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堂啄了一口夜的唇,才在夜微笑的目送下离开了房间。御堂一路走的时候还忍不住勾着嘴角笑,他喜欢那种能让他觉得有趣的人,妖媚、阴险、迷人。而且因为夜的身世,御堂感觉到,玩弄夜可以给他带来额外的成就感──那是玩弄那个男人的儿子和那个男人的男宠的成就感。
走了一会,御堂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兴奋和岩介百年不变的冰冷形成了宣明的对比,御堂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有些不满的看着岩介,“岩介,你那张扑克脸就不能有点表情?还有,说过多少次了,在外人面前你好歹得给我这个堂主一点面子!”
岩介打着哈欠,根本就没有跟着御堂一起停住脚,反而是自顾自的走到御堂前面,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岩介!”御堂大叫,见岩介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只好无趣的大步跟上去,“我在跟你说话呢!”
“麻烦。”这算是岩介的所有回答,仍旧是和过去无数次的回答一样,一字不多,一字不少,懒洋洋的,连半点耐性都没有。
御堂想发火,可自知发火对这个千年大冰块丝毫用处也没有,于是只好憋着闷火跟着岩介走,“没见过像你这样无礼的下属!”
岩介没有回话,走到了自己的房间推开门进去,然后转过身,伸手将意图也跟着进来的御堂推出门外,准备关门。
“喂!这可是我的房子,你好歹让我进去睡一晚上吧!”被推出门外的御堂不满的叫起来。
岩介还是不语,看看御堂抓在门框上的手,再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盯着御堂。
“就算不能睡,好歹让我进去喝杯咖啡吧,喝杯咖啡死不了你吧。”
岩介还是不语、仍然没有表情的盯着御堂。
“好啦!既然是我家,你好歹让我进去转一次、参观一下总行了吧!”
御堂很丢脸的觉得自己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没办法,谁让他碰到的是千年冰山、万古磐石呢?从岩介做了他的右使、进住这个房间到现在,好几年过去了,御堂还没有半次机会参观过这个房间,除了房间的玄关,他连房间的构造都没见过!
岩介仍然,不语、无表情、盯着。
直到最后,御堂只能郁闷的憋着火收回自己的手,站在门外嘟着嘴瞪着岩介。可他的目光还没传到岩介眼里,岩介的门便‘!’的一声给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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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唐卓将公寓的门合上时,他突然感到黑暗的公寓中有一股寒意直冲他而来。意识到自己正成为别人攻击的目标,唐卓敏捷的闪过一边,将一记拳头躲过了。看不清黑暗中的人,唐卓只是凭着感觉迅速的回应着对方一波强过一波的攻势。当唐卓和对方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时,突然从对方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他顿时不自禁的一呆,便被对方桎梏住按压到门板上。
黑暗中两具身体紧紧贴合起来,那熟悉到好似刻入骨子里的味道冲刺着唐卓的鼻子。闻到了一辈子也忘不掉的味道,唐卓的心脏忍不住剧烈的跳动起来,克制不住的,因为感受到了对方的体温而开始呼吸急促。
终于来了,那个男人。
“你的功夫还是那么烂啊。”慵懒自负、又夹带着暧昧和玩弄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吹起的热气因为主人有意的贴近而撩起了唐卓的一阵难耐。
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唐卓的头脑还处于半停滞状态,他只能剧烈的起伏着胸膛、紧咬着下唇克制自己变得粗重的呼吸。
“怎么,光是闻到我的气味就丧失了斗志?我还以为五年不见,你会长进一点呢。”仍旧是慵懒自负、又夹带暧昧的声音,可玩弄的意味却变得更浓。声音的主人干脆将整个身子紧紧的贴着唐卓,用头厮磨着唐卓的耳朵,向他的耳朵里吹气。
男人的挑逗让唐卓有些腿软,艰难地将差点脱口而出的喘息声咽回去,唐卓换上了过于明显是伪装的冰冷口吻,“我从未停止过要杀你的决心。”
黑暗中男人轻蔑的笑了起来,好似暧昧的游戏已经没有心思再玩下去了一般,离开唐卓的身子,男人向墙的一边挪了些,寻到了开关,将公寓里的灯打开。顿时整个公寓明亮起来,唐卓半眯着眼睛,终于看到了那张阔别五年之久的脸。
克哉半抱着胸歪斜着身子靠在墙上,一脸饶有兴趣的看着唐卓,嘴角勾着那个唐卓再熟悉不过的恶质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