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邓丰也是曾求实的合伙人之一。程诺经由曾求实在一次饭局上认识了他,又经由他认识了邓少男,彼此也算熟人。但程诺不知邓丰这一怔并非认出了自己,而是被“某女人”的鬼样子震住。
“你说你遭贼抢了?我怎么觉着你被劫色了?”邓丰冷冷的,视线停留在她光裸的腿上,不再挪移。
“我是唐程程。”程诺以为他故意装作不认得自己,干脆挑明了说。这两年她名气大了,倒不是因为种橙子种出了名堂,而是因为顶着省委书记准儿媳的身份。虽然她不屑这个身份,但此刻需要它带来的震慑作用。
邓丰反应不慢,视线火速拔高,同时站了起来。“恕我冒昧,刚刚没认出来。”
“现在认出来也不迟。”程诺礼节性的笑笑,心下想就算他起了杀人灭口的心,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
邓丰瞬间便恢复了从善如流:“我有些私事要处理,让人送你去少男那儿由她出面帮你解决丢衣服的事行吗?”
为了尽快打发走自己,好专心对付宗扬吧,程诺又笑了笑,“邓少,其实我是想找到那个穿藏服的年轻男人。他是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如此直截了当的暴露来意,邓丰一时懵了。他本能地将她的出现和男女之间的艳事联系到一块,甚至觉得她是玩np的高手。
“想不到唐小姐也有如此雅兴,不怕求实知道?”邓丰玩味地眯起眼睛。
“我们各玩各的。想必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既然对方跟她打太极,她也打便是。
“嚯嚯,你们都出去吧。手机留下。”邓丰朝一屋子男人发令。
就在一帮人往外撤时,突然来电了,满室瞬间通亮。
内线电话也响了,离电话最近的一个男人拎起来接听,没说话,就嗯了一声,挂断后跑邓少跟前咬耳朵,邓少点头,“知道了。”
程诺站着的位置正对着盥洗室的门,门开着,于是她不经意看见自己华丽丽的形象,大囧。“借用一下,可以么?”她看着邓丰,指向盥洗室。
“当然。”邓丰点点头。
进盥洗室之前,程诺瞄了一眼旁边那道紧闭的房门,估计宗扬就在那道门后头。
邓丰坐回沙发内,沉吟片刻,掏出手机拨号,不久,一个微喘着的声音钻入他耳孔,“早不打迟不打,偏偏这会儿打扰老子!什么事快说!”
“哟,正快活着哪?”邓丰及时脑补那一边被自己打扰了的活色生香的场面,大拇指移向免提键。“我在少男这儿,刚刚好像看见你老婆了,要不要我过去替你跟她打个招呼?”
“谁?你说谁在那儿?”
“唐老四啊。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她,戴着面具呢。”
程诺洗了把脸出来,正好迎上邓丰带了丝要挟之意的目光。
“扯淡!唐老四在我身子底下娇哼着呢,你特么眼花了吧。”
邓丰朝程诺耸耸肩,笑着,给了她一个“我很抱歉”的表情,又不怕死地问:“你确定压着的是她本人么?”
“操!姓邓的,老子确定你欠抽!”曾求实压低的怒骂声合着某种正在用力的声音清晰地播放在室内。
“我欠抽,你继续啊。”不等邓丰说完,那边已挂机。
“果然……各玩各的。”邓丰摸着下巴,再次看向程诺。这会儿洗净铅华的女人肌肤浸润在水汽下,被灯光一照,散发出柔和的玉一般的光泽,好看得令人拔不开目光。而她听到曾求实的声音后表现出的冷静也出乎他的预料。“好吧,我们来谈谈你那个重要的朋友。请坐。”
程诺依旧站着:“我要带他走,我想邓少不会阻拦吧。”这架势是一刻也不想停留。
“恐怕有点儿难。”邓丰大拇指指背在眉毛上划过,“唐小姐还不知道他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才来这儿的吧。别好心用错了地方。”
“我不太明白邓少的话,愿闻其详。”
“你这朋友是什么身份我清楚,我跟他本人没任何恩怨,甚至为了避免激化矛盾我一直在躲着他,但他执意要替那女人伸张正义,我若再不重视这事既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他那份痴情。你放心吧,这事解决了,我立刻把他送还给你。之后怎么处理是你的事。”邓丰平铺直叙,脸上没什么表情。
电光火石之间,程诺陡然明白了,宗扬根本没有执行什么重要任务。以他的家庭背景,那些警察怎么可能允许他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干危险的事?想想也不能够啊。
正因为没有任务,那位秦警官才不便说什么。又担心她追过去耽误局长公子办“正事”,这才拿碟片当借口拖延她的时间。
怒火一层层的往上冒,程诺挑了挑眉,问:“你把那个女人怎么了?”
