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感到胯下崩得坚硬无比,顶住裤衩甚至有些难受,身侧的温开欣柔软娇躯紧紧贴着他,嗅闻着她身上发出的甜香之极的少女体味,黑子心神狂跳,欲念一阵一阵涌上来!
两人坐在出租车上,温开欣时不时轻声在黑子耳边如是呢喃:“黑,我好想你,好想你……”纤纤素手不经意地放在黑子大腿上摸挲,麻痒的电流更加强烈地刺激着血气方刚的黑子。
黑子虽然在不少文学作品上看到过有关男女之间描写,自己内心里也对这本能情欲有过某种程度的憧憬,可他从来就没有过这种经历,他和慧慧交往这么久,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有倩倩在身边,最多也就是牵牵手,打闹说笑而已,倩倩是他表姐,有时亲热地摸摸他的脸他的头,或者是挽住他手臂,却也没到亲昵的地步,更主要的是黑子对男女情事还没开窍,最不过也就是一知半解罢了。
此刻,黑子几乎思维已经麻木了,这种麻木大半是源自兴奋的麻木,大概也是因为那种红酒的影响,他原本清醒的头脑此时变得混沌不堪,就连说话都不会说了,脑中就一个念头:我要试试……
温开欣温柔无比地用她丁香软舌在黑子口中转动,灵活得如同一条蛇,无休止地挑逗着黑子木讷的舌头,吸吮着黑子分泌的津液,手掌有意无意地在黑子大腿和小腹附近滑动,甚至还很不小心地滑过黑子的坚硬,越发给了黑子更强力的刺激。
温开欣将唇靠在黑子耳边,温热的气息吹拂着黑子敏感的耳朵,细语呢哝:“黑……送我回家……好吗?”
黑子用力将温开欣搂在怀里,贪婪地嗅闻着她秀发中清香甜美的气息……
出租车拐进一个居民小区,权保成驾车跟了进去,随后颜睿馨、诸忆柔又看着黑子和温开欣走出出租车,进了一栋楼房,并上了电梯,颜睿馨怨声道:“权保成,他们没回学校也没去什么酒店,那他们这是去哪啊?”
权保成阴笑道:“哼,这还用说,一定是去温开欣她自己家呗!不过没事,我马上叫一个高手过来,一定可以拍到这对狗男女上床的好戏!哈哈!”
说罢,他掏出手机拨打起来,颜睿馨和诸忆柔非常复杂地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都说男人是本能欲望的动物,天生的本性注定男人都很容易迷失,更不用说有如此美丽清纯外表的风艳女郎来主动勾引自己,在某些神秘因素的催化作用下,纵算黑子再如何聪明机警,他也注定逃脱不了被算计的结局。
他在这个世界上完完全全就只是一个小人物,一切事实都毫无疑问地表明,假如黑子不是有那只国安局一定要诱捕归案的白蝙蝠,那么就凭黑子身上的诸多疑点他早就被秘密关押了;又假如黑子不是与慧慧有那种男女情谊,慧慧不是国家议长孙女,那么黑子或许早就已经遭遇不测;再假如黑子不是有那种神秘的围棋天赋,那么黑子也绝无可能有条件进入天京大学围棋研究所里上班……
这一系列的假如缺一不可,甚至可以说一环套一环,黑子从围棋中深知一个道理,那就是对手所下的每一个棋子必定都有用意,高手是不可能盲目落子的,而其用意的最终目标就是指向一个目的。
黑子一度认定自己能被国安局放出来,又再进入围棋研究所,并分配一间宿舍,这一切都是国安局安排的,其目的就是为了监管自己,找机会诱捕他的蝠儿,在这一点上他确信自己推理得对,他也曾想到慧慧不是一个普通女孩,自己与她差距太大,世俗眼光来看并不合适,可惜得很,他对这个问题并没有深想。
慧慧不是普通女孩,慧慧身边的那些人也不是普通人,天京大学亦不是普通学府,而他黑子身上所联系所关系到的东西更不是普通寻常的。换句话说,这一切,如今的一切以及未来的一切,已经成了一个局,这个局已经按照自然的惯性必须得走下去,而他黑子,却可怜地处于这个局的中心。
