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伊和骆晓敏到了欧洲,一路玩。
骆晓敏的玩法是潇洒的,可以租辆车不认识路在西班牙乱来,还闯到马德里大学只为了一个陌生学生的邀请,然后在陌生的地方宿醉,狂欢了一夜。又在巴黎接受外国人的搭讪,在普罗旺斯谈下一笔手工皂的生意。
左伊第一次知道骆晓敏的血液是如此的狂热,因为陈文彬的告白而狂热着。平时的骆晓敏都慵慵懒懒地,得过且过,没有什么具体的目标,但是自从上次陈文彬在酒吧包厢里的告白后,却好像点亮了她身体的某种东西一样。
她嘴上不提陈文彬,但是却已经把之前一直戴着的婚戒拿了下来。
现在她们正坐在西班牙广场附近的一间咖啡馆里,品着苦涩的咖啡,吃着甜品。她们已经在这里玩了有三个月了。下一站她们还在计划着。
上个月徐子渊过来看了她们,只留了两天又走了。左伊留念徐子渊带来的气息,但是为了以后,只能忍耐。徐子渊告诉她,国内的新闻对于左伊的事热度已经降了下来。福利院因为已经关闭,找不到法人也不了了之了。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周籽颜还有徐妈……徐子渊说,若是得不到她的谅解,背负着骂名,也无所谓了。左伊不想,徐子渊叹了口气说,该是那么多年她也该放下了。
左伊不舍地送走了徐子渊,骆晓敏又马不停蹄地开启了疯狂模式,貌似就停不下来了。徐子渊叫她们离开之前去见个人,于是左伊才能在忙碌的骆晓敏式的安排中停歇一天。
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了,但是还不见约定的人来。徐子渊只说那个人叫约翰,就没有其他的信息了。
“靠,从来只有别人等我,没有我等别人的耶。”骆晓敏搅了搅咖啡,倚在椅子背上,看了看表。“已经迟到了一个小时有多了。”
骆晓敏拉起了左伊,要走。
露天的咖啡馆,旁边伸来了一只黑乎乎的小手,把骆晓敏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和钱包顺着,就一溜烟地跑了。
左伊和骆晓敏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等看到桌子上要结账的钱包没了,才意识到被人抢劫了。
欧洲的小偷可真是明目张胆啊!明明主人还在眼前却还敢伸手过来。
骆晓敏与左伊在后面追,因为她们刚刚看到了偷钱的那个人还是个小孩,还是追得回来的,若是彪壮的大汉可能就认栽了。但是欧洲的熊孩子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跨过了那些长长的阶梯,踏过了石子路,脱掉高跟鞋奔跑在百年的建筑里,她们追上了那个小孩。
那小孩,脸上脏兮兮地,拿着钱包和手机不肯放,嘴里还说着“PLEASE。”然后摸着自己的肚皮,她们才看到原本这小孩瘦骨嶙峋地,应该也是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骆晓敏本来想教训这小孩的,却也于心不忍了。左伊接过了骆晓敏的钱包,拿出了最大面值的给了那小孩,结果那小孩见两个人放松了警惕,又夺过了钱包又跑!
她们都火了!于是在半个小时后,把刚刚吃的东西全部消化完了,才抓到那个熊孩子。
被抓住的那小孩哭了。
周围的人看着她们欺负着一个小孩围观过来,她们捂着那熊孩子的嘴巴赶紧跑。
到了一拐角没得跑的地方,才把那小孩放下来,她们原本打算教训下这小孩的,但是那小孩子脸上未哭干的泪痕还在,她们也下不了手。于是只能用英语警告他,把偷的东西还回来。
那小孩见也没地方逃了,于是乖乖地把东西拿出来。
左伊她们追到了东西准备走,但是背后的那个小孩却更大声地哭了,他大声地用英语说着饿。
骆晓敏和左伊相看一眼,没办法,只好带上那个小孩去吃一顿。看着面前的食物,那哭丧的脸终于笑了出来,说些西班牙文的谢谢,狼吞虎咽的。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骆晓敏说道。
“他听不懂。”左伊说。
“你说这小孩子这么可怜,都是饿了多久了啊。要是我们明天走了,他以后还不是一个样,说不定碰上没有我们友善的还要被揍一顿呢。”骆晓敏给他递上了纸巾。
左伊也帮着他切着牛排,她摸摸他的头,说“要不,我们明天问问酒店的老板把他送去福利机构吧,这样至少也有人收留。”
“不失为一个好主意。”骆晓敏赞同地说,然后又提醒着那个小孩慢点吃。
她们带着他回了宾馆,洗了澡,才发现他是个小女孩,金发碧眼的,洗了澡的皮肤也白嫩白嫩的,狭长的眼睫毛一眨一眨地像个洋娃娃一样。
小女孩只会讲西班牙文,英语只能说简单的单词。所以她们只能用肢体语言来沟通。
明天左伊她们就要离开西班牙了。没办法带着这个小女孩,于是两个人第二天一早就带着这个小女孩去相关的福利机构。西班牙的福利机构答复她们会先收留这个小女孩,并进行相关调查后,再确定是否收留。左伊她们不放心,留下了个电话,让他们如果有定音就给她们回复。工作人员都挺热心地,用英语答复着说好。
跟了小女孩说了再见之后,她们风尘仆仆地赶往了去德国。
因为这件小插曲,她们也忘了原先交代的要去见的人。
事情过去了一个星期左右,她们收到了来自西班牙的电话,说确定可以收留那个小女孩。同时,也有个电话也是从西班牙打来的,告诉她们。她们已经通过了测试,国际儿童援助组织愿意与她们合作。
左伊和骆晓敏云里雾里的,而后才想起徐子渊曾经说过,要介绍个人给他们认识,说是一个做慈善的人,正打算在投资并中国建立儿童村,SANTO愿意出资并推荐了她们做中国区的负责人。
原来那天约翰并不是没有出现,而是派了那个小女孩,测试着她们。
太狡诈了。
电话里还通知了她们一个月后在总部见面商量相关的事宜。
左伊过后才知道徐子渊这么安排是有原因的。徐子渊绝对不是看她们两个闲着无聊,没事做找了在国外的福利机构推荐她们的。SANTO本身也有慈善基金,旗下运营的也不少。
在国内此时的风口浪尖上,有国际的福利机构一方面可以消除国内媒体的影响,国外媒体可以更客观地报道,两者相互缓和。另一方面公益将摈除公众媒体的偏见,让左伊重新回到国内。
徐子渊在送她出国之前都已经想好了。
而左伊和骆晓敏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甚至超越了他给出的期望值。
先是在偏远山区建立了儿童村,帮助贫穷的孩子有书读。
再来是在国内城市建立起儿童组织,重点关注儿童校园冷暴力、身心健康发展、家庭暴力等。
又联合了SANTO的资金,建立起乐园,供智障儿童有工作,靠自己生活。
……
媒体刚开始在左伊回国的时候,还再写着旧账,而后在政府以及各种单位的宣传倡导下,舆论顿时又转了向。开始往福利机构去注重,关于以前的那件事,媒体闭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