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到达天使港时,太阳还高悬在天空当中——这对我来说太明亮了。虽然车窗玻璃贴了深色的膜,但我没必要去冒这样的险,应该说,没必要去做无谓的冒险。我确信自己可以很快找到杰西卡的思想,即使离她们还有一段距离,她的思想总是比安吉拉的要大声一些,一旦被我找到,我就能马上听到她们在说什么。等太阳西下、阴影的范围再扩大一些,我就可以离她们更近一点。而现在,我所能做的,就只是把汽车停到一条杂草丛生的偏僻小路上,然后耐心等候。
我知道寻找的大致方向——因为天使港只有一家卖晚礼服的服装店。我很快就找到了杰西卡,她站在试衣三棱镜前左比右划,而我在她思想的角落里看到了贝拉,她正在称赞杰希拉所穿的那件黑色晚礼服。
但杰西卡心里却在盘算着别的——(贝拉看起来还在生气哟,哈哈!安杰拉是对的——都是泰勒那小子惹的祸!不过也真难相信,她到现在还会那么介意。至少她应该为舞会提前做好安排的…如果麦克在舞会上玩得不开心,他会不会就不再约我出去了呢?他会不会去邀请贝拉参加舞会?如果不是我先说了,她该不会打算邀请麦克去吧?麦克会认为贝拉比我漂亮么?她自己会觉得她比我漂亮?…)
“我觉得还是蓝色那件更好一些,和你的眼睛颜色很配!”
杰希拉用怀疑的目光对着贝拉一笑,充满了虚情假意(哼,她说的是真心话么?她该不会希望我在周六的舞会上看起来像一头奶牛吧!)
我厌倦了继续听杰西卡怎么想,我试着去聆听安杰拉的思想——噢,可安杰拉正在试衣间换衣服,我赶紧闪出她的大脑,以免打扰她的私人空间。
好吧,在这样的服装店里,我想贝拉恐怕不会遇到什么大麻烦的。我应该让她们继续gou物,等她们买完东西后赶上她们就好。天很快就要黑了——透过浓密的树林,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乌云渐渐向着西边天际涌去,我想它们很快就会追赶上落日的余晖…我爱死它们了,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急切盼望着乌云密布的阴天。明天——我就可以回到学校,坐在贝拉的身边,午饭的时候,我又可以独占她的视线,我攒了那么多的问题想要问她……
比方说,她对泰勒的自以为是很生气,我从泰勒那儿看到——他以为他只要开口邀请贝拉参加舞会,贝拉就是他的了。但是那天下午我看到了她的表情——愤怒而怀疑——我笑了!我想知道她对他说了什么!我不想错过她的反应。
等待黑暗的降临原来是如此漫长的一件事。我不时留意着杰西卡,她的思想是最容易听到的,但我可不想长时间停在那儿。我看到她们商量着去哪里吃饭。晚餐的时候天应该已经全黑了吧…也许,我可以选择同一家餐馆,假装跟她们碰巧遇上。我把手伸进口袋里去找手机,想要不要给爱丽丝打个电话邀请她共进晚餐……她会乐意的,可是,爱丽丝迫切希望和贝拉交谈。我不确定自己是否准备好了让贝拉更多地卷入我的世界——一个吸血鬼就已经够麻烦了!
我习惯性地再次去看杰西卡,她正在考虑戴什么样的首饰,询问着安杰拉的意见。
“也许我真该回去买下这条项链,虽然我家里那条也能凑合着戴。不过,今天已经大大超出预算了,我想老妈会气疯的。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陪你折回去买我倒是无所谓,但就怕贝拉会找我们的!”
什么!贝拉没跟她们在一起吗?我先透过杰西卡的眼睛,又再转向安杰拉,努力去搜索。她们正走在一排商店街的人行道上,正打算折回服装店。她们视野中——没有贝拉!
(噢,管她呢)杰西卡一边不耐烦地想着,一边对安杰拉说: “贝拉不会有事的,即使我们折回去,也有充足的时间赶去餐厅。我想贝拉更喜欢一个人呆着。”我在杰西卡的脑海里看到了贝拉要去的书店。
“那我们快点吧”安杰拉说。(我可不想贝拉以为我们故意撇下她,她对我那么好,特别是上次在车里(注:去拉普西路上贝拉让安杰拉和埃里克坐在一起)…她是个可爱善良的好姑娘,就是整天看上去有点忧郁,我想不会是因为爱德华?库仑的缘故吧?我打赌就因为这样,她才打听库仑家的事…)
我本该更专心一些的,我到底错过了什么?贝拉一个人在外面游荡,她还曾经打听过我?安杰拉的注意力又转回到了杰西卡那里——而杰西卡脑子里想的全是麦克那个傻小子——我再也无法从她那里知道更多。
我估算着阴影,太阳很快就会躲到云层后面。我可以呆在马路的西边,因为大楼的投影可以帮我挡住阳光。当我从偏僻的马路开进市中心时,我感到越来越焦虑。这是我之前没有想到的——贝拉独自一个人走了——我甚至不知道该从何找起!我本该考虑周全的。
我很熟悉天使港,我直接驶向从杰西卡那里看到的那家书店,希望可以尽快找到贝拉,但我怀疑事情恐怕不会那么简单,贝拉可不会那么让我省心!
看吧,果然是这样!那家小店里除了柜台后衣着过时的那位女士外空无一人。我很难想象贝拉会对这种地方感兴趣——对于一个生活在新时代的新新人类而言,哦,我简直怀疑她是否真正融入过这个时代!
在阴暗的角落里有一条小路,我可以把车停在那儿——书店突起的阴影让那条小路看起来更加阴森晦暗。我真不该这样做,在阳光下游荡对我来说实在是太不安全了。如果刚好有一辆汽车驶过,将阳光反射到阴暗处——那该有多糟糕!
可除此之外我还能怎么办呢,我必须找到贝拉!
停好车子,我顺着阴影最暗的一边快速走进那家书店,追踪着空气中贝拉留下的气息,她到过这里,顺着这条路,但是她没有多做停留。
“欢迎光临,您需要点……?”在营业员招呼我之前,我已经大步离开了书店。
我追踪着贝拉的气息,在阴影允许的范围内,但却不得不在阳光照耀的边缘止步。在光与影的交错中,我感到如此无助,面对前方被阳光包围的十字路口——我、难以前行。
我只能猜测贝拉穿过了马路,一直往南走去。可那个方向根本没有什么!她难道迷路了吗?唉,对于她来说,这并不是没有可能。
我只能回到车里,一边慢慢开、一边寻找她。开到一些被阴影包围的小路时,我会再次停车出来寻找,但只有一次发现了她的气息,可是她的方向却让我更加摸不着头脑。贝拉,你到底想去哪里啊?
我顺着原路返回,在书店和餐馆之间找了很多次,希望能在半道上遇见她,杰西卡和安杰拉已经在那里了,正犹豫着是先点菜、还是再等等贝拉。杰西卡不耐烦地催着快点菜。我试着从一个个陌生人的眼睛、思想中搜寻贝拉的踪迹。也许他们中的一些人曾经看到过她。发现她不见了以后我越来越焦急,我从没想过寻找她原来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就像现在,她离开了我的视线、偏离了正常的道路,我不喜欢这样。
云层已经漫过了地平线,再过几分钟我就可以自由地寻找她了。我不会再浪费时间,不必再担心阳光会阻挡我的步伐、令我无能为力。再过几分钟,我就又能如鱼得水了,而这次、该轮到人类世界软弱无力了。
一个人的思想、又一个人的思想、那么多嘈杂的思想交织在一起…
“这孩子的一只耳朵发炎了…”
“是6-4-0,还是6-0-4?…”
“他又迟到了,我该提醒他……”
“啊哈!她终于来了!…”
终于,终于出现了贝拉的脸,终于有人注意到了她!
这样的惊喜只持续了一秒钟,我读到更多那个男人的思想,他正在阴暗的角落里贪婪地注视着贝拉。他的想法让我感觉非常陌生,当然,并非毫不熟悉,我过去也曾捕捉到类似的想法。
注:文中一般用( )括起的部分一般就是ED读到的别人的思想,原文用的是斜体字,但百度不支持,全部都用“ ”的话,有时分不清人的思想和说出的话之间的区别,所以选择了( ),大家看的时候知道就好。。特别像杰西卡之类口是心非的MM,她的思想( )和说的话“ ”有很大的差别哦。。
“不!”我怒吼着,一连串低吼窜出喉咙。我猛踩油门,可我该往哪里去呢?我知道他的思想大致来自哪个方位,但这还不够,我需要一些提示——一个路标、一个店面、一些他所看到的东西,好让我判断出他的具体位置。但是,从他那里,我只能看到贝拉正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而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她——享受着她脸上惊恐的表情。贝拉的脸和他记忆中无数的脸交织在一起,贝拉不是第一个受害者。
我的咆哮让车子也跟着震颤起来,但这丝毫不会分散我的注意力。我看到贝拉身后那堵墙上没有窗户,那也许是工业区,离人群聚集的商业街有一段距离。我一个急转弯、调转车头,朝着我认为正确的方向驶去。突然的急转弯让我的车子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与另一辆车子擦肩而过。等那辆车子的司机狂按喇叭表示抗议时,我早已驶出了很远。
“看哪,她在颤抖!”那个男人戏虐着,贝拉的害怕让他更加刺激、狂喜。
“离我远点!”贝拉并没有尖叫,她的声音低沉而镇定。
“别这样嘛,宝贝儿!”
男人紧盯着瑟缩的贝拉,一阵笑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惹恼了。“闭嘴!杰弗”男人心想,他很享受贝拉的颤抖,这让他兴奋。他幻想着、幻想她会苦苦哀求、幻想着她会怎样来求他……
我没有意识到他还有同伙,直到听见他们的笑声。我在他们的脑中快速搜索,希望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男人一边靠近贝拉、一边活动着手腕。他同伴们的想法并不像他那么肮脏。他们只是一群醉汉,没有一个人意识到这个叫“罗尼”的男人打算做什么,他们只是盲目地跟随着这个罗尼,他答应会给他们找些乐子。他们中的一个人紧张地瞥了一下路口,他并不想冒犯这个姑娘——这给了我想要的——我从他那里看清了那个路口。
我无视红灯飞速地在车流中穿梭,将一连串喇叭声甩在身后。我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我丝毫不去理会它。罗尼慢慢地靠近贝拉,幻想着接下来那个刺激恐怖的时刻。他等待着,等着贝拉尖叫、等着慢慢品尝……贝拉紧绷着下巴静静地站在那里,这让他有些吃惊——他原本以为她会竭力逃跑的。吃惊伴随着些许失望,他喜欢追赶猎物,这是猎捕中最刺激、最激动人心的环节。
“或许这是个勇敢的小妞,这样会更有趣,也许还能和她搏斗一番”男人心想。
我离他们只剩一条街了,那个野兽应该听得到我的引擎在咆哮,但是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的猎物身上。我想知道,当他自己成为猎物时他会如何享受猎捕的游戏,他会如何看待我的狩猎方式。我在脑海中快速浏览自我出生以来那些黑暗日子里最痛苦的画面,我准备好了该用怎样的酷刑迎接他。他必须为此付出代价,他会在痛苦中苦苦挣扎,而剩下的几个人会安静地死去。只有那个叫罗尼的野兽,他不得不向我苦苦哀求,求我赐予他死亡作为礼物。
他站在马路中央,步步紧逼向贝拉。我飞车急速驶向街角,车灯照亮整个阴暗的角落,那几个家伙僵在原地,我本该冲过去压死那个领头的——他正在奋力逃跑,但就让他这么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我渐渐放慢车速,把车倒回去,在副驾座的车门接近贝拉时停下,打开车门,她朝我的车子跑来。
“上车!”我吼道。
“该死的?怎么搞的”那些人在想。
“真不该打她的主意,那小妞不是一个人”
“我看最好还是跑吧”
“哦,我想吐…”
贝拉毫不犹豫地迅速钻进车子,关上车门。
当她用我所见过的所有人类表情中最信任的眼光看着我时,我忘记了刚才还在盘算着的所有复仇计划。我用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考虑了一下,我不能为了街上那四个混蛋就冒险把贝拉一个人留在车里。但是我该跟她怎么说呢?“别看!”——哦,她什么时候乖乖听过我的话!她什么时候做过使她自己安全的事!我可以把他们拖到远离她视线的地方,但难道要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吗?也许今晚天使港不会再有刚才那样的危险分子在街上游荡,也许立刻就让她碰上也说不定。贝拉就像一块磁铁,能把所有危险的事物都吸到自己周围。我不会再让她离开我的视线。
我用最快的车速带她离开,那些混蛋被我的速度吓得目瞪口呆。她不会看出我曾有过片刻的犹豫,她根本就不会知道我曾经盘算过多么残暴的复仇计划。但是我甚至都不能用车去撞那混蛋,那样只会吓坏贝拉。我曾经多么渴望残暴地结束他的生命,我所听到的、看到的一切都让我饶不了他,我甚至可以想象出我的舌头会尝到怎样的滋味。我的肌肉紧绷,积攒了太多力量,它们需要发泄的出口。我必须杀了他——我可以慢慢地把他撕成碎片,一点一点、从皮肤到肌肉、再从肌肉到骨头……
除了那个女孩——我的世界里唯一的女孩——她缩在座椅里,用她瘦弱骨感的手臂环抱着身体,凝视着我,她的眼睛张得大大的,眼光充满了信任。复仇可以等待。
“系好安全带!”我命令道。我的声音听上去粗暴又充满仇恨,还混杂着强烈的欲望。那可不是普通的欲望,但是我不能让那个混蛋玷污我的灵魂。
贝拉系上安全带,锁扣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她的身体随着那声脆响跳了一下,她没发觉车子已飞出小镇,无视任何交通信号。我感觉她在我看,她看上去非常放松。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刚刚才逃过一劫。
“你还好吗?”她问道。她的声音略微有些紧张和害怕。
她、她难道就想知道我好不好?我思考了几秒钟这个问题,在她还没有看出我的犹豫之前,(我还好吗?)