他,既是目标人物,又是关键人物,甚至还可以说他正做的或将要去做的还是某人的某个目标任务……
焦躁的火焰燃烧着,五脏六腑无比渴盼那甘霖的浇灌,灵魂极度饥渴,涨痛难耐,迫切地需要在神秘之水中畅饮遨游……
黑子几乎是迷糊地,昏乱地,甚至不明究里地作为着这一切,他的理性和冷静全然已经消失,剩余的就只有雄性本能在情欲的役使下疯狂而又慌张、迷惑而又莽撞地发泄着……
黑子不得其门而入,连连发出低沉怒吼,在神奇的生命沼泽地肆意践踏,及至狂野地蹂躏一路上的花草……
温开欣微微张开柔情媚目,玉白的手指轻柔地抚摸安慰着黑子那脾气暴躁的灵魂,心痛而又万分无奈地吻着黑子遍体发红的肌肤,银牙一咬,遂引领着黑子进入她华美湿润的净地,在黑子凶猛地刺激下,她从喉管深处幽幽发出万般怜爱的叹息……
春色融融,热汗涔涔而下,各种神秘液体在激情四溢的交融中湿透了两人身躯,湿透了洁净床单,无以描述的气息伴随着这无以描述的场景在这两人单纯而又复杂的情感中张扬……
黑子长弓在手,奋勇射箭,温开欣柔情似水,婉转低吟,黑子的满头长发狂野不羁地乱舞,手掌毫不留情地揉搓,恨不得将这团温柔揉进自己体内,而温开欣却在承受着这一切的同时,眼角无声滑落下带点羞耻带点无奈带着痛悔的两行珠泪……
黑子一次又一次地毫无掩饰地发泄着他积攒十多年的欲望,他只觉得眼前飘舞着当年在笔架山上那幕仙女跳舞场景,仿佛他正和这些仙女们嬉闹,又仿佛他上升到云层复又惊喜地从云层自由坠落,在即将坠到地面的同时却又神奇地被一个柔软身躯接住……
时光无知地过去,黑子在发出最后一声野兽般低吼之后终于沉沉躺在温开欣身躯上昏睡过去,温开欣迷惘地从那重重叠叠海浪般强烈兴奋中回复过来,耳旁充塞着黑子疲倦之极所发出的鼾声,回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忍不住紧紧抱住黑子,死死地吻住他的脸庞,用几乎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颤颤地说一句:“黑……对不起……”
泪水喷泉般涌出来,她任由泪水流下……
片刻之后,她轻轻将黑子从身上搬下来,并给黑子盖上被子,然后用颤抖的手从黑子衣服袋中摸出一根烟,抽着,一边抽一边望着黑子那刀刻般英俊面容落泪。
良久她才翻身准备下床,却愕然发现胯下剧痛无比,忍不住眉头紧蹙,轻轻哎哟一声,呆坐一会,她忍痛下床,赤裸着玲珑玉体,艰难地走进洗浴间,打开喷头,任凭热烫的水流从头顶冲洒下来……
依旧还是那个山洞,黑子在蝠儿的带领下艰难的向前攀爬,就在不久前几个小时刚刚经历一次大地震,蝠儿就急切地召唤他跟着它走。
黑子惊奇地发现洞壁塌陷了一大块,露出了一个洞口,蝠儿兴奋地唧唧叫着,爬行了十多分钟后他来到了一个他从没发现的大洞穴,洞穴里有一处深潭,蝠儿一个猛子扎进去,他也跟着下去,接着他和蝠儿在水里努力地向前游……
突然一阵女孩嘤嘤哭声传来,他万分诧异:这个与世隔绝的黑暗洞穴怎么会有其他人?这人居然还是个女孩?她是谁?
他竭力睁开眼睛向四周搜寻……
柔和的明黄灯光从头顶照射下来,自己身上盖着一层薄被,正躺在一个柔软怀抱里,舒坦极了,很像是妈妈搂在自己的感觉,黑子迷糊地摸过去,喃喃道:“妈,你去哪儿了?”
哭声停住了,黑子直感到一双纤细手臂紧紧搂住自己,手指甲甚至还扣进自己肌肤,传来些许刺痛,他全力睁开迷沉双眼,抬头望去,眼前出现一张如花面容:这不是妈妈!
黑子陡然惊醒!
猛地一惊,急声道:“你是谁?”再定睛一看,这是同事温开欣!
这怎么回事?黑子随即又愕然发现自己竟然全身赤裸,而这正搂着自己的温开欣竟也只穿了一身睡衣!
