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涵一边偷偷看娘亲,一边在心里笑,这娘亲大概扮大胡子扮出味道来了,不肯将大胡子的形象给撤了,叫跟随了龙神卫士和水军士兵别扭得不知如何是好。眼看一个又黑又瘦又长了一部大胡子的粗汉却发出银弦般的声音,偏大家还要听这声音的指挥,大家是哭不得也笑不得。不过龙泽已经好多年没有打过这样的恶仗了,没有两天,大家都把兴趣投入了清妖的战役中去了。那些个妖精还都发了狂了,垂死挣扎,所以战役打得不轻松,但是士兵们却士气高涨,在所向无敌的护法和泽主的率领下,自然是场场胜利。
这时间紧迫,吃饭也是边行军边吃。风涵拿着饭包坐在母亲身边边吃边想。大胡子见儿子一脸沉思状,便温言道:“涵儿,在想什么?”
风涵一愣,便不好意思笑道:“儿子是在想那日,那蛇明明可以一抓反攻母亲的,可它却突然用爪扒胸膛,这是为何?”☆藏禁楼耽美论坛(zadm)☆
大胡子沉吟道:“应当是你师伯在这畜生的胃里狠狠的攻击了两掌吧?我割开那畜生的时候,发现你师伯已经下了肠子,这蛇胃全碎了,你师伯手掌上全是血,推想,应当是你师伯在里边助了我一臂之力。”
风涵其实早就推测出来了,问问不过是探探母亲对师伯的意思,看来彼此之间有门,母亲这次没有叫那人,而是叫‘你师伯’,风涵心里暗笑道:“凝儿,这次,你的愿望要实现了,你可要输给哥一个大餐了。”
等除妖结束,回到了龙泽,金辰鹰和林泠也回来了,大家受到了泽民的热烈欢迎,不过泽民们也很尴尬,到底叫这黑家伙护法呢,还是大胡子?干脆什么都不叫,直接叫陛下们万岁得了。这样省点气力。
果然如当初所料,金辰鹰把腾烈的儿子给带回来了。大家一看,这不是小君耿星是谁?君耿星接到了风凝的信息,不到三天就飞马赶来。其实这些年君耿星每隔一个月就会通过地道来龙泽探望腾烈,在风涵的默许下,就坐在烈的床边,喃喃自语,说着自己对他如何由替代的感觉转为至爱的牵挂,如何因为烈的一次次背叛而受尽了伤害,如何因些而对烈狠狠的折磨,如何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自责,如何对烈在作为冰奴时的悲惨遭遇极为痛心……虽然烈沉在昏迷之中,可这三年来君耿星确实是三年如一日的待着烈,最后连风涵都深为叹息,觉自己用情不如君兄来得深挚。
君耿星一看见小念君,眼泪就直滚下来,嘴直发颤,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念君虽然没有见过爹爹,但是每次腾烈偷偷去看儿子的时候,都会把君耿星的样子画上无数遍给儿子看,并且一直嘱咐儿子,如果娘亲有一天不行了,你能逃出去,就一定要去见你爹爹,拿出你爹爹当初赏赐给娘亲的玉佩,相信你爹爹是个有爱心的人,他必会抚养你长大。谁知母亲最后一去三年不回,等到他被带回龙泽,见到母亲时,母亲是长睡不醒,而自己也一转眼就是十三岁了。十三年了,盼爹想爹的十三年中,多少次在梦里,在孤独害怕时叫过爹爹,但是亲眼见到了,却是泪落如雨,把那张秀气的嘴张到了最大,但一声都发不出来。两人对视了良久,君耿星再也忍不住,冲上去将儿子紧紧抱住了,他大哭道:“念儿,念儿,爹不知道,不知道你娘亲和你如此受苦,对不住,爹,是个不称职的爹,是个无良的父亲和丈夫。”
念君扑入父亲的怀里大哭,边哭边开解父亲道:“爹,爹,念儿想您想了十三年了,娘亲常常对念儿说‘爹爹是个英明的主君,是个善良的好人’,念儿今天见到爹爹,知道娘亲没有骗念儿。爹没有无良,爹是不知道,不知道。”
父子相认,情景令人鼻酸,待进去探视腾烈更是旁观者无不落泪。念君扑在母亲身上号陶,君耿星更是在一边痛哭不止。晴轩早在等这一天了,三年来,他费尽了心机救治腾烈,知道这腾烈的药就是儿子,现在念君无恙,他自然就会醒过来。真如晴轩他们所料,在念君令人掉泪的凄楚呼唤下,腾烈终于醒过来了。不过他不想再见君耿星,君耿星一再向他认错,腾烈就一句话:“烈是卑污之人,蒙陛下厚爱已经不胜感激,自此之后,只想好好抚养念儿,找个地方安度余生。”却是拒君耿星于千里之外。君耿星无法可施,只得去求风凝,风凝狡猾的给他出了主意,君耿星半信半疑,却还是照办了。
五天以后,腾烈便能行走了,晚间,风涵来龙安宫探视,顺便扶着他到外头走走。湖边的春光已经是三月时分,春意盎然,在龙泽那一盏盏高挂的粉红玉灯下,远处一坐坐高高的冰峰上白云如纱,映着红灯,雪光灿灿。月湖边春阴绿野喧鸟杂英,层层芳甸,馨香随湖水荡漾;坐坐小岛,春色由风意青青。风涵扶着他到了龙安宫侧的小沙角上,在一处花柳边坐下,然后便沉首看着他。
腾烈微笑道:“中泽主有何分教?”
