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细细无奈地与窒邪缠绵了一整夜,第二天一大早,被折腾了一宿没睡的细细,黑着眼圈没好气地撵着它离开了轩王府。
粗粗地用过早饭,细细略略收拾了一下,打算去府中的草药库转转,看看有什么值钱的药草好再往“收纳宝戒”里填充填充。从“魔之禁地”回府的路上,细细一眼就对有重兵把守的草药库上了心了。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风世轩怎么也不会想到,因为细细的到来,他将会有多么不可估量的惨重损失。
刚下了一级楼梯,便遇到了上楼报事的下人,说是柳侧妃到了,现正在楼下候着要见她。
细细小嘴一勾,心道:“呵呵,来得这么快。”
缓慢而镇定地一步一个台阶来到一层,本想磨磨这柳侧妃的性子,谁知一下来看到的是柳侧妃正端坐在主位上,四平八稳地饮着茶、吃着点心,见细细来了,也不招呼,旁若无人地继续吃她的、喝她的。
细细微微眯了眯眼睛,心里好笑:“赫,坐着我的位置,吃着我的点心,这个女人还真不拿自己当这院子的外人。这个院子里的下人还真不拿自己当这院子里的下人!没有我的吩咐竟然这么自觉得就拿好茶好点供着!还真是欠调教呀!”
“来人啊!”细细轻声慢语的下着命令,“是谁引着柳侧妃坐的我的位置?站出来。”
立时,一个女婢站到了细细面前,只见这个女婢三十上下的年纪,皮黑肉粗,身子精瘦,个子倒比细细要高些,两只眼珠子白多黑少,眼神躲闪,嘴皮薄薄的,一看就是一个刁妇。她低着头,不看细细,不行礼,也不说话,就那么站着。
“谁是我这院子奴婢的主事?”细细不气不恼,平心静气地问道。
一个也是三十上下的男人,站了出来,行了大礼后,恭立于边上:“主子,是小的,小的名唤贵喜。但请主子吩咐!”
细细观望了一下,这个主事的倒还有些衬头,不卑不亢,一脸福相,厚实的嘴唇,透着一股子忠厚劲儿:“我来问你,这个婢女安排柳侧妃坐了主位是你下得令?”
贵喜下跪回话:“回主子,不是贵喜。是绿荷自行做的主张,小的早上去了府上宿客们住的院子,找了会看风水的颜大师,想请他帮主子的二层房间看看,好给您重新调置书房,这才刚刚回来。绿荷是府上的老人儿了,原先一直在给柳侧妃当差,经的事情也多一些,因此上,平日里如果小的忙不过来,都会让她代管着。今天这事儿,估计是她见了旧主子,一高兴,忘了规矩。还请主子宽恕一二。”
柳寒儿仍坐着不言语,只是冷冷地看细细要如何处置。
“哦,是这样啊!那倒是有情可原!贵喜,不知这柳侧妃是否为睁眼瞎?”
细细当着柳寒儿的面口出不逊,把个柳寒儿气的“腾”地站了起来,细白的手指使劲抓捏着紫檀椅把儿,面露狰狞,生生地破坏了长得不错的小脸儿:“我儿何出此言?为娘的眼神好的很!”
细细对视着她闪露凶光的眼睛,杀意一闪而过:“为娘?不知柳侧妃有何德何能做我风细细的娘?你不是睁眼瞎,那为何一个贱婢错了规矩让你做我主位,你也就坐了?”
柳寒儿被细细瞬间释放的杀气,吓得身子一缩,口气变得不那么强硬了:“三王妃故去,这府里就只有我这唯一的侧妃,自然就是你的娘亲!
今天来找你,本是好心想将我这么多年管理王府事务的心得告知于你,绿荷安排我坐这位置,我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因为她已是你院中之人,便想着,她的安排定然也就是你的安排,所以也就没太在意。
这本是小事,我又是你的长辈,有必要这么得理不让人嘛?”
柳寒儿一番话下来,不仅把绿荷与她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让人找不到什么说头,更是显得自己大方有度,而细细却是很小家子气了。绿荷在边上有些紧张,眼睛飞飞地老是描柳寒儿,可人家就像没看见一样。
“侧妃此话不当!我乃是大人之亲出嫡女,现今,又受大人的嘱托,接管整个王府事务,自然就是这府里地位仅次于大人的主子!府中上下的一言一行自是代表了我这个主子的管束是否有方!而我,也自然应该对内对外严加管束,不能让府中之人因为一时的不在意就失了规矩,丢了王府的脸面!”细细停了一下,看着原本有些嚣张的柳寒儿和绿荷已有了收敛之态,接着又说:“不过,既然你是长辈,我自然不会多加为难。但是绿荷……贵喜,我这院中之人,是否由我任意处置?”细细斜了绿荷一眼,眼中的森冷,让绿荷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主子,是奴婢错了,奴婢见旧主子来,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当着是在旧主子的院子呢。请主子饶了奴婢这一回。”
细细甜甜的笑了笑,一扫屋里正在凝聚的寒意:“呵呵,看来,你倒确实是个念旧之人。但是,你做错事这可是不争的事实!贵喜,吩咐这院子里的所有人,到庭前集合,亲自看着绿荷承担做错事的后果。”
妖娆地扭动了一下纤细的腰肢,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把绿荷带下去,剜目、割舌、断腿!由你亲自执行!结束之后,找个好大夫救治了再还给柳侧妃!”
柳寒儿没有想到细细竟是这么的凶狠,愣在当场,半天没有动静。
“啊!放开我!”绿荷尖叫着挣扎,想要从抓住她的两个侍卫手中挣出:“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只是一时忘了,让主子做了你的正位,又没杀人害命!凭什么这样罚我!”
“一、见我如同未见,不行礼不请安;
二、不经我的允许,私自安排侧妃坐我主位;
三、不经我的允许,私自取用我吃剩的茶点待客;
四、骄横失礼,称旧主为主子,目无尊上;
五、如此罚你,是因为,我考虑到你‘有情可原’,所以从轻处理留下了你的性命!
至于凭什么?我想,一会儿你就会知道!”细细“好心”地一条一条的为她做了解释,便吩咐了侍卫把她拖了下去,塞上了嘴巴,封上了杀猪般的尖叫。
没再理睬仍在发呆的柳寒儿,迈步向草药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