邓扬冷笑:“她拿怀孕要挟我,还从我这里偷走了涉及我个人**的东西。你说我会怎么她?”
程诺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冲到那扇紧闭的门前使劲砸。“宗扬,你tmd贱到份儿了!再不跟那女人划清界限,从此我不认得你!”
“就是,还警察呢,我都替他难过!”邓丰上前攥住她的手腕,“你也别气了,为这小子不值得。”
程诺手臂一扬,甩开他,退后一步,一脚踹向门,“宗扬,你出来!是个男人你就出来!
”把她犯人一般铐在警车内,还把她骗得一惊一愣的,居然都是为了那个一直在背叛他的小蹄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邓丰见她疯了一般,瞅准机会从后头将她一把抱住。“姑奶奶,这门比你的腿硬,它坏了没事,踹坏了你的腿我赔不起。”
“放开她。”身后响起一个冷得令人发颤的声音,邓丰不觉松开手臂,回头看去。
男人个头极高,只穿了长裤,腰杆儿劲瘦,肌肉强健,一看就是练过功夫的。邓丰是风月场中的老手,瞬间将唐程程的男式上衣和这男人联系到一起。
“你是——”邓丰看向他身后,他那帮手下跟呆子一样站在门外,居然不知道阻止这人进屋。
“我找我老婆。”靳圣淡漠地说,走到骤然停止发疯的女人背后,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唇贴着她耳边用截然不同于先前的嗓音低柔地说:“乖,冷静些。”
程诺转过身抱住他,因为气未消,身子还在发抖。
邓丰很是尴尬地站在那里,门外他一个手下朝他招招手,似有话急着说。他走过去,那人附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他脸色一变,看向那个男人的背影,嘱咐手下,“赶紧从窗户进去,一分钟内把里头收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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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见到宗扬时,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脑袋垂得低低的,蜷缩在房屋的一角,哪里像警察,
倒像是刚被人收拾了一顿的罪犯。
邓丰虚伪地伸出手,替他理顺乱糟糟的发,说:“大家都是兄弟,有事好商量,你先跟唐小姐回
去,放心,今天的事决没人敢泄露一个字。”
宗扬不动,浓浓的眉遮住他的眼睛,神情不辨。
程诺觉得鼻子里有热乎乎的东西流出,急忙捂住。
“宗扬是吧,今儿起我认得你了。”靳圣抱着程诺离开之前,冷冰冰地丢下这句话。
宗扬抬眼,正好看见地上的血渍,惊得跳起,却被身体某处的疼痛牵扯着,五官都挪了位。但痛有痛的好处,有些人曾让你昏聩沉迷,就有些人能令你幡然醒悟。
他终于敢摸着心口对自己说:“够了,宗扬,这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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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的程诺精神饱满,听见敏姨在楼下说话,“小靳,真吃饱了么,别客气啊。”
“我已经吃很多了,谢谢敏姨。”靳圣悦耳的嗓音随之响起。
“麻烦你上楼看看程程醒了没有?鲍鱼粥凉了不好吃。”
程诺急忙闭上眼睛装睡。
“睡这么长时间,真是只懒猪。”片刻后,她的床下沉了沉,一双臂膀将她拢进怀里轻轻晃了晃。
舒适又温暖,还有那股子他独有的松针的气息。程诺不禁想叹一口长长的气。
“我来看看我家小猪醒了没有。”靳圣轻轻地含住她秀美的耳垂,舌尖开始舔舐。这丫头身体敏感的要命,立即颤栗起来。
“不要……”她晃晃脑袋,拒绝。
“现在才说不要,是不是太迟了?”靳圣手掌顺着她的腰腹下滑,“昨晚你在路上就睡着了,是我给你洗澡的哦,洗得白白嫩嫩的……”
“什么?!臭流氓,你竟然在我睡死了的情况下把我吃干抹净了?”程诺转过身子吃惊地瞪着满目温柔的男人。
“只是看光光而已,我流的鼻血多得能吓死你。”靳圣略过自己惊慌失措的将发癫痫的程诺送去扎针治疗的过程。
程诺眨巴眨巴眼睛,羞赧一笑。“辛苦你了。我会好好犒劳你的。”
“比如说——”他贴紧她,眸子里闪动着隐忍的**之光。
“比如这样。”她红着脸翻身骑到他身上,指尖轻佻地勾住他的下巴。“你乖点儿,等我有力气了再……恩?”
靳圣被她这霸气又柔媚的样子诱惑得神魂颠倒,咕咚咽下一口唾沫,大手轻轻拍了下她肉qq的屁股,“滚走刷牙,吃早饭了!”
那老头嘱咐过他病人三天之内不得做激烈运动,他必须克制,浅尝即可。
当程诺洗漱完毕下楼,靳圣已经以上班为借口离开了公寓。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又被打断了??????
下一章节接续肉丝。。。。:(
该来的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