“不”我承认,我的声音压抑得有些颤抖。
我带她驶进今天下午我曾呆过的那条偏僻小路。在树荫掩映下——那里现在一片漆黑。
我努力克制住满腔的怒火,身体僵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冰冷的手紧紧攥着,它们多么渴望折回去抓住那个企图攻击她的人,好不留情地把他撕成碎片。但是,那样的话,贝拉就会被一个人留在这里,留着没人保护的黑夜中。
“贝拉?”从我牙缝中挤出她的名字。
“嗯?”她的回答有些沙哑,她清了清喉咙。
“你还好吧?”这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第一位的,其次才是报仇。尽管我胸中的怒火让我难以思考。
“还好”她的声音还是很嘶哑——因为恐惧,毫无疑问。
因此我不能离开她。即使她不会再因为一些奇奇怪怪的原因遭遇不测——就像我平时总开的玩笑那样,即使我确定她在我身边安然无恙,我都不会再把她一个人留在黑夜里。
她一定受到了惊吓。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尽管我很清楚我想怎么做,可是我不能。因为那样的话她会看出我有多么残忍,那太明显了。我必须努力克制,压抑住内心复仇的欲望,保持冷静以免让她再受惊吓。我必须想一些别的。
“请说些什么,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我请求着。
“对不起,你说什么?”她问道。
我被怒火煎熬着很难控制自己再去过多解释。
“说点无关紧要的事,让我平静下来”我补充着。我的下巴绷得紧紧的,只是因为她在这儿才让我继续留在车里。我能够听见那个男人的思想。他失望而愤怒,我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他,我闭上眼,不想再看下去。
“嗯”她犹豫着——绞尽脑汁地想要满足我的要求,我猜想。
“明天上课前我要不要开车从泰勒?克劳利身上压过去?”她说着,倒像是在提问。
是的——这正是我需要的,当然,贝拉总能带给我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就像从前,危险恐怖的事情从她嘴里说出来,总让人觉得是在听喜剧故事。如果我不是在努力克制杀人的欲望,我一定会笑出声来。
“为什么?”
“他逮谁就跟谁说他要带我去参加舞会”她的语气有些生气。 “他如果不是疯了,就是还在因为上次差点撞死我而想方设法弥补…嗯,你也记得的”她自嘲着,“他也许认为可以借舞会来弥补我。所以我想如果我也威胁一次他的性命,那我们就扯平了。他就不会老想着要补偿我了。我不需要敌人,如果他不再管我的话,劳伦就不会那样对我了。不过我也许会毁了他那辆森特拉的”她想了想,继续说“如果他没车的话,就不能带别人去参加舞会了……”
我不由得佩服她总是能把事情想偏,泰勒的固执根本与那次事故无关。她似乎还不明白自己对那些高中男孩们的吸引力,她当然也不会知道她对我的吸引有多大!哦,这还是有作用的,我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下来,我又开始能控制住自己了,不去再想复仇和惩罚。
“我听说了”我告诉她,她停了下来,而我希望她继续说下去。
“你听说了?”她诧异地问道。她的声音听起来比刚才还要生气。 “要是他脖子以下都瘫痪了的话,也就参加不了舞会了”。
我真希望她可以继续她的死亡威胁论,那种不会带来肉体伤害,只是满足精神发泄的方式。没有比这更能帮我内心平静的了,那些愤怒、夸张、嘲讽的语句从她嘴里说出来总能让我觉得亲切可爱——这正是我现在需要的。
我叹了口气,张开眼睛。
“你感觉好些了么?”
“没好多少”
不,我已经平静下来了,但还不够。因为我突然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更多事情要做,远比去杀死那个叫罗尼的野兽重要。是这样的。就目前来说,比杀死那个混蛋更重要的只有一件事——这个女孩。我不能让她认为——哪怕去怀疑,今晚坐在她身边的朋友居然是个杀人嫌犯——无论如何都不能。
贝拉比杀人更重要。我花了70多年努力控制自己不再杀人,但是这么多年的努力也不足以跟坐在我身旁的这个女孩相抗衡。当然,如果有一天我重回老路——重新开始杀人——那一定是在贝拉远离我而去的时候。尽管我不再喝人类的血,尽管我的眼睛不会再散发出血红的光芒——这个女孩对我的感觉会不同吗?我将尽力好好对她,这看上去似乎是个不大可能实现的目标,但我会尽力去做。
“你怎么了?”她小声问道。
她的呼吸飘到了我的鼻子里,我明白为什么我不能抗拒她。经过了这么多,尽管我深爱着她,但是她依然令我垂涎欲滴,我应当对她更诚实一些,她值得我那样去做。
“有时候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贝拉”我望向车窗外无尽的黑夜,我既希望她从我的语句中感觉到害怕,可又不想她那样。很大程度上还是希望她不要。快跑!贝拉!快跑!留下!贝拉!留下!
“不过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就算我掉头去追那几个……”即使只是想一想,我就恨不得立刻调转车头,我做了个深呼吸,让她的气味钻进我的喉咙,“至少,我是这样努力说服自己的”。
“哦”。
她没有再说话。我的话她听懂了多少?我瞟了她一眼,却读不懂她的表情。她也许是吓懵了吧,好吧,至少她没有尖叫。沉默持续了一会儿,我终于战胜了自己,努力去做应该做的,忘记不该做的。
“杰西卡和安杰拉会担心的”她小声说道,她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难道她受惊过度?或许今晚的事情没让她太消沉。“我说好和她们会合的”。
难道她想离开我?或者、她只是不想她的朋友们担心她?
我没有回答她,但我发动车子带她回去。越靠近小镇,我就越难控制住自己。离那个混蛋那么近,如果不是因为她,不是因为我不想这个女孩担惊受怕——我早就冲过去把那个家伙给宰了。我能允许自己那样做么?不——我放弃了。我太想好好保护她了。
我们到达了她和朋友约好的餐厅。我的思维快速搜索,杰西卡和安杰拉已经吃完晚餐,她们两个看起来确实在担心贝拉,她们正沿路找她,顺着一条黑暗的马路。她们真不该在晚上晃悠。
“你怎么知道这里?”贝拉的提问打断了我,我意识到我又失策了。我努力想分散她的注意力,好让她不记得我是怎么找到她们会合地点的,贝拉摇了摇头,淡淡一笑。
这是什么意思?
好吧,我不想去费尽心思破解她那奇怪的表情了,我帮她打开车门。
“你要干嘛?”她问我,听起来有些吃惊。
不允许你再逃离我的视线!不允许你一个人在夜里活动!我心里这么命令着,嘴上却说:“带你去吃晚饭啊”
这一定会非常有趣。我曾经还幻想邀请爱丽丝一起,选择和贝拉她们同一家餐厅,假装偶然碰上。可现在,在这里,我可以大大方方地和这个姑娘约会。我请客,我不会让她有机会拒绝。在我迅速绕过车子帮她打开车门前,她那侧的门已经开了一半——虽然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我不得不放慢速度绕过车子——帮她打开车门。她大吃一惊!难道因为还不习惯被当作淑女对待?或者她从没想过我会表现得像一个绅士?
我等着她的回答,感到越来越焦急,因为她的朋友们还在朝着黑暗的角落前进。
“快去拦住杰西卡和安杰拉,不然我又要到处去找她们了”我赶快命令她,“要是又碰上你的其他朋友的话,我可不知道还能不能管住我的脾气”,不,我可比这要坚强得多。
她被吓得哆嗦了一下,立刻镇定下来,朝她们追过去,大声喊着“杰西!安杰拉”。她们转过头来,她冲她们挥了挥手,好让她们看到她。
(贝拉!哦,她没事!)安杰拉想。
(晚了那么久!)杰西卡瞟了她一眼,但是她也很庆幸,贝拉没有走丢或者受伤。这让我多少不那么讨厌她了。她们马上跑回来,停下了脚步,当她们看到我和贝拉在一起时都吃了一惊。
(哇噢-哇噢!)杰西卡想着,难以掩饰她的惊讶。
(爱德华?库伦?难道她独自离开就是为了去找他?但是她如果知道他在这里的话,干嘛在他离开小镇的时候还要打听他呢?)我可以从安杰拉那里看到贝拉在向她打听我逃课和家人去了哪里时那种羞怯的表情。(不,她事先一定不知道)安杰拉确定。
杰西卡的思想从刚开始的惊诧转变为怀疑(贝拉故意摆脱我们)。
“你们去了哪里?”她问道,注视着贝拉,但却用两眼的余光偷偷瞟我。
“我迷路了,然后就碰到了爱德华”她边说边指了指我。她的语气很诚实,就像事情原本就是那样。
她一定是吓懵了——这是我对她的镇定做出的唯一解释。
“我和你们一起,可以么?”我用礼貌而温和地声音轻轻问道,我知道她们两个都已经吃过了。
(噢,他是多么迷人性感啊)杰西卡心想,她的脑子突然变得和平时有些不大一样。
安杰拉也没有平时那么镇定了(我们没吃就好了,哇噢,可以,哇噢)
为什么这对贝拉就不起作用呢?
“呃……当然可以”杰西卡答应着。
安杰拉接着说:“嗯,事实上,贝拉,我们在等你的时候已经吃过了”她坦白着“对不起啊!”
(什么!闭嘴!)杰西卡不情愿地在心底里抱怨着。
贝拉耸了耸肩,噢!看来她至少没有被吓傻,“没事的——我也不饿”。
“我想你应该吃点东西”我小声说。她在晕血后应该多补充些糖分——尽管她的血闻起来已经够甜了,我暗暗想。刚才的恐惧一定给她的身体带来了不小的刺激,空着肚子可不行。她需要补充体力——凭我自己的经验来说。这两个女孩如果直接回家的话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危险不会靠近她们。而我更愿意单独和贝拉在一起——只要她愿意。
“你们介意我开车送贝拉回家么?”我抢在贝拉回答前对杰西卡说“那样的话,你们就不必在我们吃饭的时候干等着了”
“呃……我想没问题”杰西卡盯着贝卡看了看,希望从她脸上找到她所希望的暗示。
(我想留下来,可她一定希望独自霸占他。谁知道呢)杰西卡想着,与此同时,她与贝拉交换了一个眼神。贝拉对她使眼色了吗?
