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飘落下几片枯叶,大地更显得凄清。
月色皎洁,大地早已被雪一层层覆盖,在月光的照耀下,宛如一幅画。
温婉一人独自站在拱桥上,身边听着一直红鹰,她的目光有些迷茫,她喃喃自语:“宫主那么爱大哥,为什么还要嫁与他人,而且要我一定带大哥去,她是故意要试探大哥吗?那为什么要用和亲来试探呢?”
红鹰似乎被什么声音惊动,展翅高飞,温婉转过身,见独孤澈快步向自己移近,脸色并不好看,她急忙上迎,关心问道:“怎么了,看你急得!”
独孤澈将手中的喜帖递给温婉,语气不佳“你自己看!”温婉接过喜帖,打开一看,这正是彦轩与赫连云的喜帖。温婉不语,合上喜帖。
“我现在总算明白大嫂为什么不认我们了,为的就是这个!”独孤澈语气中带着愤怒。
“你也认为她是郡主?”
“当然,大嫂的尸体在‘凌云寺’突然不见了,随后又回来了一个许彦轩,这不是太巧合了吗?”
“大哥知道了吗?”
“大哥已经出发了,后天应当回到!”
高山清晨,寒意甚重,独孤笑站立在高山之上眺望,在无边的旷野上,在凛冽的天宇下,野村荒冢、寒林草垛都披上了厚厚的积雪。
“我在这等候多时了!”从独孤笑身后传来一女子的声音,独孤笑回过身,此女子身穿黑衣,脸蒙黑纱。
“你是何人?”独孤笑目光深邃,语气低沉。
“‘轩清宫’堂主徐紫烟”紫烟从容回答。
“徐堂主在此等候在下不知有何贵干?”独孤笑目光依旧冰冷,心中却多了一份戒心。
“今日在此只是与您在一个交易!”
“交易?”独孤笑冷冷一笑,“什么交易,说来听听!”
“我们给您您想知道的事,您给我们我们要的东西!”紫烟在他面前毫不畏惧,淡定自如。
“你又怎知我想知道什么?”
“例如许彦轩。”
独孤笑眼神始终如一,身上散发的寒气,将紫烟围住,紫烟瞬间觉得寒冽之气,透骨而入,顷刻流到全身,她定了定神,缓缓说道:“独孤庄主的寒冰掌名满天下,今日您还未出掌,小女已感觉到其威力,能让您动杀机,证明我这个消息很值钱。”
“说吧!你们要什么?”
“您身上的那块家传玉!”独孤笑毫不犹豫摘下腰际的玉佩,扔给紫烟,“说吧!我想知道的事!”
“她是您的妻子,但她确实是许彦轩,真正的玉冰清早在两年前就去世了,当时,龙昊帝知道她并非自杀,又巧遇彦轩姑娘,就有意叫她假装,您一定觉得奇怪,既是如此为何她手上会有‘守宫砂’,这个很简单,当年,她深重剧毒,命不久矣,在你们将她送到凌云寺时,她被她家乡的人接走了,获得重生的机会,既是重生,也就是说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她,她的从前的记忆也不在了。”紫烟话音刚落,一只红鹰飞过,她已不知踪影。
独孤笑四处寻找,都找不到她的踪影,他捡起地上的红鹰羽毛。喃喃自语:“没想到此女子轻功如此了得,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轩清宫’果然不简单,一个堂主都如此难对付,不知她们的宫主又是何等人物。”
大地如此洁白,微风中雪花依然在飘着,阴凉的天空间确是非常的洁净.彦轩深深的吸人一口,竟是那般的深透,清爽,涌人她的丹田,仿佛在品着一枝淡雅,素洁的兰草芳馨,她双手画圆,嘴巴不停喃喃着:“一个大西瓜,切两半,一半给他……”
“你在干吗呢?”赫连云坐在秋千上,看着彦轩,嘴角边还挂着邪魅的笑。
彦轩手不停继续挥舞着,不耐烦地说:“没看见我在耍太极吗?”
