扫后,不由得机灵灵打个冷噤,策马扬鞭溜走了。
“怎么样?”
“摔塌了。”
安阳无渊俯身伸双手抱起孟优,纵身跃入马车。
朗朗乾坤、阳光之下、街道之侧、美男送抱,是何等幸福之事呀!
孟优平身第一次被一美男相抱,心漏跳了半拍,脸飞起彩霞两朵,那清朗的气息呼在耳边,微微的痒,如春日如泉水,温暖醇厚。
被轻轻放置于马车中,安阳无渊调息敛气,驱动体内浑元之玄气,气至掌心,双掌伏于孟优背部轻轻的揉。
好舒服,被美男按摩更舒服,孟优如掉进了万丈蜜缸、溪水柔波里那样的醉心。
少顷,按摩结束,孟优活动自如,她坐在安阳无渊的身边,扬起那秀气脸颊,问道:“小威我要赎回了,多少银子?”
“一两不用。”
“有这等好事,那谢了,大哥,再见。”孟优立即要从马车上跳下来,怕夜长梦多,多则生变。
“慢。”
安阳无渊伸手扣住孟优的手腕。
孟优回头看了一眼安阳无渊,那意思,拉我手赶嘛,想反悔吗?
“大哥,还有事?”
“做我的侍从,小威你带着好了。”
尼玛,在这里等着我呢。让我做你的侍从,做我的老大,做你妹。我孟优除了做我老爸的侍从,谁人也别想牵着我的鼻子走。
“大哥,要我做你的待从,太污蔑你的银子了,我一不会武功、二不识几字、三不会打架、四不会骂人,你雇用我划不来,我纯粹的二货。”
孟优一边说一边钻进了自己的驴车里,用脚踹一脚驴屁股,那黑驴已过了刚才的倔脾气,叭哒叭哒走了起来。小威很呆,人家是大智惹愚,这时见孟优钻进驴车,夹着尾巴躲了进来。
“大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一别,后会有期。”孟优从车窗里探出脑袋瓜来,冲着安阳无渊拱手。
呃,这办事倒利落,我落个人狗两空。
孟优在驴车里搂着小威,甚是温馨。小威在孟优的怀里又是亲又是啃,一冲动差点把狗尿尿孟优身上,以示这是我的私有财产,我的地盘,只我专宠。
走着走着,驴车不动了,这倔驴,又耍牛脾气了?孟优寻思着,从车内探出头来。
扑哧。
孟优被打晕了。
扑哧。
小威亦被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