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去医院查明白
书名: 买来的老公 作者: 极地植物 分类: 都市

        7、去医院查明白

        以后的日子,谭音变的更细心。她仔细观察乐乐的表情,捕捉乐乐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爱意与亲密。有一段时间,她曾以为乐乐根本不爱她。那么她的爱情不就变成了自作多情?现在事实证明,乐乐还是很爱她的。只是伪装成不爱她的样子罢了。这个小狐狸,迟早有一天要他承认“乐乐爱音音”。

        重拾信心的谭音斗志昂扬。自我感觉是好的都能飘起来。如果有任何事物来阻碍她的爱情,谭音有信心将那些阻碍砸成粉粉。

        各位读者朋友们有没有这样的经历:带伞出门,一整天无风也无雨;一旦没有带伞,不是被大雨浇透就是被阳光晒干。相信天气预报,这一天的预报一定不准。害你不是穿的太多就是穿的太少;等你不再相信天气预报时,它却准的出奇。结果你还是穿的过多或过少。到车站等车,其它车一辆接一辆,你要等的车却迟迟不来。平日马马虎虎也没事,偏偏在你要见未来公婆或是大客户时,丝袜脱线、妆容脱色。上天似乎要用这种方法来表示它的伟大与无处不在。谭音现在的情况也正是这样。

        正当谭音对自己的爱情信心满满时,准备打倒一切敢于阻碍她美好爱情的因素时,却出现了问题。而且这个问题还是自信的谭大小姐无法解决的。这个让谭大小姐束手无策的问题就是乐乐的身体。

        乐乐的身体出大问题了。

        发现这一情况是在一天的深夜。按照病人作息,两人早早的就睡了。半夜时分,谭音正在做美梦。梦到自己与乐乐在“爱情”海中畅游。游的高兴,手一伸,却发现乐乐不在怀中。谭音朦胧的伸着手到处摸,摸到一个熟悉的身体就准备捞回怀里继续刚才的美梦。捞到一半,却感觉不大对劲。手底下的身体在打颤般的抽搐。再摸,这个身体湿湿的,而且冰冷。谭音一个激灵就从梦中醒了过来。

        随手打开了床头的小灯,借着幽暗的灯光,谭音一眼就看到乐乐正缩着身子躺在床边,苍白的脸上满是未及擦去的汗水。嘴唇下一溜殷红的血迹格外显眼。谭音还没来得及问,倒是乐乐先说话了,他松开了咬住的下唇,对谭音扯起一个勉强而谦卑的笑容,说:“我没事。只是肚子有点点痛……呃……”话还没说完,新的一波疼痛让乐乐在呻吟出声的同时又一次咬住了渗血的嘴唇。

        如果在这个时候,谭音还相信乐乐说的什么“肚子有点点疼”,那她的智商真是退化到猴子水平了。乐乐的话连小孩子都不会信。

        谭音急忙起身去弄电暖袋。按以往的经验,乐乐肚子疼,多半是消化不良。用暖袋捂一下会好一点。电暖袋还没热好,她又想起了乐乐流血的嘴唇。应该拿个软东西让乐乐咬着。谭音拿了块新毛巾转身又跑了回去。跑回去后才发现已经用不着了。乐乐软软的躺在床上,已经晕了过去。

        消化不良会让人疼的晕厥?谭音觉得不大可能。乐乐的身体绝对不像“兽医”说的,只是消化功能紊乱。

        谭音没有犹豫,她抓起椅子上的衣服,胡乱的套在了自己和乐乐身上,然后架起乐乐就向外拖。她要带乐乐去医院。

        她不能叫救护飞梭,因为乐乐没有权利使用这些社会公众服务项目。更因为乐乐没有自然人的身份,他会被医院拒之门外。而现在谭音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乐乐冒充自然人混进医院。

        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多年的社会标准化管理与程序,让自然人的就医过程没有多少漏洞可钻。每个自然人都有社保。没有带身份证明文件,那就用指纹、掌纹与眼瞳的纹路这些生物信息来识别。而乐乐的生物信息是不会在社会医疗记录档案库是存在的。一查就会露出马脚。

        谭音选了一家私立医院。她想试试看能不能在被揭穿后,让私立医院看在钱和她身家背景的份上,不去法院起诉她违法的行为。

        谭音不喜欢违法。但她也没有办法坐视乐乐被病痛折磨。老夫子曾告诉她乐乐吃了太多苦。这点不用说谭音也知道。刚接回乐乐的那阵子,他身上的伤是谭音亲手照料的。自从问了乐乐,知道他头上那些大小不一的光秃秃的痕迹是被人硬扯掉头皮或是烟头烫伤后留下的后,谭音就再也不敢问乐乐身上其它的伤痕是怎么来了。