“好吧”安杰拉的反应比杰西卡要快,感觉好像得到了贝拉的暗示。不过贝拉看上去好像真的希望如此。“那明天见!贝拉,爱德华”她说出我的名字时候哽咽了一下。然后拽着杰西卡的胳膊往回走去。
我真应该感谢安杰拉。杰西卡的车子停在一盏明亮的街灯下面,贝拉仔细地注视着她们,微微眯着眼睛,直到她们上了车,她一定是害怕她们也碰上跟她一样的遭遇吧。杰西卡冲着我们挥了挥手,贝拉也朝她们挥了挥手。直到她们的汽车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她才深深吐了口气转头看我。
“说实话,我真的不饿”她说。
为什么要等她们走了才说?难道她真想单独和我在一起吗?哪怕是现在——我愤怒生气的时候?不管是为什么,她必须吃点东西。
“那就迁就一下我吧”
我替他推开餐厅的门,等着她。
她顺从地叹了口气,走了进去。
我走在她身旁,来到服务台。贝拉看上去依然非常放松。我想去拉她的手,摸一摸她的额头,确认她有没有在发烧。但是我冰冷的手会吓到她,就像上次那样。
(哇噢!老天!)女服务员的思想比谁的都要大声,立刻窜进我的脑中。
(哇!天哪)
看来今天晚上我必须屏蔽掉这些恼人的声音。我之所以注意到它,只是因为我多么希望贝拉也能那么看我。我们总能吸引我们的猎物。我之前根本没有过多考虑过这些。一般来说——至少,对于像库珀夫人和杰斯卡那样的人类而言,这样的迷恋赞美会掩盖她们的恐惧——当她们被吸引后就会将害怕抛之脑后。
“有两个人的位子么?”等她安静下来后我问。
“哦,是的,有的,欢迎光临拉贝拉意大利餐馆!”(嗯,多么美妙的声音啊!)“请跟我来”她的思想暗自盘算着。(也许她只是他的表妹。她不可能是他的亲妹妹,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但一定是亲戚,要不然他不会和她在一起)
人类的眼睛总是只能看到表面现象,他们什么也看不清。这个小个子女人怎么可能了解我们的关系——猎物——如此吸引我,她当然看不出来——我是如此温柔地想要保护身边这个女孩。
(好吧,没必要帮她,按常规好了)服务员把我们带到了就餐区人最多的一张家庭餐座。(她在一边,我还能给他留下我的电话号码吗?)她想着。
我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人类在钞票面前就什么也看不到了。贝拉已经在服务员指定的那张座旁坐了下来,没有任何抱怨的情绪。我冲她摇了摇头,她犹豫了一下,好奇地歪了下脑袋。是的,今晚她会有很多想问的,在人群嘈杂的地方可没法好好说话。
“还有更清静点的座位么?”我问服务员,把小费塞给她。她吃了一惊,眼睛瞪得大大的,接过钞票冲我眨了眨眼睛。
“当然”她偷偷瞟了一眼钞票,带着我们绕过一堵隔墙。(50美元买一个好座位?这也太大方了!我打赌——他口袋里的钱比我上个月的工资还要多。嗯,为什么他要单独和那个女孩找个清静的地方坐呢?)她把我们带到一排围成小圈的房间前,在这里没人能看到我们——无论今晚我告诉她什么,我都可以看清贝拉的表情。我还不知道她今晚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哦,我能给她什么。她猜到了多少?她是怎么跟她自己解释今晚发生的一切?
“这里怎么样?”服务员问,我感觉到她正在用憎恶的目光瞪着贝拉。我咧开嘴朝她一笑,露出我的牙齿,好让她看清楚我。
“嗯,相当不错”我回答。
(那不会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梦。也许那个女孩一会儿就会走,也许我应该把我的电话号码写在餐盘上告诉他)她继续幻想着。
哦,她没有被吓到。我突然想起几星期前艾美特在一家咖啡馆嘲笑过我,我打赌瞪她两眼会比刚才那样更有效,我失去了忍耐的底限。
“你真不该对人家那样”贝拉打断了我的思考,不满地说“这样不公平”!
我注视着她批评的表情,她是什么意思?我根本没有吓到那位服务员,她根本误解了我。
“我怎么了?”
“像那样让人家目眩神迷、不知所措啊——我估计她现在还在厨房里兴奋得大口喘气呢!”
嗯,贝拉说的没错,那个服务员此时的确正意乱情迷地跟她的同事们描述着我。
“哦,拜托”贝拉一直盯着我,奇怪我为什么没有马上回答。
“你得明白你会对别人有什么影响”
“我让她目眩神迷?”这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字眼。绝对适用于今天晚上。我真不明白她究竟有什么不同。
“你难道没注意到”她问道,继续着批评 “难道你以为每个人都能轻易做到随心所欲啊?”
“那我有让你目眩神迷过吗?”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当我反应过来时已经太晚了,我多么后悔说出这句话,真希望她没有听到。
“经常啊”她小声回答,脸上浮现一片晕红。
我让他目眩神迷!我那静止的心脏顿时被一阵狂热的喜悦和希望点燃了,这种感觉是我从未经历过的。
“您好”有人说话,是一位服务员,她做了自我介绍,她的声音太吵,比刚才那位还要烦。我一直凝视着贝拉的脸,看着她皮肤下面的血液流动,奇怪她的皮肤为什么会呈现出如此美丽的奶油色,我没有理会那个服务员说了什么,直到她转身离开。
那个服务员还在等,哦,她在讯问我们要喝点什么。我继续凝望着贝拉,服务员不得不转向贝拉,
“我来杯可乐吧”贝拉的语气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两杯可乐”我说!口渴——正常的、人类的口渴——那是受惊的信号。我应该知道她需要额外的糖分而不是苏打水。尽管她看起来很健康,非常健康,她看上去光芒四射!
“怎么了?”贝拉问我。我猜想,她一定是奇怪我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看,我装作漫不经心,直到服务员离开。
“你感觉怎么样?”我问她。
她眨了眨眼睛,显然很奇怪我为什么这么问“我很好啊!”
“你难道不觉得头晕、恶心、发冷?”
她看上去更加困惑了:“我应该吗?”
“哦,我实际上是在等着看你吓坏了的样子”我微微一笑,希望她否定,她也许并不希望被人照顾。
她想了一分钟才回答我,双眼透着迷茫。她看起来总是这样,特别是当我朝她笑的时候,难道那就是她的“目眩神迷”?我希望是这样。
“我觉得我不会。我向来比较容易忘记不开心的事”她回答,伴随着微微的喘息。
难道她经历过很多不开心的事吗?难道她的生活总是危机重重吗?
“我也一样”我对她说:“如果你吸收一点糖分,吃点东西,你会感觉好一些”。
正在这个时候,服务员把我们点的饮料和一小篮面包端了上来。她把它们放到我的面前,问我需要点什么。她尽力想要抓住我的视线,我示意她先问贝拉,她不情愿地转过身,她内心的想法实在是太不礼貌了。
“嗯,”贝拉瞟了一眼菜单“我要一份蘑菇馅的意大利包”
服务员迅速转过身,带着渴望的眼神问我:“您呢?”
“我什么都不要”。
贝拉做了个鬼脸,嗯,她一定注意到我从来不吃东西,什么也逃不出她的眼睛,我总是忽略了她敏锐的洞察力。等到服务员离开,就只剩下我们两个的时候。我命令她:“喝点东西吧!”
我很惊诧她没有反驳而是乖乖地顺从了。她一口气喝光了一杯可乐,我把我的那杯推到她面前。喝了?还是被吓到了?她又喝了一点,不禁打了个冷颤。
“冷吗?”
“哦,是因为喝了可乐”她说着,紧接着又打了一个冷颤。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好像就连牙齿也跟着颤抖起来。她那件漂亮的衬衫看上去太单薄了,薄得就像是她的第二层皮肤,看上去和第一层一样那么脆弱。贝拉是如此柔弱。
“你没带外套?”
“带了”她看了一眼自己周围,带着一点点小疑惑“哦——落在杰西卡的车里了。”
我脱下我的外套,希望它不要被我的体温冻得冰凉。我本该给她买一件暖和些的外套的。她注视着我,脸颊又红了。她现在在想什么呢?
“怎么了?”贝拉问我。我猜想,她一定是奇怪我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看,我装作漫不经心,直到服务员离开。
“你感觉怎么样?”我问她。
她眨了眨眼睛,显然很奇怪我为什么这么问“我很好啊!”
“你难道不觉得头晕、恶心、发冷?”
她看上去更加困惑了:“我应该吗?”
“哦,我实际上是在等着看你吓坏了的样子”我微微一笑,希望她否定,她也许并不希望被人照顾。
她想了一分钟才回答我,双眼透着迷茫。她看起来总是这样,特别是当我朝她笑的时候,难道那就是她的“目眩神迷”?我希望是这样。
“我觉得我不会。我向来比较容易忘记不开心的事”她回答,伴随着微微的喘息。
难道她经历过很多不开心的事吗?难道她的生活总是危机重重吗?
“我也一样”我对她说:“如果你吸收一点糖分,吃点东西,你会感觉好一些”。
正在这个时候,服务员把我们点的饮料和一小篮面包端了上来。她把它们放到我的面前,问我需要点什么。她尽力想要抓住我的视线,我示意她先问贝拉,她不情愿地转过身,她内心的想法实在是太不礼貌了。
“嗯,”贝拉瞟了一眼菜单“我要一份蘑菇馅的意大利包”
服务员迅速转过身,带着渴望的眼神问我:“您呢?”
“我什么都不要”。
贝拉做了个鬼脸,嗯,她一定注意到我从来不吃东西,什么也逃不出她的眼睛,我总是忽略了她敏锐的洞察力。等到服务员离开,就只剩下我们两个的时候。我命令她:“喝点东西吧!”
我很惊诧她没有反驳而是乖乖地顺从了。她一口气喝光了一杯可乐,我把我的那杯推到她面前。喝了?还是被吓到了?她又喝了一点,不禁打了个冷颤。
“冷吗?”
“哦,是因为喝了可乐”她说着,紧接着又打了一个冷颤。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好像就连牙齿也跟着颤抖起来。她那件漂亮的衬衫看上去太单薄了,薄得就像是她的第二层皮肤,看上去和第一层一样那么脆弱。贝拉是如此柔弱。
“你没带外套?”
“带了”她看了一眼自己周围,带着一点点小疑惑“哦——落在杰西卡的车里了。”
我脱下我的外套,希望它不要被我的体温冻得冰凉。我本该给她买一件暖和些的外套的。她注视着我,脸颊又红了。她现在在想什么呢?
我把外套递给她,她穿上时哆嗦了一下。好的,她会暖和起来的。
“谢谢”她说,并做了一个深呼吸,把长长的袖子甩到身后,这样她的双手就可以自由活动了。她再一次深呼吸。夜晚会一直这么安静地持续下去吗?她的肤色实在是美极了,那件深蓝色的衬衫把她奶油色的肌肤衬托得娇楚动人。
“这个蓝色和你的肤色实在是很配!”我赞美道,由衷的。
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不至于反应那么激烈吧。
她看起来很好,但还是必须吃点东西,我把装面包的篮子推给她。
“我是说真的,我不会被吓着的”她抗议道,注视着我的反应。
“你应该被吓着才对——正常人都会,你看起来都没哆嗦一下”我回望她、质疑而迷惑,为什么她跟正常人不一样呢?但是我真的希望她跟普通人一样吗?
“和你在一起,我觉得特别安全”她的眼中充满了信任,毋庸置疑。
她的直觉完全错了——彻底相反!这绝对是个严重的问题。她意识不到当危险靠近时,作为人类应当怎么反应——她的反应却与之完全相反。她没有逃跑,而是静静地停留在原地,想着能被什么吓到。贝拉,我该怎么保护你啊!当我、或者是我们当中有人想要伤害你时,我该怎么办?
“这比我计划的要复杂得多”我自言自语道。
她看起来似乎是在琢磨我的话,但我不确定她是否听懂了。她拿起一根面包棍咬了一口,没有任何反应。嚼了一会儿,把头偏向一侧,像是在思考。
“通常你的眼睛这么明亮时,你的心情就会更好”她用一种若无其事的口气说道。
她的洞察力是如此敏锐,让我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
“你的眼睛是黑色的时候,你总是要烦燥一些——我猜是这样。对此,我有我的推测”她轻轻地补充着。
这么说,她有她自己的理论。是的,她有的!我感到一阵阵莫名的恐惧,让我怀疑她是否已经知道了真相。
“还有别的推测吗?”
“嗯哼…”她又嚼了一会儿,满不在乎地说,仿佛不是在与一头怪兽讨论有关怪兽的话题。
“我希望这次你能有点新意!”我撒了个谎、试图打破她的沉默。
我多么希望她猜错了——错得相差十万八千里。
“你不会看多了漫画书吧?”
“哦,不!我可不是从漫画书里看来的”她带着几分自嘲的口气,“嗯,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然后呢?”我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确信她不会这么慢条斯理的说话,如果她想要尖叫的话。
她犹豫着、欲言又止。
这时服务员把贝拉点的菜端了上来。她把盘子放到贝拉面前时又询问了一遍我是否要点什么。我拒绝了,但再要了些可乐。服务员没有注意到杯子已经空了,贝拉把可乐全喝完了。
“接着说?”当周围再次只剩下我们俩个人时我焦急地催促她。
“我到车里再告诉你”她低声说道。不,我可不喜欢这样。她看来不打算告诉我她的推测。
“如果”她突然说道。
“还有条件?”我的语气带着几分恼怒。
“当然,实际上我也有一些问题要问”
“当然可以”我同意了,语气坚定。
也许她的问题能让我猜透她究竟在想什么。但是,我该怎么回答呢?继续编瞎话?或者我该告诉她真相?哦,干脆什么都不说?难以决定。
我们面对面坐着,保持着沉默,直到服务员再次过来给她加满可乐。
“好了,问吧”服务员一离开我就催促道,下巴因为紧张而紧紧地绷着。
“你怎么会在天使港呢?”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容易了——为了你啊!但我不能那么说,如果我回答了、如实地,她一定会看穿我,我不想暴露自己。
“下一个问题”我说。
“但这是最简单的一个!”