风涵笑道:“冰哥哥,还如此生分么?叫中泽主我可不理,叫涵儿弟,风涵心里就暖和了。”
腾烈凄然一笑,但还是轻声道:“涵弟,今非昔比,如今你是高高在上的帝君,冰不过是一个卑贱人, 如何能攀高枝儿?”
“既叫我涵弟,却说出如此生分的话儿来,涵儿可真是生气了。冰哥,你可知道,当初涵儿有多少次绝望,若无冰哥舍身相助,涵儿早已经不在世间了。涵儿不但没有轻视之心,反而对冰哥满怀感激爱恋,冰哥,涵弟说句不知羞耻的话儿,冰哥可是涵弟第一个倾慕的人儿呢?”
风涵的话说完,玉冰奴全身一震,他刚想再说什么,风涵一把抓住了他的纤瘦的手道:“冰哥,今日弟仍然爱着冰哥,冰哥给弟一个机会,让弟来照顾你下半辈子。弟已经跟辰儿商量过了,辰儿说如果冰哥有所不预,他可以让出皇后的位置,只求冰哥下半辈子能幸福。”
玉冰奴缓缓的流下清泪来,他垂首道:“涵儿,你找到了一个贴心的可人儿,为了你什么都能牺牲,你要好好相待,不可辜负于他。至于我,身已经蒙污,不敢再污君子,涵弟,你不必再为我费心了。”
“不,冰哥,除非你的心上人不是我,否则,涵儿决不会放弃。你的身子虽然污了,可是你的心却是天下最值得珍爱的,涵儿不会让冰哥再受委屈,相信涵儿能给冰哥和孩子安全的。”
“涵儿,你给不了我幸福。因为我向来只把你当弟弟,在我的生命中只爱过一个人,虽然他是高不可攀的南拓帝君,下贱如我,不可奢望,可我却从心底爱着他。过去是,现在是,将来必定还是。只是我不能让他因我而声名受累,所以我会好好抚养念君,日日在远方祈祷他平安吉祥。”
风涵惊讶道:“他如此待你,你,你却还这般待他?”
“涵弟,情之所系,生死早已经在度外了,还强求什么待不待的,只要他过得开心,我就开心。”
风涵回首对林中道:“君兄,你可都听见了,快出来,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玉冰奴之才知道自己上当了,白白被风涵骗出了心迹,刚想逃走,但是气力微弱,逃不了几步,脚下蹒跚便要倒下去,被冲出来的君耿星抱了个正着。风涵看着他们,微微一笑,擦去眼边的泪水。回首拉住了辰儿的手道:“咱们回去,今晚,我要好好珍惜你。不,下半辈子都要好好珍爱你。”
风凝和金辰鹰偷听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手拉手的回到下泽宫。两个孩子瞪着眼睛看着这对活宝爹娘,风凝向保姆道:“嬷嬷,带两位小主子睡去,主子们还有事呢!”两孩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拉出去了。里边两人又开始活宝了。
风凝挣开金辰鹰的手道:“你待我好不好?”
金辰鹰立马赌咒发誓,风凝眉开眼笑道:“那就把刚才君大哥叫冰奴哥的深情款款的样子和腔调学来听听。”
金辰鹰一听打了个寒噤,叫我学那种声音,恶心死了,鸡皮都要竖起来了。
风凝见他犹豫,便沉下脸道:“还说什么都依我,才叫你叫个人,你就不依了。”
金辰鹰咽了几口口水,勉强如君耿星那般有气无力却又情意绵绵拖腔拉调的叫道:“凝儿,凝儿,你过来好么?”
