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帮的世界里,爬得越高位的人往往仇人越多。像夜这样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短短几年就能有这样的权势的人,自然仇人不胜枚举。在云之受伤昏迷之前,云之几乎形影不离的陪在夜身边保护夜,这才确保了夜能平安活到了今天。可是自从云之受伤之后,夜身边虽然多了几个保镖,但那些早已与夜结下深仇大恨的人却明显放开了行动等着找夜报仇。
“少爷,这是宇之介名下所有财产的凭证。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收购了他名下所有的不动产,他的两个老婆和三个孩子我也派人好好的‘关照’过了。我想,他应该很快就会露脸的。”佑也把文件交到夜的面前例行公事的报告着。跟夜混了这么多年,本性很善良的佑也也已经渐渐的变得心狠手辣起来,对于口中的宇之介所受到的种种不幸遭遇他丝毫也不会感到同情。因为,他们终于查清楚这个宇之介就是一年前害云之受伤昏迷的人,只是这种程度的报复,就连佑也也觉得轻了。
“很好,”夜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听说他的小女儿很漂亮,虽然才9岁,不过让她在我们的俱乐部工作,一定能让我们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们满意的。”
“是,少爷。”佑也点点头,虽然觉得那个小女孩有点无辜,但是想到她是宇之介的女儿,佑也便没有开口帮她向夜求情。
“好了,你先下去吧,找到他的下落要记得及时向我报告,这次我要亲自‘招待’他,我要让他用自己的命来忏悔!”
“是。”佑也恭敬的退了出去,顿时整个房间里又只剩下再次埋首于工作的夜和一直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克哉。
“我没想到你会变得这么的心狠手辣。”克哉突然平静的开口了,就好似闲叙家常般。
“有什么好奇怪的,当初用尽方法不就是为了把我训练成这样的人么?”夜没有抬头看克哉,仍旧批改着手头上的文件。他虽然不想和克哉碰面,但是因为克哉每天都会像影子一样跟着他,他难免也有些习惯了。
偶尔,他还是会像这样回应克哉几句。
“……我以为,你会是神崎家唯一改变不了的存在。”克哉淡淡的说着,其实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该为夜现有的能力感到高兴,还是为夜的彻底改变而不舍。
“你这种说辞还真是矛盾,你以为我是橡皮泥么?由着你们想捏成什么形状就捏成什么形状?”夜还是没有抬头看克哉,可是语气中却明显的带了些温怒。
“我不是这个意思,”克哉有些慌乱的解释,“我想说的是,如果你当真不喜欢,你可以不用这么做,至少你可以不用做到牵连无辜的地步。”
“我有说我不喜欢么?”夜终于有些火气的合上文件抬起头冷冷的审视着克哉的脸,“还是说你想教我怎么做?”
“我没这么说!”克哉有些急了,他因为夜的冷酷而开始烦躁,他心中无名的怒火不知道要往哪里排泄才好。
“那你是什么意思?如果你不是打算‘命令’我怎么做,就请你离开。我说过了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夜的话把克哉堵得死死的,克哉无言以对,只能深深的叹口气。憋屈的克哉干脆也不再开口说话,也没理会夜撵人的意思,只是闭上嘴闷火的坐在沙发上翻阅报纸。夜见克哉生气了,也就不再开口撵人,心里也有点不爽快的闷声不说话。像平常一样,两个人又吵了架就都不说话,房间里又安安静静的。
夜在办公室里工作到很晚,克哉则像个会动的娃娃一样闷声的陪到深夜。走的时候夜也不和克哉说话,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往停车场走去。
虽然克哉现在不再是龙腾堂的副堂主,甚至对外界已经隐姓埋名换了身份,但是夜的保镖们却仍旧对他非常的恭敬。在那些‘隐’的心目中,克哉仍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所以,有克哉陪在夜的身边的时候,夜的保镖们都非常识相的和他们保持距离。
四个保镖两前两后的和夜他们保持着距离,前面两个保镖先行为他们开了车门,后面两个保镖则在他们身后一定距离打开了另一辆车的车门。
就在夜离车门还有约几米的距离时,突然有一只白色的皮球滚到了他的脚边。夜好奇的沿着皮球滚来的方向往前望去,只见一个七八岁样子的小男孩站在十米开外对夜天真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