“下一个”我又重复了一遍。
对于我的拒绝,她显得有些失望,低下头,不再看我。慢慢地,努力思考着,她一边吃着她的晚餐一边认真思考着什么。她又喝了很多可乐,然后,终于肯再次抬起头来看我了。她的眼睛微微眯着,带着几分怀疑的眼光。
“那好吧”她说,“如果,当然是假设,如果有人、能够知道别人在想什么,能够看透别人的心思,你知道的——当然也有少数人例外!”
这太糟了!
正在这个时候,服务员把我们点的饮料和一小篮面包端了上来。她把它们放到我的面前,问我需要点什么。她尽力想要抓住我的视线,我示意她先问贝拉,她不情愿地转过身,她内心的想法实在是太不礼貌了。
“嗯,”贝拉瞟了一眼菜单“我要一份蘑菇馅的意大利包”
服务员迅速转过身,带着渴望的眼神问我:“您呢?”
“我什么都不要”。
贝拉做了个鬼脸,嗯,她一定注意到我从来不吃东西,什么也逃不出她的眼睛,我总是忽略了她敏锐的洞察力。等到服务员离开,就只剩下我们两个的时候。我命令她:“喝点东西吧!”
我很惊诧她没有反驳而是乖乖地顺从了。她一口气喝光了一杯可乐,我把我的那杯推到她面前。喝了?还是被吓到了?她又喝了一点,不禁打了个冷颤。
“冷吗?”
“哦,是因为喝了可乐”她说着,紧接着又打了一个冷颤。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好像就连牙齿也跟着颤抖起来。她那件漂亮的衬衫看上去太单薄了,薄得就像是她的第二层皮肤,看上去和第一层一样那么脆弱。贝拉是如此柔弱。
“你没带外套?”
“带了”她看了一眼自己周围,带着一点点小疑惑“哦——落在杰西卡的车里了。”
我脱下我的外套,希望它不要被我的体温冻得冰凉。我本该给她买一件暖和些的外套的。她注视着我,脸颊又红了。她现在在想什么呢?
我把外套递给她,她穿上时哆嗦了一下。好的,她会暖和起来的。
“谢谢”她说,并做了一个深呼吸,把长长的袖子甩到身后,这样她的双手就可以自由活动了。她再一次深呼吸。夜晚会一直这么安静地持续下去吗?她的肤色实在是美极了,那件深蓝色的衬衫把她奶油色的肌肤衬托得娇楚动人。
“这个蓝色和你的肤色实在是很配!”我赞美道,由衷的。
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不至于反应那么激烈吧。
她看起来很好,但还是必须吃点东西,我把装面包的篮子推给她。
“我是说真的,我不会被吓着的”她抗议道,注视着我的反应。
“你应该被吓着才对——正常人都会,你看起来都没哆嗦一下”我回望她、质疑而迷惑,为什么她跟正常人不一样呢?但是我真的希望她跟普通人一样吗?
“和你在一起,我觉得特别安全”她的眼中充满了信任,毋庸置疑。
她的直觉完全错了——彻底相反!这绝对是个严重的问题。她意识不到当危险靠近时,作为人类应当怎么反应——她的反应却与之完全相反。她没有逃跑,而是静静地停留在原地,想着能被什么吓到。贝拉,我该怎么保护你啊!当我、或者是我们当中有人想要伤害你时,我该怎么办?
“这比我计划的要复杂得多”我自言自语道。
她看起来似乎是在琢磨我的话,但我不确定她是否听懂了。她拿起一根面包棍咬了一口,没有任何反应。嚼了一会儿,把头偏向一侧,像是在思考。
“通常你的眼睛这么明亮时,你的心情就会更好”她用一种若无其事的口气说道。
她的洞察力是如此敏锐,让我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
“你的眼睛是黑色的时候,你总是要烦燥一些——我猜是这样。对此,我有我的推测”她轻轻地补充着。
这么说,她有她自己的理论。是的,她有的!我感到一阵阵莫名的恐惧,让我怀疑她是否已经知道了真相。
“还有别的推测吗?”
“嗯哼…”她又嚼了一会儿,满不在乎地说,仿佛不是在与一头怪兽讨论有关怪兽的话题。
“我希望这次你能有点新意!”我撒了个谎、试图打破她的沉默。
我多么希望她猜错了——错得相差十万八千里。
“你不会看多了漫画书吧?”
“哦,不!我可不是从漫画书里看来的”她带着几分自嘲的口气,“嗯,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然后呢?”我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确信她不会这么慢条斯理的说话,如果她想要尖叫的话。
她犹豫着、欲言又止。
这可以解释刚才在车子里她为什么偷偷地狡黠一笑了,她比任何人都要敏感得多。除了卡莱尔,当我第一次回答他脑海中所有的问题时,他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他比我想象的更了解我。这个问题并不那么糟糕。这让我明白,她很清楚我有一些地方不对劲儿,这并没有我想的那么严重。看透人的心思,好吧,事实上,这并不是吸血鬼的特性。我顺着她的推测说:
“只有一个例外”我纠正她“我是说假设。”
她露出一丝微笑——我的诚实打动了她,“好吧,那就一个例外吧。怎么做到的?有什么样的局限?怎么可能……有些人……可以不早不晚地在恰当的时间找到别人?他怎么知道她遇到了麻烦?”
“是假设么?”
“当然。”她的嘴唇颤抖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了渴望。
“好吧”我犹豫着“如果…有人…”
“我们暂且叫他‘乔’好了”她建议。
我苦笑了一下,她真的想要知道真相吗?如果我的小秘密可以让她高兴的话,那么为什么要对她保密呢?
“乔就乔吧”我答应着,“如果乔一直在注意着,他出现的时机根本用不着那么精确”我耸了耸肩,突然意识到现在我们俩是如此接近,这天来得实在太晚了,“只有你才会在这么小的一个城市里遇到麻烦。你知道吗?你本来会打破他们十年来的犯罪率的。”
她撇了撇嘴:“我们是在讨论一个假设的案例!”
她生气的表情让我觉得好好笑。她的嘴唇、她的皮肤,它们看上去是如此柔软,我很想摸一摸,我想把我的手指轻轻放到她的脸颊上。哦,不能!我的皮肤只会让她讨厌!
“是的,没错”在我完全克制住自己前,我赶紧拐到刚才的话题,“那我们把你叫‘简’吧?”
她倾向桌子、靠近我,所有的恐惧和生气都从她眼中一扫而光。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问道,声音压得很低却抑制不住激动。
我可以告诉她真相吗?如果真要那么做的话,告诉她哪些呢?
我想告诉她,我想继续看到她眼中对我的信任。
“你可以信任我的,你知道!” 她小声说,并且伸出手,握了握我放在桌上的手。我迅速地把手抽回来——我不想让她讨厌我那石头一样冰冷的皮肤——她也缩回了她的手。
我绝对可以相信她一定会为我保守秘密的,她是那么信任我。但是我不想吓到她,她会害怕的,真相只会让她害怕。
“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给我一个选择”我自言自语道。我还记得,自己过去曾经嘲笑过她“冒失鬼”!唉,答应她吧,如果我对她的表情的判断是正确的话,好吧!我的判断也许是对的。至少…“我以前想错了——你比我想象的要敏感得多!”尽管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我不得不承认,她没有错过任何细节。
“我以前一直觉得你都是对的”她说道,并朝我狡黠地一笑。
“以前是”是的,我总是知道该怎么做,我总是能够按照自己的方式行事,但是现在,每一件事都不在掌控之中。是的,我不想再勉强了,我只想跟着感觉走。哪怕天下大乱,我也要和贝拉在一起。
“关于你,还有一件事我也错了”我坐直身子继续说,“你不是一个只吸引事故的人——这个范围还不够大,你是一个吸引麻烦的人。只要方圆十英里的范围内有任何危险,肯定就能找到你!”为什么会是她?她对此是否有所察觉?
贝拉的脸又变得严肃起来:“你把你自己也归到那个范围里面吗?”
我觉得实话实说比客套的回答要更好。
“当然是的!”
她的眼睛眯了一下——没有怀疑,如此肯定。她又把手伸了过来,慢慢地、伸过来……我赶忙把我的手往会缩了一下,试图躲开。但她毫不理会,她坚定地握住了我的手!我屏住了呼吸——并不是因为害怕她的气味,而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难以抗拒的紧张。我害怕——担心我的皮肤一定让她讨厌了,她会逃走的……
她的手指在我手背上微微颤抖了一下,她的手温暖而柔软,这种触感是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这真是——舒服极了!她发现我的害怕了吗?我注视着她的脸……她抚摸着我那石头一样冰冷的皮肤时,我一直不敢呼吸,她的嘴角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
“谢谢你”她说,并深情地回望着我“现在,已经是第二次了!”
她柔软的指头停留在我的手上,仿佛感觉很舒服。
我故意若无其事地说:“我们要不要再试第三次?”
她皱着眉考虑一下,点了点头。我赶紧把我的手从她手里抽了回来,她的手是那么温暖柔软,她会忍受不了的,我可不想让她讨厌我、惹她反感。我把我的手藏到桌子底下。我看着她的眼睛,她是那么安静、但她的眼中充满了信任。我意识到,我必须回答她的问题,不是因为我欠她的,而是因为我希望她信任我!我希望她理解我!
“我跟随着你来到了天使港”我告诉她,语速飞快。我知道说出真相会有多冒险,但此时此刻我愿意冒这个险。她出乎意料地平静。显然,她的表现鼓励我说得更快:“我以前从来没有试图去救某一个人,而这比我先前想象的要麻烦得多。但也许仅仅因为是你的缘故吧!普通人似乎一天里也没有那么多灾多难的。”我打量着她,等待着。
她笑了,嘴巴翘了起来,她那巧克力色的眼睛是那么温暖。我承认自己在跟踪她,而她居然笑了。
“你有没有想过,上次差点被车撞,也许是我劫数难逃,而你是在和命运抗争?”她问道。
“那还不是第一次”我小声说,低着头看着茶色的桌布。我羞怯地缩在桌子的一角,我的伪装会被拆穿,真相终将揭晓:“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就劫数难逃!”
这是事实,却让我很生气,我曾经那么渴望结束她的生命——从那一刻开始,就预示着她已经被不公平的命运无情地判了死刑!
我试图改变这不幸的一切、我试图与缠绕着贝拉的厄运抗争。我幻想威胁她的是恶贯满盈的混蛋、被嫉妒冲昏头脑的女巫、燃烧着复仇火焰的魔鬼——我希望它是最好具体的人或事——这样我才能锁定目标与之抗争、努力将它们全部摧毁,确保贝拉安全!
贝拉非常安静,呼吸略微有些急促。我抬头看了看她,我原本以为会从她眼中看到恐惧,我刚刚才承认了自己曾经想接近她、杀死她!我带给她的死亡威胁甚至比那辆差点撞上她的货车离她还要近!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却是如此平静,她的眼中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你还记得吗?”我问道,她应该还记得。
“记得”她回答得很干脆,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她记得!那么她一定知道我曾经试图杀死她。她为什么不尖叫?
“可是你还坐在这里”我说,点明她现在的处境。
“是的,我还坐在这里…因为你”她的表情有了些变化,变得充满好奇。她平时不这样的,“因为今天不管怎样你知道如何找到我?”
无望!——我那么努力地想要保护她,不想让她知道真相。但是,我现在直感到一阵阵绝望,她或许已经知道真相了!我已经无法再进行逻辑思考了,可是在她得知真相以后,为什么还能如此平静地坐在这里。她在等什么?仅仅因为好奇?她的皮肤苍白,但是看起来很自然,可我还是担心,她的晚餐放在那里动都没动,我是否还能继续告诉她?够了!当她受到刺激时需要人保护!