恶,风凝再也听不下去了,怎么听君兄叫缠绵入骨,听这家伙叫,连晚饭都要吐出来了。风凝转过身道:“你先待着,我要出去吐。”
金辰鹰一个鹰扑狡狐,将小东西逮在怀里道:“消遣了为夫还想逃,为夫要把你连皮带骨的吃掉。”说完已经一口咬下去了。风凝急得大叫道:“救命啊,米姐,你们上哪里去了,快把这恶东西给拉开。”
殿外头,宝儿极担心的回首,珠儿一把将他拉走到道:“这种恶劣游戏他们两个玩不厌,我都听厌了。走罢,咱们和旭哥哥他们玩去。
清晨冰奴刚吃了药,只听外头传报道:“上护法驾到。”
冰奴刚想起床迎接,大胡子已经进来了,他笑道:“孩子你先躺下,别费气力。”
冰奴陪罪道:“玉冰奴生性疏忽,不仔细辩认,便错将护法陛下当作了恶蛇,这是冰奴之过。”
大胡子好一阵子开解他,问了他许多的事情,冰奴没有任何隐瞒,痛痛快快的有问必答。大胡子越看他越爱,最后便笑道:“冰儿,我只有四个孩子还嫌少,你要是不嫌弃,这样,就当我的儿子吧!”
玉冰奴一愣,龙泽主的儿子,跟帝君们成为兄弟,这,这太突兀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期期艾艾道:“冰奴是个卑贱的人,如何能入护法的眼,护法您,您太高看我了。”
大胡子轻责道:“冰儿,你身子受过屈,不瞒你,我也受过屈,受得还比你多,比你深。如果受了无辜的屈待就要认为自己是污了,这既是对自己的不公正,更是对身边爱你的人的不公正。抬起头来,走过去,前面就是一片新天地。不要推了,本尊不是因为你救了风涵兄弟才要收你为义子的,本尊实在很喜欢你,你若推了,便是看本尊不起了。”
玉冰奴一听,再不迟疑,挣扎着从床上起来,直直的跪下去,盼父母盼了三十五年了,今日才来,怎么能不好好珍惜。玉冰奴跪扑进了大胡子的怀里,只叫得一声“娘亲”,便泪涌如泉,想要收住泪水,却是挡不住。大胡子摸着他的头,一种被父母抛弃的极度酸楚引起的同病相怜使大胡子更加怜惜冰奴。便由着他将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只是拍着他的背,柔声开导。
等哭完了,叫风攸兄弟们进来,称玉冰奴为大哥,大家都往后排一排。风凝边掉眼泪边大笑着扑进了冰奴的怀里道:“大哥,从此这世上又多一个疼爱我的哥哥了。以后涵哥要打我屁股,你可要替弟弟出头啊!”
大家齐笑,这东西,一有机会就拉着人家的衣服往上爬。被他一闹,大家的心里却都松了。大胡子嗔道:“都二十七了,还是一个爱胡闹的性儿。什么时候才长大啊!”
风凝嘻皮笑脸道:“娘亲,比起那个‘禾苗拉尿不用拉裤子’来,儿子的胡闹劲还是小儿科是不是?”
大胡子一把将他扯过来,轻轻的在屁股上打了两记道:“不许提那档子臭事。”
“是,是,咱们娘俩‘蚁见蘑菇’,有东西吃,儿子自然就不胡说了。”
大胡子咬牙切齿道:“既然知道‘蚁见蘑菇’,还要多嘴?”
