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
下人们近来已经非常习惯于敲门十数下,才会有人应答一声的情况,很是耐心地敲门等候。
半晌,里面响起了细细娇媚中略带嘶哑的声音:“什么事?大呼小叫的?不是说过不到中午不准打扰的嘛?”那声音里透着明显的满足和纵情声色后的疲惫,让门外的下人不禁又摇了摇头。
唉,自打这风细细搬来主子的屋子,主子就再也没在中午前起来过。原先还每日上朝不辍,现在变得一到时间就称病不朝,这哪里还有半点以前的英明神武?
唉…暗自可惜着,回答问题却没有片刻的迟疑:“回小姐,有皇上圣旨到,请主子和小姐速到正堂接旨。”
“知道了,下去吧。我们一会儿就到。”细细懒洋洋地吩咐。
扯开风世轩过于整齐的衣衫,使劲揉了几道折印,在他和自己的颈项分别点了些紫粉和的药膏,打乱了两人的些许长发,又不顾花郎的反对,把自己的衣服向圆润处拉了又拉,做足了‘春宵一度,花方醒,寒梅夜来发几枝’的功夫,才拉着风世轩的膀弯不情不愿地向正堂度去。
传旨的总管太监,左等右等地已经十分不耐,心道,待回复皇帝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参参这个风王爷。
眼前一亮,风世轩父女已到。
来之前,这总管太监就揣测,风细细肯定是个大美人,现在一见,果不其然。不仅是个大美人,还是一个大大美人。皇上的后宫妃嫔无数,环肥燕瘦美不胜收,但是,他从未见过像风细细这般,身子骨这么软的——整个挂在风世轩身上,无骨似的;肌肤这么白的——粉白嫩嫩的,吹弹得破,水晶似的;长得这么艳的——亮丽如芍药,娇艳似牡丹,花仙似的;生得这么媚的——抬眼尽是风情,举手全是暧昧,妓子似的。
好家伙,馋得这个总管太监直咽口水,小心肝儿一阵乱跳…。
真是举世难寻的妙人儿呀!怪不得把这风王爷迷得个五魂去了三道的。啧啧啧,这两个人还真是够会折腾的,瞧瞧这两人的身上,哪里还有块好地方?回去得好好和主子说说。
互打了个招呼,简单地走了个过场,太监便宣布皇帝口喻道:“奉吾皇旨意,明日太后生辰,举国同庆,吾皇将于明日酉时在正和宫设宴,命三品以上官员携家眷前往,特宣风细细同往,待宴会结束,吾皇将视情况再定是否册封风细细为轩王爷的正妃。钦此!”
两人领旨谢恩,风世轩让人给总管太监送了些好处,亲自送着他离开了轩王府,便又回转。
“细细,你如何看?”摒去了下人,风世轩询问细细的意思。
“爹爹,很明显,这皇帝还是不太相信外界的传言啊,看来是怕我们杀了柳寒儿是与他有关,他想做个最终的确认,再决定是否与您一拼。这样,明日,爹爹您让那替身陪着细细前去宫里,您在家里等着就好。只是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完全知晓您的一切喜好?还有,这宫里的各色人等、规矩礼仪,他是否都能识得?”细细一边摸着怀里的紫狐,一边问道。
自从二人开始演戏之日起,这紫狐便成了风细细必不可少的道具之一,很好地帮她扮掩了妖女的角色。花郎一度很是吃味,紫狐却很不屑,好几次想要跳离细细的怀抱。每跳一次,细细就拔它一根毛,再跳一次就多拔一根,直到细细快把它尾尖拔秃了,才认命地不再闹腾。
“这个替身,女儿尽可以放心,他已替我上过不少次朝堂和大小宴会。”风世轩停了一下接着又说:“细细,我仔细想了想,你昨晚排的那个玄襄阵,还真是不错,如果再结合之前说的那个二都天门阵,以我们现在的兵马,应该完全可以与那人一战了!”
“是的,爹爹!但是我想,我们不仅要可以一战,而且还要是战胜,还必须要是完胜!保留实力问鼎四方才是我的最终目标!只有那样,爹爹,您和娘亲的未来才会得到真正的保证。”细细说话间,又扯了一把紫狐的皮毛,疼得它“吱吱”乱叫。
话峰转过,细细接着说道:“还有啊,爹爹大人!我怎么觉得您老昨天晚上教我的那套技击术,好像藏了私?今天晚上我们可得好好战上一场!”一边说还一边抛了个媚眼,寒碜得风世轩的小腿肚儿一个劲儿的打弯。
要说风世轩的武功,的确不是一般的好,而细细的耐力也不是一般的强。
每天晚上,他们都会带着明军侍卫们进入“收纳宝戒”中训练,不到外面天色大亮绝不收手。风世轩指导侍卫们练习技击术,细细则指导侍卫们偷袭术、伪装术、经商术和陆上、海上布兵、排阵之法。
侍卫们以前连做梦都未曾想过,两个主子竟然都如此厉害,而自己又如此有幸能够跟随左右,都如饥似渴地吸收、学习、再吸收、再学习!
风世轩在服用了细细练制的祛毒丹和内力晋升的丹药之后,非旦已经百毒不侵,而且还后来居上地抢先于侍卫们,开始了凝力初阶的学习。
而细细呢,每天晚上除了冲击高阶的第一关外,更是拉着风世轩,不许他用内力,一对一的对练,每次不到风世轩求饶请停,她便不会停止,被击倒了,也很快就爬起,身上青青紫紫的也从不叫疼。
这让风世轩暗地里很是心疼,虽然知道细细用不着食补,可还总是会吩咐管家在细细爱吃的小菜、零食里多加些补药,说是细细晚上太累了,要让她好好补补,每每都让管家误会地哀叹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