        可不问她却会看,有段时间,乐乐总是不自觉的翘着手指头。好像京剧里的兰花指造型。等到乐乐睡了,谭音仔细看他的手指,才确定指甲下那些棕色的印子并不是指病变,而是凝固的血斑。更过分的是,她竟在乐乐的指尖发现了一个个小血洞。这些血洞隐在指尖的瘀血下并不易发现。却证明乐乐不止一次的被人用尖物扎进手指。而那些断裂不全的指甲也说明了这一点。

        谭音趁乐乐睡着时偷偷的仔细查看他身上的伤。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一个缧一个,连成了片。如同一本法医学或是刑侦学的图谱。有时,谭音都无法相信乐乐身上的伤是被“人”刻意弄出来的。做为一个人至少应该有恻隐之心与悲悯之心。但却有人以伤害它人为乐,以奴役它人为荣。这是怎样的一种人性“兽化”啊!

        现在,谭音努力补救乐乐千疮百孔的身体,而社会对于她的这种行为不但不认同,还抱着一种否定的态度。这让谭音极度的孤独与失望。而能缓解这种孤独而又不放弃自己的良心的唯一方法就是揽乐乐入怀,感受乐乐的气息。可现在,乐乐的气息在她的怀中一点点消逝。这怎么不谭音急的发疯?如果可能,她会不择手段的留住乐乐。那怕违反她的原则去触犯法律。

        到医院后,乐乐很快被推进了急救室。但在急救的同时,有一个护士拿了个便携式的生物信息采集仪准备去给乐乐录指纹,以便确认他的身份。谭音一看就急了。怎么说也要等医生给乐乐救治以后,再戳穿乐乐的身份。

        谭音对着护士就冲了过去。一撞之后,护士手中的生物信息采集仪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谭音还装做无意间踩了那个仪器一大脚。 就不信这个样子还能采集到乐乐的信息。

        护士一面数落着谭音的冒失,一边转身往回走。转眼间,又从桌子下面拿出一台备用的采集仪来。这下子谭音傻眼了。怎么办?再撞那个护士一下?还是装肚子疼,骗那个护士来扶她?或者索性让护士领路,带她去厕所,然后把那台该死的仪器抢过来,扔到马桶里去。

        实际上,谭音真正想做的是坐在地上大哭。哭尽心中的无助与惶惑。但不行,不但是她的自尊不允许她这么失态,更重要的是乐乐还在急诊室抢救。她在外面多坚持一分钟,对乐乐来说就多一份希望。

        正在谭音急的冒汗,不知该怎么瞒天过海时,一个穿医生袍的小个子女孩儿突然站了出来。她打量了一下谭音,然后又往急诊室里看了一眼。眼光在谭音与乐乐身上来回打了三个转儿后,女孩儿悄悄的拉着谭音问:“里面那个人是基因人吧?”

        疑问的语句,肯定的语气。一下子就让谭音的神经绷到了极致。谭音一瞬间甚至想把那个女孩弄到厕所去想办法关起来,以阻止她揭露乐乐的身份。她警惕的看着女孩,压低声音防备的问:“你说什么?”

        谭音的眼神语气都让女孩儿感到了压力。她摆着手急煞煞的解释:“不是的。我没有恶意。我是想帮你的。”

        帮我?怎么帮?谭音疑惑的注视着这个偷穿医生袍的小女孩,心中十分的不以为然。先不说自然人会会放下偏见对一个毫无关系的基因人伸出援手。就算她真想帮忙,有没有能力还是一个问题。她谭音花了那么多时间、想了那么多办法都无法做到的事,一个小女孩能做到?该不是遇到骗子了吧?

        可为了乐乐,就算可能是骗子,谭音也要赌一下。而且骗她能得到什么好处呢?没有。所以谭音审慎的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小女孩的话。

        事实证明,这个小女孩还是有点办法的。只见她笑嘻嘻的走过去,对着那个拿生物信息采集仪的护士不知说了点什么,那个护士看了看谭音,然后拿着手上的仪器走开了。这让谭音松了口气。

        接下来,小女孩拉着谭音坐在医院的走廊椅子上,开始告诉谭音她是怎么知道她与她的基因人的。

        小女孩叫王欣然。是这家医院的实习医生。她告诉谭音,自己有一位同学在市中心医院实习。上上上上个月接了个叫救护飞梭的服务电话。赶了过去却是要救一位受重伤的基因人。基因人要求医疗服务,这本是不对的。可令人叫绝的是那个打电话的女人不但不认错,还与救护飞梭的主管理直气壮的吵了起来。把那位主管驳的没话说。

        实习医生说穿了就是医学院快要毕业的学生。学生有种心理惯势,就是喜欢看他们的老师出洋相。这会让学生有心理平衡的快感。这些快毕业的医学院孩子们也是这样。当看到主宰他们实习成绩的主管医生气的头顶冒烟时,谭音就成了一个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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