我继续说道:“你吃饭,我来说”。
她想了半秒钟,开始迅速地把食物塞到嘴里,并努力保持着镇静。她看起来是如此焦急地渴望知道答案,尽管她的眼睛尽力掩饰这一切。
“事实要比它原本的样子更艰难——我是指要找到你”我对她说,“通常,我能非常轻松地找到一个人,只要我之前听到了他们的想法”我小心地注视着她的表情,每一个字都小心谨慎。唉,推测是一回事,确认又是另一回事。
她没有动,眼睛张得大大的,我感觉到我下意识地咬紧了牙齿,等待着她的恐惧。可是她只是瞪大眼睛,大口大口地吃着她的晚餐。她又迅速咬一口,期待着我继续。
“我一直跟踪着杰西卡”我继续说道,仔细琢磨着每一个措辞,“但不是很专心——我说过的,只有你才会在天使港遇到麻烦”我不能否定这一点,她是否意识到,其他人并不会那么容易遭遇天灾人祸,也许她以为自己那样很正常!她是我遇到过的最特别的人类,“刚开始,当你自己一个人走开时,我并没有注意到。接着,当我意识到你再也没有跟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就从她们的脑海中看到你要去的那家书店。我赶去那里找你,但我知道你并没有进去,而是往南走了。我想你也许会很快回来。于是我就在那里等你。随意地搜索着街上行人的想法——看看是不是有人在之前注意到了你,这样我就能知道你在哪里了。我没有理由担心的,但是很奇怪,我还是很着急……”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也许我马上就能看到她失控的表情。她的气味在我的喉头燃烧着,这反而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快感。虽然很痛苦,但这意味着——她还活着。只要我喉咙的灼烧永不停止,她就是安全的。
“我开始开车兜圈,依然、在听着”我希望这样的词语能让她平静,她开始变得有些迷惑了,“最后,太阳下山了,我正准备下车,步行去找你,这时……”那些回忆再度涌上我的心头,如此清晰、就像发生在眼前一样。我感觉到似曾相识的怒火再度在我体内燃烧,迅速凝结成冰。我希望他死,我要他死!我的下巴因为愤怒而收紧,努力控制住自己,继续坐在这里。贝拉还需要我,没有什么比这个重要!
“这时怎么了?”她小声问,深色的眸子瞪得大大的。
“我听到了他们在想些什么”我咬牙切齿地说,以免大声吼出来,“我在他脑子里看到了你的脸”我很难控制自己的愤怒,我真想立刻去宰了他。我仍然知道哪里能够找到他,他那些肮脏的思想在黑夜里涌动着,我真想立刻扑过去宰了他。我捂住脸,不想让她看到我面目狰狞的表情——像一头怪兽、一个猎手、一个杀人犯。我闭上眼睛,努力把思绪集中到她身上,竭力克制住自己……她娇小的身躯外包裹着苍白的肌肤,就像一层蒙在玻璃上的丝绸,柔软而易碎,在这个世界上,她实在是太脆弱了,她需要一个保护者。虽然有些离经叛道,但我会是那个最适合的人选。
我努力去解释我那些暴力举动,以便让她能理解,“真的很……难——你都想象不到有多难——要我仅仅把你带走,而留下他们的……小命”我小声说道,“我本来可以让你和杰西卡与安杰拉一起走的,可我又担心如果你把我一个人留下,我会回去找他们算帐”——这是今天晚上我第二次承认自己差点成为一个杀手,但至少这次是正当的。
当我内心在激烈斗争时,贝拉却显得非常安静,我可以听见她的心跳,虽然节奏有点异常,但它却很平缓,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下、一下的,她的呼吸也很平缓。这快要超出我的底线了,我应该在此之前带她回家的。我会杀了那个混蛋吗?当她如此信任我时,我还会再杀人吗?有什么方法能阻止我?
她答应过等我们单独相处的时候会告诉我她的推测,我还希望听吗?我是如此焦虑,但是对我来说,宁可选择焦虑也不要一无所知。无论怎样,她今晚已经知道太多了,我再次注视她,她的脸色比刚才要苍白,但却没有怀疑。
“可以回家了吗?”我问道。
“可以走了”她说得非常谨慎,仿佛一个平常的“Yes”还不足以表达她想说的。
——失望!
服务员回来了,当她心不在焉地在旁边的桌子服务时,听到了贝拉最后那句话,她赶着过来希望还能为我做些什么。我转过眼睛,不想去看她脑子里那些关于我的想法。
“您吃的开心吗?”她问我。
“我们准备买单,谢谢你”我对她说,眼睛始终盯着贝拉。
服务员急促地呼吸着,好像没有听清我的话——正如贝拉说的那样——她被我的嗓音搞得目眩神迷了。突然之间,我听见我的声音在这个无足轻重的人类的思想里飘过,我意识到为什么在她看来我并不可怕、而是充满了吸引力。因为贝拉,为了努力保证她的安全,我不能吓唬其他人。我已经失去了我的底线,看起来就像一个外表美丽的人类,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我那与生俱来的可怕一面。
我抬头看了那个服务员一眼,等着她自己反应过来。这看起来有些可笑,我现在总算知道了。
“当……当然”她结结巴巴地回答,“马上就来”
她把帐单递给我,在收据底下悄悄塞了张小条,上面写着她的姓名和电话号码。这的确是太有意思了。我早就准备好了钱,用最快的速度递给她,不给她任何机会开口向我要电话号码,以免耽误我的时间。
“不用找了”我对她说,希望那样一笔不菲的小费能让她满意。
她显然很失望。
我站起身,贝拉迅速拿起外套,我本想伸手去拉她的,但又怕这样会破坏这个美妙的夜晚,我再次感谢了服务员,我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贝拉的脸,贝拉看起来也在等着看笑话。
我们走出了餐馆,我鼓足勇气尽量挨着她走,近得可以感觉到她身体散发出的温暖,就像真实的接触一样。我替她打开车门,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什么令她感到沮丧。我注视着她的眼睛,想找出答案,她却突然低下头去看着地面,看上去有些害羞。这让我更加好奇了,更想知道答案。我们两人之间的沉默持续了一阵,当我替她打开车门,钻进车子,发动引擎——这里没有温暖的气氛,车子里冰冷的空气一定让她感到很不舒服。她蜷缩在我的夹克衫里,嘴边挂着一抹微笑。
我等待着,希望交谈可以继续下去、直到街灯点亮。我想要更多地与她独处。这样做对吗?现在我眼里只有她,车厢看起来是那么狭小。她的芬芳弥漫在整个狭小的空间里,温暖而有力,它释放着无尽的能量,就像是车里一位有形的乘客。它让我燃烧,但这种灼烧感是我可以忍受的。尽管、它看起来对我的诱惑越来越大。我今天晚上已经得到够多了——远远超出我所期望的。她在这里,我好庆幸她依然在我身旁。我必须做点什么作为回报,就当是一点小小的自我牺牲吧,我甘愿忍受灼烧的煎熬。
我选择默默忍受,任由它煎熬,除此之外我无能为力。但是我的毒液却溢满了我的嘴巴,我的肌肉也紧绷着,就像准备狩猎时那样。我必须忘记这些,我知道怎样可以帮我分散注意力。
“现在”我对她说,很害怕她的反应会点燃我忍耐的极限,“轮到你了!”(第9章、终于完)
10. 理论
第195页
“我可以问一个吗? ”她恳求而不是回答我的需求。
我焦虑著,处於最坏的打算的边缘。然而,这延长的时刻是多麼诱人。贝拉心甘情愿的与我在一起,即使只是多几秒钟的时间。我进退两难的叹了口气,然后说: “一个。 ”
“嗯? , ”她犹豫了一会儿,好像决定该用哪种语气。“你说你知道我没有去书店,我只是想知道你如何知道我去南方。”
我瞪著挡风玻璃。对她来说,这是关於我的所有问题的其中一个。
“我认为我们在闪烁其词, ”她说,她失望的的语表示了对我的反应的不满。
多麼具有讽刺意味的。她甚至试图在表面上回避我的无情。
Well,她想我坦白。可是这样的讨论只会朝向不好的方向,无论如何。
“好的,然后, ”我说。 “我跟著你的气味。 ”
我想看看她脸上的表情,但是我也怕我会看到她诱人的脸颊。取而代之的,我听见她加快了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一会之后,她再次说话,她的声音比我预期中的更稳定。
“你并没有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 ”她说。
我皱著眉头看向她表示不满。她也在拖延时间。
“哪一个? ”
“它是如何运作的——读最人心? ”她问道,重申她在餐厅里的问题。“你能读任何人的心,随时随地?你怎麼做到的呢?其余的家人也可以吗? ”她脸色红润的再次询问。
“这超过一个, ”我说。
她只是看著我,等待著她的答案。
为什麼不告诉她?她已经猜到大部分,这是一个所有笼罩著的问题里最容易的一个。
第196页
“不,这只是我。我不能在任何地方听到任何人。我必须相当接近。是较熟悉的人的? '声音',在更远的距离我可以听到他们的声音。但是,不超过几英里远。″我试图想办法来形容它,使她能够理解。比方说,她可能会认同。
"有点像在一个巨大的大厅挤满了人,每个人都在同一时间里说话。那只是一个嗡嗡声,就像是背景的声音。直到我专注於一个声音,然后他们的想法才会清晰。在大多数情况下,我协调整这些声音——它们很容易让我分心,″——我扮了个鬼脸——“有时我会不小心在别人问出来之前回答了别人的想法。″
“你认为为什麼你不能听到我的想法? ”她想知道。
我用另外一种比喻给她另一个真相。
“我不知道, ”我承认。 “唯一的猜测,我想也许是您头脑的运作方式与其他人不一样。您的频道是AM,而我只能听到FM。 ”
我意识到,她不喜欢这样的比喻。我微笑著期待她的反应。她没有失望。
“我头脑的运作方式与其他人不一样吗? ”她问,她的声音变得高亢和懊恼。 “我是一个怪胎吗?″
啊,又再带著讽刺了。
"我能听到别人内心的想法,而你只担心你是个怪胎。 ”我笑了。
她注意到所有小事情,但却忽略大的事情。她的这个本能是错误的。贝拉咬著她的嘴唇,她双眼之间眉头的摺痕愈是刻深。
“不要担心,”我放心了。“这只是其中一个理论。″有一个更重要的理论来加以讨论。我渴望得到的。每一个新开始的话题,越来越像是借来的时间。
“这回我们回到了你的问题, ”我说,焦虑和不情愿一分为二。她叹了一口气,她仍在咬著她的嘴唇,我担心她会伤到自己。
她盯著我的眼睛,她一脸陷入困境的表情。
“我们不是说好要越过所有藉口的吗? ”我悄悄的问。
第197页
她低下了头,挣扎著的一些心中的矛盾。突然,她睁大了双眼。恐惧第一次在她的脸上闪过。
“Holy crow! ”她喘息著。
我惊慌失措。她看到了什麼?我有什麼使她受怕了吗?
然后,她喊道: “慢下来! ”
“有什麼问题? ”我不理解她的恐惧来自哪里。
“你的时速高达一百英哩! ”她向著我大叫。她望向窗外,只有黑暗的树木从我们的车旁掠过。
这只是小事情,只是一点速度,但她在恐惧的呼喊?
我翻了翻白眼。 “放松,贝拉。 ”
“你们是不是要杀死我们? ”她问,她的声音高亢和紧张。
“我们不会撞车的, ”我答应了她。
她急剧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稍微调整她的过气。 “为什麼你开得这麼快速? “
“我总是这样驾驶的。 ”
我看到了她的目光,被她震惊的声调逗乐。
“专心看著马路! ”她喊道。
“我从来没有发生过意外,贝拉。我甚至从来没有收过告票。 ”我按著前额嘲笑她。这看起来是非常滑稽的——她说出了非常荒唐的笑话——她那对我来说是奇怪的想法和神秘的思维。“内建雷达探测器。 ”
“非常有趣, ”她讽刺的说,她的声音中害怕的情绪比愤怒的更多。
“查理是一个警长,还记得吗?我是提醒你遵守交通法规。此外,如果您打算撞上树干,让我们变成一块沃尔沃椒盐脆饼,你最好现在让我下车 ”
“可能, ”我重复她的说话,笑声中没有幽默。当然,若遇上车祸,我和她付出的代价绝对不同。她的害怕是正确的,不管我的驾驶能力如何 “但是你不能现在下车。 ”
我叹了一口气,我让汽车减速了。 “你高兴了吗? ”
她看向车速。 “差不多。 ”
这对她来说仍然是速度太快?
“我讨厌开太慢, ”我喃喃地说。
“这已经是慢驶? ”她问道。
第198页
“关於我的驾驶你已经评论得足够了, ”我不耐烦的说。她已经回避我的问题多少次了呢? 三次?四次?是她的猜测太可怕吗?