“哈哈”赫连云轻蔑的笑,“你这是太极,那姐姐耍的是什么?”
“我和她用法不一样,耍的当然也不样了,她是用来防身,我是用来健身的!”
“哦,那个西瓜有什么关系?”彦轩双手抱胸,摇摇头,不满的说:“你是自己走,还是我请你出去”说完,挽起袖子。
赫连云摆摆手,装着害怕的样子说:“还是免了,我自己走!”
就在此时,天空飞来一只红鹰,在彦轩头顶不停的旋转,彦轩轻轻一吹口哨,红鹰飞向高空,彦轩嘴角上扬,走进房里。
彦轩坐到床头,拿起放在床头的书籍,淡淡的说:“这本书第九页我真是白看不厌啊!”说完后,将书放在原来的地方,走出房门。
待她走出房门后,紫烟从屏风后走出,将书拿起翻开第九页,上面写着‘有人盯着我,下回老地方见’,紫烟看完后,将书放入袖中后,从另一个袖中取出同样一本书。
彦轩在屋外继续打着太极,老远就听见一个公鸭嗓“皇后娘娘驾到!”
嘈杂的脚步渐渐向她移近,彦轩闭上双眼,打着太极,小声喃喃:“就怕你不来!”
“大胆,皇后娘娘驾到,你还不赶快行李!”又是那个公鸭嗓
彦轩缓缓睁开眼,从袖中抽出丝绢擦擦额头,缓缓说道:“吵死了,一大早每个清静。”彦轩打量这被她气坏的皇后,也是个大美人儿,秀丽的容貌,丰满得令人垂涎的身材,就是这样让她更不解了,赫连云和龙无界为什么对他都没兴趣,尤其是赫连云,居然连她的手指都没碰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皇后轻蔑看着彦轩,冷冷地说:“你就是许晚轩的妹妹,本宫还以为是什么美人呢?竟是这种货色”
‘货色?她把我当作什么了,这该死的女人,不要死在我手上’彦轩面带微笑,心中暗暗回答。
“怎么,不说话啊!你妈也不知道怎么生的生出一群狐狸精!”
彦轩冷笑几声,从容地说:“起码不用像您那样,新婚之夜独守空房!”
“你!……”皇后挥挥衣袖,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彦轩闭上眼,继续耍她的太极……
彦轩跨着轻快的脚步,略带小跑到了‘玉霄殿’,殿外有一公公早就在这侯着她,一见到她公公马上上迎,操着公鸭嗓说:“轩妃娘娘,皇上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一听人家叫她轩妃就浑身不适,“我说桂公公,人家还没嫁呢,你老叫什么娘娘啊。”
“哟,这不是迟早的事嘛!”
彦轩勉强笑了笑,问道:“皇后是不是在里面啊?”
“是,还有铭王爷,晚轩主子。”
彦轩冷冷一笑,心中暗暗想来‘今天可热闹了,正主都在,一会独孤笑来了,可就全齐了。’不待桂公公通传,彦轩就闯了进去。
“来了?”赫连云声音低沉,目光深邃的让人摸不清他心中所想,皇后在一旁冷眼相看。
“噗~”看到赫连云冷着脸,彦轩就是忍不住笑,“恩!”
“铭王,看到了吧,这就是我反对的原因,你们兴龙王朝竟用这没有规矩的女子和我们联姻,也太瞧不起我们赫连国了吧?”皇后语带讥讽。
“娘娘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不是说小女子是狐狸精吗?既是妖精又怎么会知道这人间的礼仪呢?”彦轩一脸不屑。
“哟,你倒好说自己是狐狸精,那寡人成什么了,娶狐狸精的昏君纣王?”赫连云没趣的说。
“您也知道纣王啊?”彦轩眼睛瞪着大大,他怎么会知道纣王呢?他连西汉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殷商呢?