风凝趁机滚进了娘亲的怀里,笑得如同一只清脆的风铃,大胡子有三年没有好好抱他了,心里也爱得他慌,便使劲的抱了抱,娘儿几个等冰奴累得不行,才去吃午饭。
这大胡子不叫在龙安宫传膳,偏是带着一群孩子往养生殿去。养生殿的大师傅已经知道这大胡子就是护法陛下,早就吓得心里打鼓,正担心呢,偏这护法陛下就来了。大胡子拿着碗,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这些大师傅被笑得浑身发毛,直打抖。他们给护法陛下打了最好的菜。护法陛下直摇头道:“打错了,咱们是吃白食的,有青菜萝卜吃已经很强了。就打青菜萝卜。”
三四百号大师傅们吓得跪下来,大胡子长叹道:“本尊不怪你们,这奴才的势利脾气,还不是主子惯出来的,本尊怪自己。从今日起,羽儿,你们上泽拿出管理奴才们的规章来,咱们龙泽首先要正正家规了。再有这等欺侮人的事情发生,律法决不轻饶。”
午后。大家齐聚在龙安中宫,三百多号人等尊上给大家讲事情的始末。龙安中宫内殿,风净尘静静的躺着,他已经昏迷一快有一个月了,晴轩说中蛇毒很深,因为他挖破了蛇的胃,所以蛇也拼了死,把青蛇毒全都排进了肠胃中,要毒死风爷。风爷被蛇毒浸透了,没有一两个月,意识不能恢复。
大胡子当着大家的面,将那张面具脱下来,将一身黑皮全都撕下,原来尊上里边居然还穿着衣服,难怪这大胡子看上去要比尊上魁梧得多,原来那黑皮里边还有东西,自然看上去架子大了。
玉龙吟给太爷爷行了礼,便开始讲这段事情的过往。
早在三千多年前,玉清泉太祖他们攻下了诸魔殿,风太祖杀死了蛇魔母,但当时蛇魔母刚生下了一对孪生小蛇,哥哥叫小青,弟弟叫小红。大家面对这两条还未开眼的小蛇展开了争论。最后因为风太祖是孪生兄弟的关系,玉太祖觉得杀了两条小蛇好象对爱人不吉利,所以便留下了它们的性命,但是却将其中的一条封入了冰湖,另一条封进了沧江上游的龙泽雪山。
(说到这里,风凝就尖叫了一声道:“难道,龙泽雪山下的火蛇就是小红么?”)
正是,这两条蛇就在不同的环境下长大了,因为龙泽历代泽主多半孤独终老,所以这些泽主便大多在上了六十岁以后,到雪山边去隐居。这些泽主纷纷都倾向参禅悟道,便感染了小红,小红身上的魔气就随着时间的过去,慢慢开始减弱了。可是在冰湖下的小青不但没有被消去魔气,反而因为吸收了冰湖的奇寒,而功力渐长,但是因为被咒语困住,它只能在冰湖底挣扎。但是它的魔气却逐步影响了住在冰湖边上的风家族、孟家族和乔家族的成员,使这些家族渐渐发生了性格上的变异。
我被钉入冰湖后,曾经在湖底亲眼看到了它邪恶的眼睛,当时我很虚弱,它想控制我的意识。而且我当时有许多的恶念,感觉到了这条蛇在吸收我的恶念。就在我的恶念被他吸尽,他将要占有我的身体的时候,沧泪爷爷用麒钰神功护住了我的心神。而这时爷爷和阳哥破了冰湖的咒语,凿通了冰湖,救我出去。我想,在我被救的时候,这蛇也趁机逃出了冰湖。但是它也和我一样,元气大伤,所以它也不敢轻举妄动,它悄悄成立了青龙会,控制了无数的杀手,暗地和龙泽作对,但是却不敢明刀明枪的来。因为它估不出我的实力。
见到了冰儿体后的标记以后,我做了在冰湖底的梦,我一下子就想通了,控制冰儿的只怕不是人,而是这青蛇化成的人。想明白了,我就要找出青蛇的存生之所。我想如果我逃出来,我第一个想找的是谁呢?如果哥不仙去,我当然要找哥哥来庇护。这蛇也是一样的,它首先想到的便是它的弟弟。因此我就直接去龙泽地下城边的大雪山找火蛇。
但是我慢了一步,当我到时,火蛇已经死去了,它的心被挖去了。
(风涵和宝儿师徒同时叫出来道:“啊,这青蛇如此狠心,它怎么把亲弟弟也杀了,还挖出了它的心。”而风凝和珠儿母子则做出了一股惶惶的样子,离风涵和宝儿远远的。)
据我推断,火蛇并非是青蛇所杀,火蛇是自尽的。因为火蛇在和我的心相伴了二十多年后,魔气已经化尽了,快要脱胎成仙了。这时青蛇来找他恢复诸魔时的地盘,一方面火蛇不愿意重入魔道,可另一方面却不能背叛哥哥和魔道,在两难之间,它做了一个选择,将自己的心挖给哥哥。它用这个举动向哥哥表明,在我心中,哥哥是最珍贵的,同时我的心会告诉你,为什么我不愿意和你并肩作战。也幸亏了火蛇这一半的善良之心,这才使这青蛇的行为极为矛盾,一边它想以极暴虐的手段作恶 ,但另一边却又想积德行善。