我想知道她的猜测——立即。 “我仍然在等待您的最新理论。 ”
她又咬了咬她的嘴唇,她的表现令我苦恼,几乎心疼。
我虽然充满不耐烦和尝试软化自己的声音。我不想看到她的忧伤。
“我不会笑, ”我答应,希望这能消除她的尴尬,勉强使她说话。
“我怕你会生我的气, ”她低声说。
我强迫我的声音保持平稳。 “难道是坏的? ”
“美好得多,是的。 ”
她低头,拒绝看著我的眼睛。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继续吧, ”我鼓励她说下去。
她的声音很小。 “我不知道该从何开始说起。 ”
“你为什麼不从头开始说起? ”我记得她在晚饭前说的话。 “你是说这并不是你自己想到的。 ”
“不, ”她同意,然后变得沉默。
我想是可能有些事情启发了她。 “你是怎麼想到的?一本书?电影? ”
我应该期待通过她的收藏品时,她是出屋子。我不知道如果布拉姆史托克或安妮赖斯是在那里她一叠旧平装?
我试著看通她隐藏起来的情绪,在她走出屋子的时候。我毫无头绪。
“不, ”她说了。 “是星期六,在沙滩上。 ”
出乎我预料之外。这个地方关於我们——库伦一家——的闲话,从未有被导入太奇怪的事情,或过於精确的猜测。
我是否错过了一个新的谣言?贝拉的视线从她的双手移开然后偷瞥了我一眼,并看到了我脸上的惊讶。
“我碰到了一个来自古老家族的朋友,Jacob Black, ”她接著说。 “他爸爸和查理在我还是婴儿时已经是好朋友。 ”
Jacob Black—-名称不熟悉,但它使我想起很久以前的一段时间的一些事。
我盯著车前的挡风玻璃,翻阅著记忆,试图找到一点端倪。
“他爸爸是一个Quileute部落的长老之一,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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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ob Black. Ephraim Black.的后裔,毫无疑问。
很糟糕的,因为这已经可以使她知道真相。
汽车在黑暗的道路盘旋时,我的思想正在奔驰,我的身体僵硬得使我感到痛苦——虽然仍在驾驶著车子,却只是尽量细微的移动。
她已经知道真相。
如果她在星期六已经知道真相,那麼她是否也意识到她在今晚的危险。
“我和他去了散步, ”她接著说。 “他告诉我的一些古老的传说,想吓唬我,我想。他告诉我一个……”她短暂的停顿,但是她已经不再需要有疑虑了——我已经猜想得到她接下来要说什麼了。唯一的谜题已经解开了,现在她为什麼与我在一起的原因。
“说下去吧, ”我说。
“关於吸血鬼的” ,她倒抽了一口气,说的话像个耳语。
不知何故,在我听来她的声音却是如此大声。我退缩在她的声音后面,然后再次控制自己。
“你立即想到我? ”我问。
“不,他提到的是你的家人。 ”
这是多麼讽刺,这将是Ephraim自己的后代——他的一个孙子或可能是他的曾孙——违反他发誓要坚持的条约。
已经过去多少年了?七十年?
我开始意识到,老人的传说是危险的事。当然,年轻一代——谁会相信古代的迷信,即使被警告也觉得可笑——当然这是接触危险的谎言。
我猜想,这意味著我现在可以自由地屠宰手无寸铁的部落的海岸线,我有这样的倾向。Ephraim和他的保护者将会永远灭绝。?
“他只是认为这是一个愚蠢的迷信, ”贝拉突然说,她的声调微升了显示出她的焦虑。 “他没有料到我会联想到什麼。 ”
从我的眼睛的角落,我看到她扭著她的双手,显示出她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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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错,″她沉默了片刻后说,然后她敲了一下她的前额,好像她感到羞耻般,然后续说 “是我强迫他告诉我。 ”
“为什麼? ”我保持著我声音中的平稳。
最糟糕的事情已经发生——只要我们谈论到被揭露的真相的细节——却没有继续向谈到当中的结论。
"Lauren说了一些关於您的事试图激怒我。 ”
她在回忆往事。
我稍微分心,我疑惑为何当有人谈论我,贝拉会被激怒。
“另一个男孩说你们家不会去部落的保留区,听起来好像是有别的意思。所以我和雅各布单独的在一起时,骗他说出来。 ”
她的头甚至垂得更低,她承认了这一点,她表达时像是犯了罪。
我看著她,然后就笑了出来。
她感到内疚?
她做了什麼事是应该受到任何形式上的谴责呢?
“如何骗他? ”我问。
“我试图对他表达爱慕之情,我认为这会行得通的,” ,她辩解,在她成功的记忆中,她的声音变得怀疑。
我可以想像——考虑到她的一部份已成功吸引了一大堆男性——她如何压倒她的企图去展现她的吸引力。
我突然对那男孩充满了怜悯,她竟在不知情下发动了这样一个强大的力量。
“我真希望我能看到, ”我说,然后我在自己的黑色幽默下笑了。
我希望我可以听到那孩子的反应,目睹自己间接的破坏力。
"你还指责我迷惑别人,可怜的Jacob Black."
我并不生气关於我的消息来源曝光,我本来预期的感觉。他不知道更好。
我怎麼能指望任何人拒绝这个女孩她想要的?不,我只对那被损害的男孩而感到同情,她却令他安心。
热空气在我们之间流动,我感觉到她脸红了。我看了看她,她正盯著车窗窗口。
她再没有说话。
“你为什麼要这样做呢? ”我提示。是时候回到恐怖故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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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互联网上做了一些研究。 ”
“ 那有说服你吗? ”
“不, ”她说。 “没有合适的。大部分是种愚蠢的。然后, ”
她打断了我的话,我听到她的牙齿紧咬在一起。
“什麼? ”我问。她发现了什麼?意识到这将会是她的恶梦?
一阵短暂的停顿后,然后她低声说, “我确定没有疑问。 ”
那冻结了我的思想,并震动了半秒钟,然后把这一切结合在一起。
她今晚为什麼要离开她的朋友?而不是逃避他们。
她为什麼登上我的车子?而不是逃跑和呼喊警察。
她的反应都是错误的,是完全错误的。
她把自己推向危险。她正在邀请危险。
“这没有问题? ”我的说话从我的牙缝溢出,愤怒充塞著我。
我要如何保护他人,以便被认定为无保护的?
“不, ”她说,她的声音是令人费解的柔弱。"你是什麼,对我来说并没有任何关系。″
她的说话是不可能的。
“你不在乎我是个怪物?就算我不是人? ”
“不”
我开始怀疑,如果她是否在完全稳定的情况。
我猜想,我可以安排她得到最好的护理。
卡莱尔可以为她找到最熟练的医生,和最有天赋的治疗。
或许可以修复她的错误,是什麼使她坐在吸血鬼旁边,仍能心跳得平静和稳定。
我自然地看向车窗外的场所,窥探我能被允许的事。
“你生气了, ”她叹了口气。 “我并没有说些什麼。 ”
在这些令人不安的趋势,将有助於我们之间。
“不,我宁愿知道你的想法,即使你的想法是疯狂的。 ”
“因此,我又再次错了? ”她问,现在她的内心正在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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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指这个! ”我再次咬紧牙关。 “ 这不要紧 ! ″我用严厉的口吻重复。
她喘息著。 “我对了? ”
“这真的没有关系? ”我反驳。
她深吸一口气。我等待著她气愤的回答。
“不是, ”她说,她的声音再次组合起来。 “但是我很好奇。 ”
并非如此。它真的没有问题。她不在乎。她知道我不是人类的,是一个怪物,这对她来说真的没有问题。
我除了担心她的理智,我开始感到体内正在增强的希望。我试著推翻它。
“你好奇? ”我问她。现在已经没有秘密了,只有一些更小的细节。
“你多大年纪了? ”她问道。
我自动的回答,那只是根深蒂固的问题。 “ 十七 。 ”
“你已经十七岁多久了 ? ”
我试图忍住不笑,一贯平稳的声调。 “一段时间, ”我承认。
“好吧, ”她突然热情的说。她微笑的看著我。当我再次凝视著精神健康的她,她的微笑扩大。我扮了个鬼脸。
“不要笑, ”她警告。 “但是你怎麼能在白天出来? ”
我笑,尽管她的请求。
她没有任何异常情况。似乎 “神话, ”我告诉她。
“会被太阳烧伤? ”
“神话” 。
“睡在棺材? ”
“神话” 。
我如此之久的生活没有睡眠这一部分,直到最近的几个晚上,因为我想看到贝拉做梦。?
“我无需入睡, ”我喃喃地说,更充分的回答她的问题。
她沉默了片刻。
“完全? ”她问道。
“不要, ”我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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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她的眼睛,睫毛已经开始垂下,她渴望睡眠。
没有遗忘,因为我曾经历过,而不是无聊的逃避,而是因为我想要一个梦。
也许,如果我可以失去知觉,如果我能发梦,我希望能活在她和我在一起的几个小时的世界中。她梦见我。我也想梦见她。
她回盯著我,她的表现不可思议。我回避了她的视线。
我不能对她有期望。她也不应该对我有期望。
“最重要的问题你还没有问我, ”我说,我的沉默的心脏寒冷得比以往更难受。
她被迫理解。在某个时候,她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麼,她现在就是这样。
她必须看到,这一切的确是个重要问题,超过了其他任何考虑。思考像是我爱上她的事实。
“哪一个呢? ”她问,感到惊讶和不了解。
这不仅使我的声音更难说出口。 “你不关心我的饮食? ”
“哦。这一点。 ”她以一个安静的语气说,我无法解释。
“没错,就是那个。你不想知道我是否喝血的吗? “
她畏缩了一下并远离了我的问题。最后,她终於理解。
“嗯,雅各布说了关於这个的, ”她说。
“雅各布说什麼? ”
“他说,你没有袭击人类。他说,你的家人不应该是危险的,因为你们只猎取动物的。 ”
“他说,我们没有危险? ”我一再感到讽刺。
“不完全正确” ,她澄清。 “他说,假定你是不危险的。 但以防万一,Quileutes仍然不让你们进入他们的土地。 “
我盯著道路,我的思想正在绝望的咆哮,我的喉咙疼痛,那是熟悉的火渴感。
“所以,他对不对? ”她问,她冷静得好像在证实天气报告一样。 “关於不狩猎人的事? ”
“Quileutes有很长期的记忆力。 ”
她点点头自言自语。
“你不要自满,不过, ”我急忙说。 “他们说得对的,远离我们。我们仍然是危险的。 ”
“我不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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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没有。如何能让她明白呢?
“我们尝试, ”我告诉她。 “我们通常都会管理好自己。有时我们会犯错误。我,例如,允许自己单独与你在一起。 ”
她的气味仍围绕在车箱中。
我越来越习惯了,我几乎可以忽略它,但不可否认的是,我的身体因为错误的理由仍然渴望她。
毒液游走於我的口腔内。
"这是一个错误? ”她问,她的声音里充满伤心。
那声音,它解除了我的渴望。
她想与我在一起——尽管这一切——她仍想与我在一起。
希望再次被胀大,我打败了它们回去。
“这是非常危险的一个, ”我告诉她事实,希望真相能够真正停止她的无知。
她没有回应了一会儿。
我听到她的呼吸变化——它拴用奇怪的方式——听起来不像是恐惧。
“告诉我更多, ”她突然说,她的声音里是扭曲的痛苦。
我仔细地分析她。她正在痛苦。我怎能允许?
“你想知道更多什麼? ”我问,试图想办法让她从伤害中远离。她不应该受到伤害。我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请告诉我你为什麼捕猎动物而不是人, ”她说,仍然透露著痛苦的声音。
是不是很明显?或者,也许这对她来说真的没有关系。
“我不想成为一个怪物, ”我喃喃地说。
“但是没有足够的动物? ”
我搜索另一个她比较可以理解的方式。
“我不能确定,当然,但我想它就像是生活中的豆腐和豆奶,我们称自己为素食主义者,我们没有在开玩笑。它并不能完全满足饥饿,或相当於口渴。但是,能使我们足以抵抗。在大部分的时间。 ″我的声音更低沉了,我感到羞愧,我让她距离英寸的危险。我继续允许的危险。
“有时候,这比其余时更困难一些。 ”
“现在你很困难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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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
当然,她会问这样一个我不想回答的问题。
“是的, ”我承认。
我期望这个时候她正确的身体反应:她的呼吸保持平稳。
我所期望的,但我并没有理解这一点。她怎麼能不害怕呢?
