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伊藤考量的目光,夜抿抿嘴,有些勉强的苦笑着抬起头,“忍哥哥,可否给我派些任务?我不想在樱龙有难的时候只有我这个‘右使’是闲着的。倘若你们不信任我,那就将‘右使’之位还给老师吧,谁都知道,没有任何人能像老师那样胜任‘樱龙右使’的职位,我不想相较之下,自己不过是个花瓶而已。”
伊藤暗暗敛去脸上怀疑的目光,换上深沉的、让人摸不清楚的黯然,“你可是龙翼堂主亲自任命的右使,又怎会只是个花瓶?你也不用想那么多了,你的工作自然会给你安排,只是现在还不是需要你出马的时候,目前你就专心的保护堂主的安全就好了。”
夜盯着伊藤的眼,终还是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一下,“既然如此,我也只好耐心等候了。希望忍哥哥能早日让我做‘右使’分内的事。”
夜说完便离开了。
回到克哉的办公室──也是克哉强硬的要求夜在樱龙办公的地方,见到自己桌上又摆上了一束超级华丽的玫瑰,夜忍不住沉着脸,一把将那束玫瑰捧着砸到垃圾桶里。
“啊?!”本还装着用报纸挡在自己的面前想要偷看夜欣喜表情的克哉,见夜居然生气的丢掉花,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
克哉不是第一次送夜花,也不是第一次将花那么明目张胆的放在夜的桌子上,可是以前就算夜生气,他最多也是烦躁的皱皱眉头不去理会。可今天夜居然做出那么明显的排斥反应,难道说过去的夜并不是如克哉暗想的那样,只是因为不好意思表示欣喜,而是真的很讨厌克哉送他花?
“怎么了?不喜欢这花?你喜欢怎样的?我让人再给你送来。”克哉见夜明显的生气表情,有些心疼的走过来摸摸夜的脸。
夜拍掉克哉的手,抬起一双有些泛红的眼,脸上流露出委屈和怨恨,“神崎克哉,如果你只是想找个人陪你玩追求的游戏,请你去找别人!我来樱龙是工作来的,不是你用来摆放在办公室里的花瓶!”
克哉有些莫名,见到夜眼里的那丝红意,心有不忍的再次捏住夜的下巴,将他整张脸抬起来面对自己,“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咬咬下唇,夜将克哉推开,“你究竟是想怎样?把娃娃的游戏带到工作的地方吗?如果你还想玩弄我,你就直说啊,反正我本来就是你的娃娃,只要你说一声,我还不是得什么都听你的。你又何必上演这样的戏码?在樱龙里和我调情,你是想让天下的人都认为我不仅是个娃娃,还是个狐狸精么?!”
看着夜有些苦涩又有些歇斯底里,克哉更是心疼,“狐狸精?谁那么说你了?”
夜哀怨抬起的脸上终于还是挂上了两抹清泪,抿抿嘴,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咬住了唇不开口。好似房间的空气已经让他感到窒息般,夜撇开头不去看克哉,推开克哉的身子便起身要往办公室门外走。
见到夜委屈的样子,克哉终于不忍又有些恼火的拉住他的手臂将他拉回自己的胸前,“是谁胆敢这么说的?”
夜的隐忍好似终于爆发,他推打着克哉的胸膛,声音嘶哑的咆哮,“谁说的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不是么?除了用身体勾引你,我还能做什么?什么右使、什么保镖,都不过是一些虚名,谁都知道,我来樱龙除了每天和你调情,就什么也没干!”
任由夜捶打着,克哉心疼着夜这么长时间来的第一次爆发,“谁说你什么也没干的,谁说你只是和我调情的,就算是调情也是我缠着你,你什么时候勾引过我?!夜,不准你说这样的话!”
夜被克哉紧紧的抱在怀里,哽咽着声音,“看在别人的眼里有什么不同?我一辈子都脱不掉娃娃和狐狸精的外衣。克哉,如果你真觉得对不住我,那就放我走吧,我已经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我活着的价值究竟是什么?难道我除了做别人的附属品就一无是处么?我不想再做某个人的玩偶,我想要拥有自己的生活。克哉,求你了,放我走吧。你不理解当听到别人对我唾弃和辱骂时我有多不堪,我已经受不了了。”
克哉一阵心酸,将意图将他推开的夜抱得更紧,“不,我不会放你走,永远也不会,不管你有多痛苦。”
夜无奈到好似绝望,他只能放弃挣扎,倒在克哉的怀里凄凄的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