“你当寡人白痴啊!”
彦轩吐吐舌头,看来只是历史没有记载这些国家而已,那自己现在又是在那个朝代呢?
“既然如此,不知皇后娘娘愿不愿意与我们的许大人比试比试”龙无界脸上无一丝表情,淡淡的说。
“好啊,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你们的谋士有多大的忍耐!”
彦轩尴尬的笑一笑,看看龙无界,谁叫她没事要装玉冰清,她看看晚轩脸上露出的笑容,心中暗暗揣测‘看来她明显知道这场联姻的真正的原因,原本声东击西与暗度陈仓就有相似之处,看来她很了解赫连云,想让我知难而退,办不到!今天我就见招拆招。’她缓缓走到赫连云跟前,柔声说到:“既然各位都想看看彦轩的才艺,彦轩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单独的才艺展现不出我的独特之处,所以小女子一心两用,边画画边唱歌。”
彦轩铺好宣纸,握着毛笔在宣纸上进行她的著作,嘴角微微上翘,缓缓启口:“落雨不怕
落雪也不怕
就算寒冷大风雪落下
能够见到他
可以日日见到他面
如何大风雪也不怕
我要我要找我爸爸
去到那里也要找我爸爸
我的好爸爸没找到
若你见到他就劝他回家
我要我要找我爸爸
去到那里也要找我爸爸
我的好爸爸没找到
若你见到他就劝他回家”
歌刚刚唱完,彦轩最后落款也完成了,她拿起宣纸,轻轻将墨迹吹干,淡淡的说:“好了,请各位过目!”
赫连云一脸惊奇,好奇的问:“你各种的‘爸爸’是什么?”
彦轩微微一笑:“我刚才唱的是我家乡的小调《三千里寻母记》,而画的正是‘蝌蚪寻母’,这个‘爸爸’就是爹的意思,至于为什么是寻母,其实很简单啊,在我们心中父母是相连的,无论是父也好,是母也好,最要的是父母养育了我们,而我题的的诗,正是我家乡的二十四孝诗组之一的《弃官寻母》,母子分离五十年,忧心似火受熬煎。弃官千里寻亲聚,可敬朱生孝义全。此诗的著作人写的是孝子朱寿昌,七岁时,生母刘氏被嫡母(父亲的正妻)嫉妒,不得不改嫁他人,五十年母子音信不通。神宗时,朱寿昌在朝做官,曾经刺血书写《金刚经》,行四方寻找生母,得到线索后,决心弃官寻找生母,发誓不见母亲永不返回。终于在陕州遇到生母和两个弟弟,母子欢聚,一起返回,这时他的母亲已经七十多岁了。”
“竟有如此孝子,彦轩你画着画有何用意?”赫连云问道。
彦轩看看晚轩,缓缓出口:“蝌蚪如此小的动物都知道寻找自己的家人,朱寿昌年到五十仍不忘生母,这是一种亲情,现在很多人已忘记了情字怎么写,只想着争权夺利!”彦轩一句话,两种意思,前面说的是晚轩连蝌蚪都不如,蝌蚪善懂寻家人,而晚轩却要爱人不要家人,后一句说的是龙无界等人,只会争权夺利,不顾及国民的死活,她说的如此明白,他们又怎会听不懂呢?一脸的尴尬。
晚轩看着这幅《蝌蚪寻母》淡淡一笑,心中暗说‘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机敏了,画几片荷叶,几个小墨点成了蝌蚪,一首简单上口的小曲,感人的诗和故事,不简单,弥补了自己唱歌走调,画艺不精的缺点。’
看着皇后一脸的尴尬,彦轩露出坏坏地笑,“皇后娘娘,怎么样?小女子的才艺还入你眼吧?”
皇后不语,臭着脸,彦轩朝赫连云使了使眼色,像是告诉他,无论遇到什么她都会一一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