温开欣似乎努力压抑着哭泣,却终归还是发出极度伤心的噎噎抽泣,黑子全然被眼前一切震惊了!
温开欣抽噎一会,俯身下去,将头埋在黑子怀里,使劲搂住黑子腰部,娇软身躯瑟瑟发抖。
黑子全身在这一刻变得僵直,他控制着自己呼吸,大脑急速思索回想判断着:这是绝境!不!这是一夜情?!不!这是陷阱?!不!自己怎么会到了这里?又怎么会和温开欣在一个床上?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似乎,好像,仿佛,自己在极度兴奋中,自己飘飘欲仙,自己野蛮揉搓摧残某种神奇的柔软,自己坚硬,自己狂乱地发泄……
温开欣身上淡淡的甜香,滑嫩的肌肤,嘤咛的抽泣——
围棋,最可怕的局面就是自己对棋局一知半解,对棋局的发展无从揣摩,对对手的招数懵懂无知,换句话说,就是自己被对手牵着鼻子在走,无法左右自己的应子落手。
棋局,棋局,你做局,对手同样在做局,假如你要做的局已经被对手发觉,那么对手的那个局一定会将你的局也计算在内,你就必定被对手算计!每一盘棋都是局,每一步棋都是这个局中一个步骤。
然而,每一步骤并不一定都会按照预定谋划发生作用,对手的应手也不一定就是在你的预测之中,最多你只能把整个局划分为依次关联阶段,对每一个阶段你得设定在这阶段内的步骤必须达到某个效果,这样这个局才能顺利走下去。
黑子非常了解这一点。
围棋棋局与人生之局有相同道理相同逻辑。
床单上的斑斑印迹以及那些逐渐明显起来的记忆明明白白地告诉了黑子,他与温开欣发生了超越了界限的事情,黑子点燃烟,抽着,定定地凝视着温开欣,温开欣臻首低垂,娇羞的将身子微微偏侧,手掌放在黑子坚实的胸腹上。
黑子终于彻底平缓了情绪,镇定地道:“开心,我是一个正常男人,也是一个寻常之极的小市民,我得希望你理解,有时候象我这样的小市民男人行为做事并不是靠大脑,而是被下半身支配。”
黑子涩笑一下:“说实话,男欢女爱这事我还是破天荒头一回,我记得我曾经和我那几个流浪兄弟开玩笑说,我们都是处男,不知道自己的处男将在什么情况下成为历史记载,嗯,当时林南,也就是南仔说,十只童子鸡有九只都是被鸡吃了,他说按照这规律,他的童子鸡也一定逃脱不了被鸡吃了的命运,他早就做好了这种思想准备,并计划在他十八岁生日那天送给鸡吃。”
“胖子却说他一定要把他的处男献给他最爱的那个女孩,结果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说他的童子鸡太小,没人愿意吃!”黑子笑着摇摇头,“至于马份苟文释则说只要有人愿意吃他们就义不容辞地奉献出去!”
黑子抬眼看看四周,这间房间布置得相当温馨,可黑子却感到这温馨中有一种阴森的韵味。他嘴角抽动,接着又道:“还是牛卵坦白,主动的说了他在十五岁那年和村里的女孩在山上放牛偷尝禁果的事,这小子,一边说一边口水四溅,把大家说得一愣一愣的。”
黑子感觉到温开欣的身躯微微动了动,他伸手拍拍她圆润的肩膀,低声道:“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个么?”
温开欣的头在黑子胸前摇了摇,蚊子般的声音道:“不知道。”
“前几天这几个小子打电话告诉我说他们在酒店俩叫了几个小姐,同时将处男奉献了出去,嘿嘿,居然还问我需不需要?”黑子笑着,笑容里透出一股冷邪之气,“我说我是好男人,一定要在天神许可的情况下才去做这事,谁想到这才过了几天!”
黑子揉揉太阳穴,继续邪笑着道:“不过这样也好,不管我们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生的,我终归也从不经人事的少年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知道么,我没有父亲,我母亲被一个男人诱惑结果生了我,一直以来,我就以男人不负责任而为耻,我曾想,一定要节身自爱,与自己所爱的女人相亲相爱,白头到老,不离不弃,我很在乎自己。”
黑子猛地问温开欣道:“你呢?你是怎么看这问题的?”