我见火蛇已经死,凭着对蛇类的天然敏感,我一直追到了青龙会总坛。在恶物开坛之际,阻截它。这青蛇起初轻视我,结果叫我的龙银带困住了,就在它要没命之际,它唆使蛇子蛇孙们进攻我。我只得先解决这群恶心的东西,等到解决了它们,毕竟蛇太多了,我中了毒。但是我不能停留,因为青蛇已经有了三千年的道行,火蛇又把自己三千年道行给了它,如果它能将两冰湖的寒流和火蛇的暖流合为一体,恐怕我也不是它的对手了。毕竟龙神真身传了三千多年,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和六千年的恶蛇对抗。所以我是边解毒边追赶。到了海上,这恶蛇怂恿了一群巨大的海蛇来围堵我,我虽然战胜了海蛇,但是却身受重伤,结果功力下降到了不到原来二十成中的一成,这下变成了我怕蛇了。
我明知道这家伙打着我的招牌在招摇撞骗,但不敢去找它算帐。只能偷偷跟着它。那天它去找南义军的领袖大胡子,这大胡子很不是东西,竟然答应只要给个国公的位置,就把十万鸿雁人和他们的妻小给卖了。我一想,这种小人容不得,所以在大胡子返回的路上,一掌击碎了他的心脏,然后用晴轩给的药水,将大胡子的肉给化完了,忍着恶心,将皮蒙在自己身上。便去冒充大胡子了。
本来以为只要将大家动员起来,战胜国师应当不难,一接手才知道,这个国家的奴隶们生性也很自私凉薄,完全不为别人考虑,到最后可用的人,只有那十万鸿雁人。在大军被围的紧要时刻,风净尘带着鸿雁义军的家小赶来助阵,用前后火攻的妙法,冲开了血路,鸿雁的人才逃出生天。
风净尘屡次帮我,他并不知道大胡子就是我,后来我们逃回来,在岛上,他为了能帮大胡子有立身之地,就结了义。本来我受伤以后,体内三种真气混乱的很,没有办法恢复。这时,他为了让大胡子有防身的本事,就把清心咒耐心的背给我听,并且一句句的详解。这经过凝儿和风净尘整理解释的清心咒,不但去了原来其中的一些被恶意撰改的害人之处,而且还将原来无忧先祖还来不及相通的地方都给解通了。这清心咒本来就是无忧先祖在练三大神功时,因为真气无法融合而自已创见,用来调和三大神功的。我在风净尘的帮助下一练,便迅速将体内的三大神功完全合为一体,再也不必受寒毒和热毒所困,不但不必,而且将体内的寒毒和热毒化去了戾气,吸收成了自己的内力。我的功力在回到龙泽后已经恢复了八成,但是我发现这条蛇也已经快到了练功的极致了,这次一定要将它一举击毙。否则打蛇不死还被蛇咬的例子就太多了。
刚好这蛇已经发现了风净尘在怀疑它了,所以它就嫁祸给风净尘。风净尘担心这蛇会害死自己的孩子,所以急于击杀蛇。他不听我的劝告,贸然出手,结果却叫那只水母不分好歹给伤了。他急病乱投医,求助于凝儿,凝儿不加思考就想把哥哥们调回来,结果被蛇识破。那天幸亏风净尘嘴里念念有词,担心凝儿被蛇所害。我一听,完全有可能,所以潜伏在下泽宫外。果然,这蛇用毒把侍卫们喷得迷迷糊糊,然后怂恿玉泽平之子假扮风净尘进入下泽宫,用麒钰神功撕碎凝儿。而在侍卫们眼里,只看见风净尘杀了凝儿。这蛇为了不让自己被发现,见侍卫们纷纷倒下后,便得意的离去。
我本来可以揭穿,但是这样一下,就打草惊蛇了,只怕不但除不了蛇,还因此伤了许多人。所以当玉麒风一招开碑裂石使出时,凝儿是心神俱碎,凝儿有个毛病,一遇到极度惊吓的事,灵魂就容易出窍,所以这一刹间涵儿和羽儿所接受到的信息便是凝儿已经遇到了不幸,而事实却是玉麒风出招时,我也出招了,同样也是一招开碑裂石。让玉麒风当了凝儿替死鬼,然后我抱着凝儿逃了。
本来我不想告诉风净尘的,谁知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凝儿遇了不幸的消息,所以发了疯了,自己来找这恶蛇,反而叫擒住了,白白蒙了一场冤枉。这里头最不对的是小泠,明天到祖庙里去,娘亲要打你四十杖,否则难以消你的不孝的恶孽。你自己地去向你师伯请罪,师伯不饶你,就给我天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