"但你不是饿了, ”她宣布,完全相信自己。
“为什麼你这样认为呢? ”
“你的眼睛, ”她说,她的语气是不加思索的。 “我告诉你,我有一个理论。我发现——特别是男人——在他们饿了的时候是易怒的。 ”
我嘲笑她的描述:易怒的。人们低估了她。但她是完全的正确的,一如往常。
“你是观察力,是不是? ”我笑了。
她轻轻的微笑著,她正在集中精神,一点点的摺痕返回她的双眼之间。
“你这个周末去狩猎了,与埃梅特? ”她在我笑容退去后问道。她休闲方式的说话很迷人,却又令人沮丧。
可她真的能接受这麼多的进展?我比她似乎是更接近休克的状态。
“是的, ”我告诉她,然后,我想逃离开这一个话题,我感到在餐厅时同样的强烈的欲望——:我希望她了解我。
“我不想离开, ”我驾驶得缓慢, “但这是必要的。我不口渴的时间会比较容易点待在你身边。 ”
“你为什麼不想离开呢? ”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凝视她的目光。这种诚实是非常困难的,用这场种不同的方式。
“它让我著急…… ”我猜想这个词就足够了,但还不够强大, “……我不想离开你。我不是在开玩笑的,我上周四叫您不要跌入大海或跌倒。我在整个周末都在心绪不灵的担心你。和今晚发生的事情后,我很惊讶,你竟然整个周未没有受伤。 “然后,我想起了她擦伤了手掌。
“嗯,并不是完全幸免, ”我修正。
“什麼? ”
“你的手, ”我提醒她。
她叹了一口气,扮了个鬼脸。 “我摔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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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估计是正确的。
「这就是我想到的, 」我说,无法控制我的笑声。
「我猜想,你的存在,可能是很糟的事情——而且折磨了我离开时的全部时间——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三天。我也使埃梅特变得神经质。 」
老实说,以往并不会这样。
我大概仍然刺激著埃梅特,也影响了我的其他家人。 除了爱丽丝。
“三天? ”她问,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 “你不是今天才刚刚回来吗? ″
我不理解为何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
“不,我们星期天回来的。 ”
“那为什麼你没有来学校? ”她要求我解释。
她的生气使我困惑。
她似乎并没有联想到这个问题其实是一个相关的神话。
“嗯,你之前不是问及过太阳会否伤害我,虽然并不会, ”我说。 “但是我不能走在阳光之下,至少不能让任何人看到。 ”
她被自己不可思议的烦恼困扰著。
“为什麼? ”她问,她的头倾向一边。
我还不知道我是否能拿出适当的比喻来解释这一点。
所以,我只是告诉她, “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告诉你。 ”
然后我在想如果这是一个承诺的话,我可能将在最终打破这个承诺。
在今晚之后我会再见到她吗? 难道我对她的爱,尚未得到足够的承受能力离开她吗?
“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她说。
这是一个奇怪的结论。
“但是我知道你是安全的。 ”
“但我不知道你在那里。我……”她突然停住了,并看著她的双手。
“什麼? ”
“我不喜欢这样, ”她怯生生地说,她的双颊变得温热。 “……没有看到你。这让我著急了。 ”
你满足了吧?!我要求著自己。
嗯,这报酬就是我希望的。
我感到很困惑,对我的兴高采烈感到震惊——主要是感到震惊——认识到我曾经所有最疯狂的想像都从未曾这麼离谱过。
这就是我是一个怪物对她来说并没有任何所谓。
正是出於同样的原因,有些规则对我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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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麼要正确和错误的已不再是引人注目的影响。
为什麼我所有的优先事项已开始急转直下,以腾出空间给这个女孩去到优先的最高点。
贝拉紧张我。
我知道这不能和我爱她的相比。但她坐在这里跟我在一起,这足以让她的生命有危险。
这样做我很乐意。如果我做了正确的事情并足以使她的疼痛离开她的话。
有什麼事是现在我能做的,并且不会伤害她?任何事情?
我应该远离。
我应该永远不再回来福克斯镇。
我想这不会对她再有影响,除了造成一点疼痛。
这能坚持到我停止吗?在恶化之前?
这是我现在认为的唯一途径,感觉她的温暖靠向我的皮肤。?
不。
已经没有什麼能阻止我。
“啊, ”我向自己呻吟著。 “这是错误的。 ”
“我说了什麼? ”她迅速的责怪自己。
“你看不到吗,贝拉?这一件事对我来说,是让我非常痛苦的,但其他的所有事情对你来说是很复杂的,我不想你牵扯其中。我不想听到你有这种感觉。 ”
这是事实,同时也是一个谎言。
我最自私的一部份在我脑内奔驰,她要我就像我要她一样。
“这是错误的。这并不安全。我很危险,贝拉,请紧记这一点。 ”
“不。”她发脾气的噘嘴。
“我是认真的。 ”我的思想在强烈的挣扎著——半绝望的希望她接受,半绝望的警告著她应该逃跑——这两个词通过我的牙齿时就如咆哮。
“所以我, ”她坚持。 “我告诉过你,我并不介意你究竟是什麼。这已经太迟了。 ”
太迟?
我看到的这个世界,已经绝望得只有黑和白,我已经在我的记忆中看得到,在阳光普照的草地上,贝拉长眠了的影象。
不可避免的,也已经不可阻挡。他们偷走了她的皮肤颜色,并把她带进黑暗当中。
太迟?
爱丽丝看到的未来已在我的脑海中,贝拉的血红色的眼睛冷漠地盯著我。
毫无生气的——但没有办法,这个未来她是无法憎恨我的。
恨我偷走了她的一切。
偷走她的生活和她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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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太遥远的将来。
“永远不要这样说, ”我发出嘘声后说 。
她盯著她旁边的车窗,她的牙齿位再次咬著她的嘴唇。
她双手在她的大腿上紧握著拳头。
她的呼吸猛烈而凌乱。
“你在想什麼? ”我想知道。
她摇摇头却不看向我。
我看到她的脸颊有如水晶般闪亮的东西。
痛苦。
“你在哭? ”我使她哭了起来。我原来伤害了她这麼多。
她用手背擦掉眼泪。
“不, ”她说谎,她的声音颤抖。
一些本已埋葬了的本能驱使我向她伸出手——这一秒我感到我比较像是个人类。
但我记得,我并不是人类。
我收回了我高举在半空的手。
“对不起, ”我说,我的下巴绷紧。
我怎麼能告诉她我是如何内疚?
为我愚蠢的错失感到抱歉。
为我永不结束的自私感到抱歉。
为她如此不幸的爱上了我感到抱歉。
亦为所有超越了我所能控制的事感到抱歉——我没有选择,我是一个怪物的命运,以结束她的生命作为前提。
我深吸一口气——无视我在这车箱里那可耻的反应——并试图集中自己的精神。
我想换个话题,想一些别的东西。
幸运的,我对於这个女孩有永不满足的好奇心。
我一直有一个疑问。
“告诉我一些事情, ”我说。
“是啊? ”她嗄声地问,她的声音中仍然哽咽著。
「今晚之前你在想些什麼,在我转过拐角处之前?我无法理解你的表情——你的表情没有害怕——你好像在专心想事情中。 」
我记得她的脸部表情——集中精神忘记通过别人的双眼所看到的——眼神中有很大的决心。
"我想著该如何发动攻击,″她说,她的声音坚定。
"你知道的,自卫。我想要打破他的鼻子陷进他的脑袋中。 ”
她的沉著并没有持续到她解释中的最后。她的语气变得滑稽,在她想起仇恨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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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夸张,她现在的调皮幽默并不是愤怒。
我可以看到她弱小的身体——像丝绸般的玻璃装品——黯然的肤色,有大拳头的人类怪物都可以轻易的伤害她。
愤怒在我的脑后燃烧著。
“你想要打击他们? ”我想呻吟。
她的直觉是致命的伤害——对她自己而言。
“你没有想过逃跑? ”
“如果我跑的话,我想我大概会跌倒。 ”她羞涩的说。
“那尖叫来寻求帮助呢? ”
“我有想过。 ”
我摇了摇头表示怀疑。
在她回到福克斯镇之前,她如何设法生存下去?
“你是正确的, ”我告诉她,我的声音酸酸的。“就算试图抵抗命运,我也绝对会让你活著。 ”
她叹了一口气,了望著窗外。
然后,她回头望著我。
“我明天会看到你吗? ”她突然要求。
就算那方式就像是我的地狱——我还不如享受这旅程。
“是的,我也有一个报告要交。 ”我笑她,而且做到这一点的感觉很好。
“我会在午饭时为你留下一个位置。 ”
她的心跳飞快,我那已死的心突然觉得温暖。
我在她父亲的房子前面停下车子。
她没有立即移动去离开我。
“你能否承诺你明天一定会在那儿? ”她坚持地道。
“我答应。 ”
怎麼做了如此错误的事,我却感到这麼幸福?
肯定在其中是有什麼错失的。
她点了点头感到满意,并开始除下我的外套。
“你可以保留, ”我迅速的向她保证。
我倒想留下我的东西在她那里。
一个象徵,如瓶盖,这就是我心里的想法。
“你明天就会没有夹克了。 ”
她递回给我,悲伤地笑著。
“我不想向查理解释, ”她告诉我。
我想不会。我笑她。
“哦,正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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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她的手放在门把手的位置,然后停了下来。
她不愿意离开,正如我不愿意她离去。
让她得到我的保护,即使是几分钟。
Peter and Charlotte现在已经在道路上,毫无疑问穿过遥远的西雅图。 (这一句应该是某些外国的童谣相关的事。)
但是,现在总是想起别的。
这个世界上对於任何人来说并没有一个完全安全的地方,但对她来说似乎比其余部分更危险。
“贝拉? ”我问,惊讶於只是简单地说出她的名字,我的内心中就泛起这麼兴奋的感觉。
“是? ”
“你能答应我一些事吗? ”
“可以, ”她轻松的同意了,然后她的眼睛显得紧张起来,彷佛她想到一个反对的理由。
“不要单独进入树林, ”我警告她,想知道她双眼中的反对,是否这一请求而触发的。
她眨著眼睛,吓了一跳。 “为什麼? ”
我怒视著,双眼是不可致信的深邃。
毫无疑问,我的眼睛暗淡下来,但也不会麻烦到另一猎人。
它只是蒙蔽人类。
“在那里,我并不是最危险的东西, ”我告诉她。
“让我们的话题停留在这点上。 ” 她颤抖,但很快就恢复了,甚至面带微笑,她告诉我, “就如你说的。 ”
她的呼吸拂拭我的脸颊,如此甜美和芳香。
我可以在这里像这刻一样呆上一整夜,但是她需要睡眠。
这两个似乎同样强烈的愿望,就像它们在我体内不停的意识到的愿望——需要她,还有希望她是安全的。
我为这不可能叹了口气。
“我明天会看到你, ”我说,我知道我比她更渴望想再次见到她。但她在明天之前不会见到我。
“明天,那麼, ”她同意并打开了车门。
我再次感到痛苦起来,看著她离开。
我倾身靠向她,让她停在这儿。 “贝拉? ”
她转过身,然后僵硬了,惊讶地发现我们的脸颊如此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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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一样,对如此接近不知所措。
从她那卷来了一股如热流般的海浪,抚摸著我的脸。我能感受到她如丝绸般的肌肤。
她的心跳停顿,半张开唇瓣。
“睡一个好觉, ”我低声说,我的身体像亮起红灯般的绷紧——我突然觉得饥渴,无论是新的或是陌生的,熟悉还是非常渴望——那只会让我可能伤害她。
她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了一会儿,她的眼睛内写著是惊呆。
令人迷惑,我猜到了。
正如我一样。
她已回过神来——但她的脸仍然是有点困惑——在下车途中,她被她的脚绊倒了,她捉紧车身来支撑她的身体。
我窃笑——希望声音不会太轻,让她能听到。
我看著她绊倒,直到她走到前门被光线包围。
安全的时刻。
我要确保自己要回去。
我能感觉到她的眼睛跟随著我,即使我已驾驶到黑暗的街道上。
我已经习惯了这种不一样的感觉。
通常情况下,我可以通过别人的眼睛下简单地看到自己,我是有心灵的。
这兴奋很奇怪——观察这种无形的感觉。
我知道这只是因为这观察是来自於通过她的双眼。
当我在深夜仍在漫无目的地开车时,一百万种对方的想法正在穿过我的脑袋。
很长一段时间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驾驶,想著贝拉和释放著令人难以置信的真相。
这再也没有让我害怕,她希望了解我。
她了解。
这对她来说并没有关系。
虽然这显然是一件坏事,这麼令人惊讶的,她解放了我。
更重要的是,我想起了贝拉和想用以来回报她的爱。
她不像我爱她一样爱我——这样一个压倒性,所有强烈的感觉,粉碎的爱可能会打破她脆弱的身体。
但她强烈地感到不足够。
足以征服本能的恐惧。
足以想要与我在一起。
这正是她最大的幸福,我已经知道。
有一段时间——当我孤独的不想去伤害任何人,不想任何人因为我而改变——我允许自己感到幸福,撇除了所有悲剧。
只是感到很高兴,关於她关心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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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赢得她的感情而欢欣鼓舞的感到胜利。
只要想像能每天坐在靠近她的地方,听她的声音和赢取她的笑容。
我在脑中重温她的笑容,看到她丰满的嘴角向上拉起,在她下巴的触动下酒窝若隐若现的,她溶化的双眼流露出的温暖。
她的指尖是如此让人感到暖意,并软化在我的掌手之中。
我想像触摸她娇嫩的肌肤,透过她的脸颊——温暖,柔软光洁,却又如此脆弱。
如同拂过玻璃般的丝绸,令人震惊的脆弱。
我预料到我被自己的想法带领著前行并胡思乱想,直到发现时已为时已晚。
正如我刚才谈到的,充满破坏性的漏洞,她另一面新的形象已出现在我的幻想之中。
迷失在黑暗中,苍白的恐惧——她的下巴绷紧,她的眼睛流露出浓度的讨厌,她支撑著瘦弱的身体,并处於笨重的特定状态,如恶梦般的昏暗围绕著她。
“啊, ” 我在酝酿中的仇恨里呻吟著——迷失在爱上她的喜悦之中——然后再次爆发到地狱的愤怒。
我是孤独的。
贝拉在她的家才是安全,我相信。这一刻,我强烈的感到高兴的是查理史旺——地方执法的,训练有素和武装的警长是她的父亲。
这意味著什麼,他提供了她一个安全的避难所。
她是安全的。
我不会这麼长的时间去报复这一个侮辱。
不。
她值得有更好的选择。
我不能让她关心一个杀人犯。
但是其他的事情呢?
