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
不知是因为第一次早感到丢脸还是其他,陆已后半夜都的又凶又急,她牙齿咬的齐齐的,到后来发来的声音只有沙哑的呜咽。
最后这场小把戏似的挑逗,以他抵着深处的喷薄为终。
尹毓缂未进斗米,婢端来的银耳羹凉了个透,他却只是紧盯着床上的女人,听她梦呓似的,全然是个男人的名字。
他已忍不住自己想要掐死她的冲动了。
芦幸缓缓睁开眼,就瞧见他剑眉紧拧,想要开的话凝在嘴边,只抓住他鸦青的大氅边,我哥哥
她脸苍白,嘴唇干涩,尹毓缂顺手将碗银耳羹端来,拾起汤羹,硬生硬气道,快吃。
芦幸慢慢直起身,背靠在垫上,就听他又开,像是害怕她绝,威胁道,你活一天你哥哥便活一天。
你为何不杀了我?而是夺了我的清白?剩半句芦幸并未问,在他的目光小啄着羹汤,缄默。
尹毓缂愣了愣神,冷笑一声,脱而,自然是你还有利用价值。
他拂袖,唤了人进来,人跪伏在上,头埋的极低。
差些奴才照看,要些手脚利索的,她若了半分差池,唯你们是问!
人恭恭敬敬应了声喏,不敢再多言。
尹毓缂回了定殿,阖上眼眸便是芦幸跪在雪里的场景。都梁本是废妃所居之处,湿阴冷,香炉的龙涎香都是因他来了,才久违燃起,她染了风寒高烧不退,他心也有些焦。
芦幸从小便失了父母,哥哥芦云起少时名声大噪后朝为官,任骠骑大将军,兀朝皇帝可怜兄妹俩孤苦无依,寄养在右相穆堂名。
这些,尹毓缂都知晓,若说为何她放走了他的宿敌他还留她一命,他想应该是感同身受罢,后来突生的破坏欲不过是见不得她虽然养在深后院,却依旧受到亓王的青睐,有哥哥疼,右相膝无女,更是对她疼有加。
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她像是一尘不染的纤石,他嫉妒,也羡慕她轻而易举就拥有他想要的东西。
朝平元年,父母死于瘟疫之灾,他和姐姐只得在蠡城乞讨。十年,兀朝兵败北陈,皇帝不愿女儿远嫁作为质,他时高,却因为家境贫寒只得了个边关小吏的职位。不知何人举荐姐姐貌美,翌日圣旨,尹怀真受封公主鄞真公主,他从此平步青云,无人看轻,一路坐至首辅之位。
后来,他知道,举荐人是六皇陆已。
回首起往事,尹毓缂不知不觉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他睡得不安稳,鎏金勾线的袍裾曳,暗红的袖被他汗的手心的发皱。
廖卓一身夜行衣,身形如鬼魅般穿行在皇城间,躲过一批批巡逻的士兵,顺利到了都梁,他藏在朱红的墙后,借着月寻找制高。
烛火映窗,他勉强看清女的身形,消瘦孱弱,手绢捂唇。
两个时辰前,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