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在干什么?”房律忍着笑,看到卫祝满是汗水的额头上还沾了片鸡毛,就用衣袖给他擦了擦。
“公鸡在欺负母鸡啊。”卫祝气咻咻的说。
房律问明白了以后,笑的不得了:“你真是……哈哈……太有趣了……哈哈……”
卫祝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房律在他耳边说:“我也经常欺负你啊,难道你想拿竿子打我?”
“啊?!”卫祝呆了一呆,脸慢慢红了。
房律又哈哈大笑起来。
卫祝垂头丧气的收拾院子里的东西,觉得自己真蠢。
“以后可别这么傻了,公鸡被打搅了好事可是很凶的。”房律笑着边说边撸起袖子:“你看,我小时候也做这样的傻事,被好一个啄呢。”
卫祝摸摸他胳膊上的疤,不好意思的笑了。
过了几天,卫祝发现最近母鸡下的蛋少了,到屋里问房律,却看到他拿个鸡蛋对着门缝看,好奇的问他:“你在看什么?”
房律仔细看了一会,放到小篓里,笑着说:“拣出些来抱窝。”
“抱窝是什么?新吃法?”
房律又笑了:“就是让母鸡抱小鸡。”
“哦——”卫祝来了兴趣,凑上前看那些蛋:“为什么要拣啊?是找个头大的吗?”
房律又拿起一个对着门缝,边看边说:“配过的才能抱啊。”
卫祝想了想,恍然大悟:“原来是找受精卵,可是你怎么能看出来呢?”
房律拿着鸡蛋让他看:“瞧,有个黑点的就是。”
卫祝伸长了脖子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哪里有黑点,摇摇头:“看不出来。”
房律笑着摸摸他的头:“去喂猪吧,我听见猪又拱门了,这个我拣。”
“嗯。”卫祝给大白和阿花喂上食,又跑回屋里看,房律拣了十几个鸡蛋,用小篓装好,拿到院门口的隔间里,放在母鸡平时下蛋的草窝上。
卫祝挽挽袖子问:“要把母鸡捉来吗?”
“不用,它自己就来孵了。”
正说着话,听到院子里的猪吱吱的叫起来,卫祝赶忙跑出去看,只见大白跑进了食槽,伸着鼻子来回拱,好多食料都被它拱到外面去了,阿花吃不到,急的直叫。
“大白!”卫祝飞奔过去,连敲带抽,总算把大白赶出来:“臭东西,再这样就不给你吃了!”卫祝把它赶回猪圈栓上门,又安抚阿花:“别叫了,我再给你煮几个地瓜。”阿花很乖的哼哼着。
等把阿花也喂饱了赶回圈里,大白早已经趴在土堆上睡的呼噜响了。
“真是个臭东西。”卫祝又敲了它几下,可它睡的正香,皮毛都不抖一下。
“快来吃饭吧。”房律在院子里喊。
“来了!”卫祝答应着。
“朱蝶,你可知错。”黄麟盘膝坐在蒲团上,眼睛似瞌非瞌,黄色的眉毛、须发垂着一动也不动,似乎成了一尊雕塑。
“哼!”朱蝶气愤的转过身子不理他。
“回去面壁思过三百年。”黄麟仍是不动声色的宣布。
朱蝶一跺脚,指着他骂:“你这老怪物,陷害自家兄弟,又对尊者的下落不闻不问,我再也不会听命于你了!”
碧凤、玄武、缊象等都上来劝阻,只有紫貊打着哈欠趴在房梁上睡觉,尾巴荡来荡去。
朱蝶甩开众人,恨恨的说:“既然这样,我就自己找尊者回来,问问他苍龙到底犯了什么错!”说完转身离去。
“唉!”玄武叹口气:“这丫头还是如此暴烈。”说着又看看黄麟,见他还是一动不动,不禁问道:“就让她这么去吗?”
黄麟微微颔首。
玄武又问:“那苍龙……”
就连少言寡语的缊象也望向黄麟,但他却再没有开口。
碧凤看着兄弟们离去的身影,满腹心事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