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番外·二
书名: 炀炀 作者: 喜了 分类: 都市

        宸云享

        荣府,被抄了!只一夜,素有锦都“尔雅之家”的荣府,就这样卸下一切荣华,灰飞湮灭,就因为一个女人,一个女人

        她,住在锦罗殿,那里是皇上的寝宫,是梵宁最神圣的地方。

        她,叫他玄谳,那是皇上的名讳,是梵宁最神圣的名字。

        她,骊晋行猎,亲手摘下龙图腾,那是梵宁最神圣的物件。

        为了她,梵衍宫的千年老树差点儿被连根拔起。

        为了她,御马鉴险些被一把大火永远烧掉。

        如今,也是为了她,荣府满府流放。千寻长公主,太后唯一的女儿,远嫁异族!

        原来,我们年轻睿智的王,也会任性,也会骄慢,只因为,他有了迷恋!如果只是迷恋,就好了

        记得那天

        “皇上,荷泽那边传来消息,荷泽王琉原近来频频举行祭祀,还时常邀约当今文人雅士开诗会,设文坛,臣以为”

        风泱尽心尽力地呈报着荷泽那边的动向。荷泽王琉原世袭王爵,是如今梵宁仅留下的唯一一支异姓王,他的先祖琉谨曾随侍太祖左右,征战东南,立下赫赫战功,最重要的是,予太祖有救命之恩,因此,太祖特降天恩,封王留邑,世袭罔替。

        由于荷泽背山向水,地处中原富庶之地,一直有梵宁“鱼米之乡”的美誉,荷泽王的势力日益壮大,到了琉原的父亲琉环这一辈,已经俨然是南方一霸,遂显反心。幸而先帝早有察觉,章宁三十年,先帝御驾亲征,平定南五侯之乱,虽然,那次没有荷泽暗地起事的确切证据,但先帝已经有所警觉,削了他的兵权。直至如今,荷泽问题一直是朝廷的隐患,但由于他根基已深,不能轻易撼动,所以,一直以来,荷泽与朝廷间的关系都很微妙。

        “琉原是个挺有雅趣儿的人,也是个有先见的聪明人,你们看看,这是他给朕递上来的折子,全是谈诗弄赋,那隐味儿,不就是说,他这样舞文弄墨全属个人爱好,没丝毫旁骛之心,人家就是防着你们这些‘认为’呢 。”

        靠在龙座上的皇上随手打开一张折子,睨着我们微笑着,可是,任谁都看的出,那笑容绝没有到达眼底!

        “皇上,依臣之见,正可以借此荷泽王广会天下文士的机会,选一机敏之人,去试探一下他的真实意图,如若探到他的实意,也有平扫他的理由。”

        “轩锐将军说的有理,臣以为,这确是个机会,荷泽王”

        “皇上!!”我的陈述被仓皇进来的一名小太监贸然打断。虽然,这不是在朝堂,只是在锦罗殿的偏殿,几位近臣议事,可,如此不合规矩的闯入,依然有冒大不韪,难怪上位身旁的无暝会马上呵斥,

        “拖出去!没规矩的奴才,不知道”

        “皇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啊,可是炀娘娘她”正被侍卫架着往外拖的小太监却连声呼喊,这时,龙座上本只是厌烦看着这一幕的皇上脸色都变了,突然起身,“回来!让他说清楚!”

        “炀娘娘怎么了,你给朕说清楚,少说了一句,割了你的舌头!”微眯着眼,眼前的皇上是震怒的,同时,那一览无疑的担忧我们早以伏地一室,只听见那太监张皇地说,

        “回皇上,刚才荣府来报,娘娘本在水榭前作画赏玩,却被一只冷箭”

        “什么?!炀炀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皇上!!他年少称帝,即使遇到再棘手的事情,从来都是冷静沉着,一派稳重,哪里有现在的惊怕?!那种惶恐,仿佛是灵魂都被吸呐了一般

        “没有,没有!皇上,娘娘没有受伤,毫发无伤!她身边的老嫫嫫为娘娘挡住了这一箭,老嫫嫫已经”

        “快!荣府!去荣府!”美丽的身影直着就要往外走,他的声音在颤抖,他指着门外的手指,都在颤抖!我们的王,现在完全象个无助的孩子,他失措了!

        正要移驾,只听见

        “禀皇上,随护荣府的侍军副统领扎吉特求见”

        “没眼水的奴才,还不直接叫进来!”无暝上去扶住已经揪心如焚的皇上,只见扎吉特直接上殿叩拜,

        “到底怎么回事?!”殿内所有的眼睛全随着圣驾盯着这位司职数载的将军。他微蹙着眉头,额间的汗迹看的分明,看来,这次这乱子出的,每个人都是在提着脑袋行事。

        “回皇上,娘娘本与随侍家眷在伊宁水榭作画,冷箭是从背后方向射出,幸而无亭嫫嫫为娘娘挡住这一箭,老嫫嫫因胸口中箭,失血过多已不治而亡。娘娘毫发无伤,只是只是伤心过度,娘娘她已经独自骑马出府!洪将军已经命令禁军重重封锁了荣府,今天一切人等全留在荣府内。洪将军亲自率领左旗营追随娘娘身后,特派臣回宫,请皇上示下!”

        “炀炀自己出府了?!”

        “是,皇上,娘娘情绪很激动,洪将军怕伤着娘娘,所以不敢阻止!”

        “恩,做的好,做的好,别伤着她,让她去,她想上哪儿,都让着她”仿佛心里落下了万斤重的大石头,皇上向后小小颠簸了一下,幸而有无暝从旁扶着,回到龙座上。

        此时,锦罗殿安静极了,首位上的皇上眉头紧蹙着,虽然脸上的担忧之色依然可见,但,大家都知道,那个精干沉稳的帝王又回来了,他在思索,他在筹谋

        “唐澜,速传朕的旨意,责禁军中护军常询领正旗营进驻荣府,你亲自去给朕审,凡是今天在荣府出现的人,一个个的问,一个个的审!务必要在今天之内,给朕揪出元凶!否则,你们提头来见!”殿内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出。早已侯在左右的禁军督领唐澜已是肃穆领命而去,看着他急促离去的脚步,此时,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荣府,算是完了!

        “扎吉特,你速去给洪都传朕的话,跟着炀炀的人全换成隐者!别伤着她,别惊着她随时来报!”

        “遵旨!”又一个将军领命而去。

        “无暝!传朕的旨意,从现在开始,梵衍宫里各殿各宫禁止任何人员走动!随时听宣!”王的眼底闪烁着坚决,以及无以名状的阴狠,这才是我们的王,那个无情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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