贝拉是安全的,无疑是绝对安全的。
Angela和Jessica也毫无疑问的在她们的床上。
然而,一个怪物却被放纵在安吉利斯港的街头巷尾中。
一个人类怪物——这样做会使他成为人类的烦恼?
我知道。
但是,让他自由地再次发动进攻,并不是正确的事。
在餐厅中那金发碧眼的女主人。和那个我从来没有正眼看著的女服务生。
两人毫无价值的地方都在激怒著我,但这并不意味著他们应该得到危险。
或者她们当中其中一人可能是‘别人的贝拉’。
我明确了这个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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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车子转向非方,现在我为了一个目的而加速。
每当我有一个问题,是超过我能承受的时——就像现在这样具体的——我知道我可以去那里寻求帮助。
爱丽丝坐在门廊,等著我。
我将车子停在屋前,而不是停泊在停车场中。
“卡莱尔在研究报告”在我问出问题之前,Alice告诉我。
“谢谢你, ”我说,在我从她身旁走过时,弄乱她的头发。
『感谢您在我的要求下返回来』她以讽刺的口吻在她脑中说。
“哦。 ”我在门口前暂停,拿出我的电话和把它打开。
“对不起。我甚至没有检查看看是谁打来。我很忙。 ”
“是的,我知道。对不起。当我看到发生了什麼事情,你已经在路上了。 ”
“这已经完结了, ”我喃喃地说。
『很抱歉,』她重复地说,为自己感到羞耻。
这是很容易得到宽恕的,知道贝拉现在仍然很好。
“不需要。我知道你不能赶上一切。没有人期望你是无所不知的,爱丽丝。 ”
“谢谢。 ”
“——在你看到这之前,我改变了主意? ”
她笑著。 “不,我连这一个也错过了。但愿我能知道。我会赶来。 ”
“是什麼让你如此集中精力,令你错过了这麼多? ”
『Jasper想著我们的周年纪念。』她笑了起来。
『他试图对送给我的礼物不作出决定,但我认为我有一个非常好的办法。』
“你很无耻。 ”
“是的。 ”
她噘著她的嘴唇并凝视著我,她的表情有一丝的指责。
之后,我付出更好的注意力。
『你要告诉他们吗,她(贝拉)知道了的事? 』
我叹了口气。
“是的。稍后。 ”
『我不会说什麼。能帮我个忙吗,当我不在时才告诉萝莎莉好吗? 』
我退缩。 “当然。 ”
『贝拉看来不错。』
*** 『 』是爱丽丝脑中说的话。
第214页
“非常清楚。 ”
爱丽丝笑我。 『不要低估贝拉。』
我试图封锁影象,我不想看到——贝拉和爱丽丝,变成最好的朋友。
我现在显得不耐烦了,我重叹了口气。
我想通过想像与她的下一次约会的晚上,覆盖之前的想法。
但我有点担心我和贝拉离开福克斯镇。?
“爱丽丝? ”我打开话题。她已经看见了我打算要问的。
『她今晚会很好的。我现在维持著一个更好的观赏。她是那种需要二十四小时监督的女孩吗,她需要? 』
“至少” 。
“不管怎样,你很快便会与她在一起。 ”
我深吸一口气。对我来说这是非常漂亮的句子。
“走吧——就这样做,至少你能做的,做你想要做的吧, ”她告诉我。
我点点头,快速移动到卡莱尔的房间。
他已经正在等待对著我,他的眼睛看著门扉,而不是他办公桌上那本厚厚的书。
“我听到爱丽丝告诉你,在哪里可以找到我, ”他说,然后微微一笑。
在他的眼眸中,流露著慰藉,可以看见当中的神态及深刻的情报。
卡莱尔将知道我该要怎麼办。
“我需要帮助。 ”
“任何事情,爱德华, ”他答应
“难道爱丽丝已经告诉你,今晚贝拉发生了什麼事吗? ”
『是几乎发生,』他修正。
“是的,几乎。我有一个难题,卡莱尔。你知道的,我非常想要杀死他。 ”我的话说得快速流动却又充满热情。
“太多次了。但我知道这将是错误的,因为这将会带来仇恨,而不是正义的。全都是愤怒,没有公正。这不是正确的,把强奸犯和杀人犯留在安吉利斯港游荡!我不知道在那儿的人,但我不能让别人替代贝拉变成为受害者。其他的妇女——有人会有对他们的感觉,就像是我对贝拉的感觉一样。可能会遭受我为她带来的苦,如果贝拉受到损害。这不是正确的——″卡莱尔的宽容,意料之外的微笑,停止了我匆忙的,冷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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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状态却非常好,您说不是吗?如此多的同情,如此多的控制。我印象深刻。 』
“我不是需要恭维,卡莱尔。 ”
“当然不是。但我不能阻止我的想法,我可以避免吗? ”他微笑了。 “我会照顾她的。你可以高枕无忧。没有其他人会伤害到贝拉的。 ”
我在他脑中看到了一个计划。但那并不是我想要的,它并没有满足我渴望的暴行,但我可以看到,那才是正确的事情。
“我会告诉您在哪里可以找到他, ”我说。
“我们走吧。 ”
他在旁边拿起他的黑色袋。我宁愿要一个更积极的形式——就如精神失常的优等生——但我会让卡莱尔做他要去做的。
我们坐上了我的车。爱丽丝仍然在的步行。在我们开车时她笑著招手对我们招手。我看到了,她在期昐著我,我们并不会遇到任何困难的。
在这片黑暗的行程很短,空旷的道路。我关闭了我的车头灯,以避免引起人们的注意。我微笑著,想像著若是贝拉在旁,她对於这样的速度,将会作出如何的反应,我已经驾驶得比平常慢——延长与她在一起的时间——当她想反对的时候。
卡莱尔也是在想著贝拉。
我并没有预料到,她对他来说,他竟认为是好事。这更是非常意想不到的事。也许这在某种程度上意味著一些什麼。也许这会演变成我能有更高的意志。唯一的。?
他想像著雪冷的皮肤和血红色的眼睛的贝拉的影象,然后从这影像中退缩远离。
是的。唯一的。确实的。
因为摧毁任何纯真的可爱的东西,怎麼可能会是更好的呢?
我怒视著这一片漆黑,这个晚上所有的喜悦在他的想像中被摧毁了。
『爱德华值得得到幸福的。他欠缺幸福。』卡莱尔的想法让我吃惊。
必须有一个途径。
我想我可以相信——任何一个。
但是,我现在没有更高的意志,去让贝拉不冒任何生命危险。这只是一个邪恶的、残酷贪婪的人,丑陋的、痛苦的命运,谁都不能带走贝拉她那应得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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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停留在安吉利斯港。
我带卡莱尔去了一间低级酒馆。那是罗尼所在的地方,他感到失望对於他的其他朋友已经喝醉了——两人中的其中一个在更早之前醉倒了。
卡莱尔看到的事情对我来说是其实多麼艰难——我是如此接近,我听到了体内的怪物的想法和看到它的回忆,记忆贝拉混在那麼不幸运的女孩当中,谁都不能得救。
我的呼吸加快。并紧握著方向盘。
『去吧,爱德华,』他轻轻地告诉我。我要让其他人都得到安全。你回去贝拉身边吧。
他说的都是完全正确的事情。
她的名字是能使我分心的唯一理由,这对现在的我来说意味著什麼我清楚知道。
我离开了在车中的他,通过正在沉睡中的森林,直线的跑回到福克斯镇。
这比刚才超快车速的旅程,使用了更短的时间。
几分钟后,我已经到了她的家,和找到方法从她的窗口攀入她的房间。
我沉默地叹了口气,并减低胸腔的起伏。
一切如常。贝拉现在是安全的躲在她的床上,做梦,她的湿头发混乱得像是在枕头上纠结的海藻。
但是,不同於大多数的夜晚,她蜷缩成一个小球似的,她的肩膀正不自然的伸展并裹著全身。
寒冷,我猜。
在我走向我的正常座位安顿下来之前,她在她的睡梦中颤抖,她的嘴唇在发抖。
我想了片刻,然后我放松下来,并打算第一次走到走廊探索她的房子的另一部份。
查理的鼾声是响亮和平稳的。我几乎被他的梦境吸引住。病态似的期望著来自水中的突袭——钓鱼,也许?
在那里,楼梯的上方,是一个很大的橱柜。我满怀希望的打开一看,发现了我一直在寻找著的东西。我从微小的亚麻壁橱里拿出厚毛毯,并把它带回到她的房间。我要在她醒来之前回到房间,这不会有人发现的。
控制好我的呼吸,我谨慎地张开毛毯为她盖上。她对身体上增加了重量并没有作出反应。我回到摇椅。
我担忧地等待她暖和起来,我想起了卡莱尔,想知道他现况。我知道他的计划将会顺利进行——爱丽丝已经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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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我的父亲让我叹了口气——卡莱尔给了我太多的信任了。我希望我能做到他希望我成为的人。每个人,都应该拥有幸福,可能希望无愧于这个睡觉中的女孩。如此不同的,如果我是这样的爱德华。
我正在沉思著,一个奇怪的,不必要的影像却突然填满我的脑海。
一刹那,我想像到一个老太婆面临死亡,她正寻求著贝拉的破坏,取代了最愚蠢和鲁莽天使。一个守护天使——就像是我身边有卡莱尔一样。一个注意不到的笑容在她唇边,她那犹如天空色彩的眼眸充满著恶作剧,就是这样的一个天使。贝拉就如像一个时尚,这让我根本没有可能会忽略了她。一个可笑而有说服力的察觉,传唤我的注意力,一颗沉默的心重燃我的好奇心,一个宁静的美丽紧锁住我的双眼,一个无私的灵魂赢得了我的敬畏。驱赶了自然意义上的自我保护——使贝拉忍不住要靠近我——最后,加上一个广泛且连胜的可怕坏运气。
一个不小心的笑声,不负责任的天使把她那脆弱的创造品直接推进我的怀中,并信任我的那缺陷的道德能保持贝拉存活著。
在这一情景中,我并不是贝拉的刑罚,而是她是我的奖励。
我摇了摇那正在幻想的轻率天使的头颅。那天使并不比一个悍妇好。我不能充分的想像一个更高的权力行为,能在这危险和愚蠢的方式。至少,我会与丑恶的命运斗争。而我也没有这样的天使。他们会保留更好的——为了人们喜欢贝拉。那麼,是她的天使通过这一切?是谁在看顾她吗?
我无声地笑了,吓了一跳,因为我意识到,只是现在,我是一个填补的作用。
一个吸血鬼天使——这里有一个延伸。
经过大约一个半小时之后,贝拉终於放松了身体的紧张。她的呼吸更深沈,和她开始低声抱怨。我笑了,非常满意。这虽然是一个小事情,但至少因为我今晚在这里,她能睡得更舒服。
“爱德华, ”她叹了一口气,然后她也笑了。
在这一刻,我无视著将来可能的悲剧,让自己再次高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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