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里,不由得心里又是一阵阵地酸疼。
从开始到后来,我都没有给过他足够的安全感。尽管他对这段感情有着过份的执着,但不能避免他对我此刻所持态度的怀疑和不确定。我不能去质问他心中存有的怀疑,因为这份怀疑恰恰是我亲手埋在他心里的。
我抚摸着他的背,一下一下地向下顺,想要给他最大的安慰:“思宁,你听我说完。这话,我之前就想跟你说了,然而没想到最近又生出许多事情来,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清楚。
其实,我以前的确是一味地在接受你的付出,从来没有想过你也会有难处。我被你给宠坏了,一边想要汲取你赋予我的温暖,一边又不肯完全向你敞开心扉。甚至不曾考虑这样做对你是否公平。总是认为你喜欢我,你便要体谅我,便要无条件对我好,一切好像很理所当然一样。后来,我又因为自己的懦弱而徘徊在你我感情的大门之外,固守着这扇门,却始终没有勇气踏进来。等到好不容易踏进来了,竟还想着做好随时可以撤退的准备,想要防患于未然。
须知,这感情的事,投入便是投入。
我总说让你信任我,可扪心自问,我都没有做到完全信任你。不然,为什么总是要你给我多一点的时间?多一点时间做什么呢?我找过借口,说是要清空自己对江杰阳的全部感情,可我从来都知道我对江杰阳的感情只是类似于所有女孩梦想身骑白马的王子横空出现一样,那不过是场少女单纯的梦。
我不过是害怕,我担心自己的感情全部押注在你的身上,你哪天就突然舍弃我了。我担心自己不能好好把握住幸福,有一天眼睁睁地看着幸福离我而去。就像……就像等待执行枪决的死刑犯,因为对生的眷恋而惶惶度日。
可是,纵然我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理由害怕着,胆怯着,却又放不下对你的感情,舍不得你的陪伴,心底仍然无时无刻地想要依赖。
你看,我是多么地自私。
家庭的原因让我并不觉得爱情是如何的牢不可破,反而认为爱情是这世界上最最脆弱不过的事物,由爱情带来的幸福更是如梦幻泡影一般,转瞬即逝。
可我忘记了,无论是什么,未来都是不可预测的,我们所能抓住的,所能珍惜的,无非是当下。
今天江杰阳对我说,想要和一个人在一起,未必会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但一定是因为和那个人在一起很幸福。
我想和你在一起,是因为你给了我,我所想要的幸福。我之所以逃避问题,之所以想要自私,无非是因为我害怕失去幸福时,会受到伤害。
思宁,对不起!
我想对你好一点,再好一点。也不过只是想想,真的算下来,我到底有哪件事是用心为你做的?似乎没有。这样的答案太残忍了,真的太残忍了……”有什么液体不断地流入我和陈思宁相贴的面颊,划过嘴角,咸咸的,“思宁,我都替你不值得,我……”我哽咽地有些说不下去了,只是一味地流泪,鼻子也跟着一抽一抽地。
“别哭,傻姑娘。”陈思宁稍稍从我的颊边分离开一点距离,轻吻我的眼角,并伸出舌尖舔了舔我脸上的泪,才接着说道,“别哭。我觉得值得!你看,你现在都懂得为我心疼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下泪意,抽噎地问他:“不晚吗?”
“不晚。”陈思宁用他的鼻尖蹭着我的鼻尖,好像两只窝在洞里挤在一起过冬互相取暖的小老鼠,“不晚。至少你懂的时候,我还在这里,这就不晚。”
“我会有一天发现,和你在一起,不过是一场梦吗?”
“不会的。你会发现,你一直有我在身边。”陈思宁的唇与我的唇近在咫尺,说话时,时不时地轻触一下,眼神温柔似水。
“思宁,我霸占着这份感情,又什么都不肯付出,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没道理没关系。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亲自交到你手中的权力。”
“对不起,我不是不喜欢你……”我不敢看他,视线投向虚空里的某一点。
“你说什么?”陈思宁睁大眼睛看向我,一脸地难以置信。
“什么?对不起?”我只好收回视线眨巴着眼睛,装可爱。
“不准卖萌!”陈思宁轻扯我的耳朵,“我要听后面那一句。”
我吸吸鼻子,握住陈思宁的双手,十指交扣在一起,无比认真地对他说:“思宁,对不起,我不是不喜欢你。其实……我喜欢你,过去不愿意承认是因为害怕失去。但我现在肯承认,是因为我想要面对这件事——我的心里是有你的,现在只有你。”
“晓蕾……”陈思宁的唇再度贴上我的唇,将舌头一并探入我的嘴里,梭巡着每一处陌生的领域。吻随着深入,不同于以往的温柔,变得越来越激烈起来,霸道地不断绞弄着我的舌头,又热情地反复吮吸着舌尖的那一处,和我一起吞咽下彼此相互的津液。
持续时间过长的激吻让我的脑海变成了一滩浆糊,根本无力去思考。身上的力气几乎都被抽光殆尽,只能闭上双眼,瘫软在柔软的被子里,任由他野蛮地将炙热的吻印一次次烙在我的灵魂里。
然而,燎原的火才刚刚开始。
陈思宁轻咬我的唇瓣,手却已经探进我的衣服里,微冷的指尖抚过之处,肌肤上如同着了火一般。他顺着我的背脊往下一路攻城略地地摩挲揉搓,濡湿的吻重重叠叠地落在我的脖颈处,让我不由自主地双臂攀挂上他的肩颈,寻找支点。我脸红地听到从自己的喉咙里溢出陌生的悠长而又甜腻的声音来,似一江的春水断断续续的倾泻而出。
听见了我的低吟,他眸子瞬间像是上了釉彩一般的瓷器,光润地有种说不出的深沉。他的唇返回来将我的惊呼吞进他的肚子里,双臂使力,抬高我的身子,扯掉我的外套和上衣,又要脱牛仔裤。
但是牛仔裤刚好贴身,脱起来比较麻烦,他不耐烦地大力往下拽着牛仔裤,由于用力过猛,裤子被他直接甩到了床下。本来我就没穿几件衣服,很快便被他剥得成了一只没壳的水煮蛋,像只小白兔一样落入了这只蠢蠢欲动的大灰狼嘴边。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修改无力了,如果这样都不行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