温开欣闻声顿时遍体发寒,身躯僵硬地离开黑子,翻身过去,眼神呆滞地望着,良久方颤颤地道:“你放心……我……我不会要你……要你负责的……是我自己犯贱……”
注视着温开欣不断颤抖的身子,黑子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行文字:温开欣,2011年十月五日进入围棋研究所工作。
黑子是2011年十月三日在研究所上班的,而温开欣就是在他进入研究所两天后上班的,而温开欣一直就试图主动接近黑子,黑子历来就怀疑温开欣对他有所图谋,他甚至认为温开欣就是国安局派来专门监视他的特工。
这几个月来黑子全力在天京大学图书馆翻查有关白色蝙蝠和恶魔信使以及恶魔的有关资料,深入研究天朝国历史与天神,在集结了浩如烟海的信息之后他越来越有了清楚的轮廓,国安局之所以抓他,又之所以放他出来,那绝不是因为慧慧的帮助,而是要利用自己做饵诱捕蝠儿。
黑子的听力极佳,他每到深夜就能隐约听见那居住在他楼上和楼下的两个房间里传出间断的讨论声,这些讨论都和他有关,在他房间里他还发现了两个隐藏得极为隐秘的摄像针孔,他还在资料上发现有一种最先进的射线探测脑电波仪器,他相信这种仪器一定在他上床休息之后在监测他的脑电波。不管他去哪里,他总能感到自己被人跟踪,就连在学校里他都觉得有神秘人物尾随着他。
这几个月他心知肚明,可他没办法,为了不致于让他那唯一的舅舅表姐表弟因他的原因而受到伤害,被迫万般无奈地接受这加诸在他身上的一切,并痛苦地过着如此机械麻木的生活,他得做出完全不知道这一切的假象,于是虚假地呼吸着空气,虚假地煎熬着固定的时间,却常常因此而彻夜难眠。
乔哥的生意越来越差,甚至还卷入多场不利纠纷之中,南仔他们多次说要来天京看望他,他总是找借口回绝,这些与他共过患难的兄弟都认为他黑子不讲义气,不够朋友,可是谁又能明白他的苦衷!
难道就是在这些沉重得令人喘不过气的压力下他才在温开欣的诱惑下狂野爆发内心愤怒,并用摧残借机在她身上发泄出来?
黑子回思着这一切,回思着当时自己的感觉,隐约的,又觉得自己对当时并无多少记忆,那幕情景似乎是自然而然地发生,又似乎是在某种控制下发生……
黑子摸摸胸口,胸口规律地跳动着,这是心脏的跳动,记得几个月前这里还有一个小布兜,布兜是妈妈亲手缝的,里面还装着两颗天石,可现在布兜已经被他放在枕头下,里面的天石却早在那天国安局抓走他后就不见了。
天石不见了,并不是被他丢掉,而是被国安局的人拿走,到底是谁拿走的黑子不得而知,国安局的人没有问过他天石从何而来,黑子也没有开口去要回天石。
楚爷爷说过,天石是天神遗留在人间的,自己在山洞中吃了天石之后就变得夜能视物,也就因此能在孤独黑暗的山洞中生活六年。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是不是可以这么说,自己到如今这个地步,一切都是因为这几块天石而引起的呢?
……
黑子漫无目的的想着,苦涩之极的傻笑。
冷不丁地,温开欣翻身坐起,肩膀悸颤着,赤脚冲到门口把门拉开,几分愤怒几分痛切地对黑子冷冰冰道:“你走吧!我不要再见到你!”
黑子穿好衣服,走到温开欣面前,看着她花容满泪的模样有些不忍,想开口安慰她,却又无从说起,而温开欣却扭头盯着墙壁,黑子默默地走出去,只听温开欣哇地号啕大哭,将门重重一关!
黑子意兴阑珊地走在街上,从这里走到天京大学足足有十五六里路,可黑子没有打车,就是这么走着,意兴阑珊地走着。
此时已是深夜三点,料峭春寒,风呜呜刮着,夜阑深静,苍黑天底下,除去那路面奔驰而过的车子之外就没见什么活动的物体,更别提有行人了,阴寒深夜里阴寒的路边楼宇街面旁悬挂着大大小小模样不一的霓虹灯,不尽萧索地闪烁着它们阴寒的图饰。
或许这就是城市黑夜的那点仅余真实的活气罢!
黑子的心禁不住悲凉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