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祖宗祭享之利,割牲,以巫祝致辞,盖国俗也’。静雪你看,那个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就是巫祝,听说巫祝能通鬼神,据说有个牧民得了重病快死之时,是巫祝将他的魂魄拉回来的。”映织兴奋的拽着安静雪的袖子,面指着远处台上的奇装异服的人。
日是外传统的祭祀节,是为了祭奠在战争保护家园而战死的英灵。
嗅着从台上传来的香火气息,安静雪有些不舒服,挺着肚子从窗边离去,唇边微微:“阿织就喜欢这些鬼神之说。”
“你就不好奇这世上真有鬼神吗?”映织趴在床边,嗖嗖的冷风进她的脖子里,她冷的激灵,紧紧裹住斗篷上那圈暖和和的狐狸白毛。
“信,又不信。”她撑着,望着阿织甜美的侧脸,道,“等会还有射箭,摔跤和歌舞,你是不是更开心?”
映织用力的点点头:“可不是这样的嘛,王妃好不容易允了我城玩上午,可不能浪费了,等巫祝祭拜完,我就去瞧瞧闹。”
“我就不能去吗?”安静雪双唇抿成条直线,不满映织对她的安排。
“人太多啦,我怕挤着你。”映织挠挠头,不敢迎上她的目光,“你现在已有八个月的身了,夫说还有个月差不多就要生产,这个节骨眼上我可不能让你事,况且王爷他们正在回来的途,胶东王不知道有多担心你,所以你定要生个健康的宝宝。”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她垂眼,低低说着,“我也听你的话不让你烦心,你让我不去,我不会去,可我就是不开心。”
“我给你带烤肉串回来,好不好?”映织从窗边走来,脑袋放在她的腿间,轻轻说道,“我很快就回来了。”
安静雪的手指滑过映织的眉眼,像羽毛在她脸上浮动,异样的愫挠的她心里痒痒的,忍不住抓着安静雪捣乱的双手,明亮的眸子怔怔的望着她。
“看傻了?”安静雪刮了她的鼻子,雪白的脸上泛起温柔的意。
映织忍不住抱紧她的腰,将脑袋埋了过去,闷闷说道:“其实我也不开心,仗打完,意味着你也快走了,以后你在南边,而我在北边,也不能去见你。我舍不得你。”
舍不得你又要属于另外个男人。她苦涩的想着,什么话都说不。
“傻阿织,我们可以通信啊。”安静雪道,温柔的眉眼间敛抹忧愁,“阿织,咱们定要有耐心,等咱们熬到太妃以后,就有了权力。”
“什么?”映织抬起头来,疑惑的说道。
“只有熬成了太妃,咱们才有权力去任何个想去的方,虽然不能在同个方久留,至少我可以时常来看望你,你也可以来南边陪我。”
“可是要等这么久……”映织低头,“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这么久。”
“我会的。咱们女人只有熬到位才能随心所欲。”她无奈的说道,揉了揉映织的脑袋,“所以阿织别丢我个人,好吗?”
看着安静雪澄澈如镜的双眸,暖的日光似乎进了她雪白的肌肤里,映织知道自己永远都无法拒绝她,就算对这个任务有了求死之心,她此时也开始动摇,似乎在这迷惘的人生似乎有了新的愿望,那是她倾尽全力也要达到的方。
“我会的。”她握住安静雪的手,放在,让她感受着自己起伏有力的心声。
安静雪注视着她良久,将她鬓边的缕秀发撩至耳后,“你该去看歌舞了。”
听着她温柔的语气,映织慢慢的起身,走到门,又回头望了她眼:“等我回来。”
映织走到楼的时候,又忍不住抬起头,朝着安静雪所在的位置望去,她正好站在她的窗边,安静雪倚在窗那朝着她挥了挥手。
映织此时有些眷恋她的气息,迈不开步子,直仰着头盯着她看,此时她的脸上突变,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身后方,仿佛看到了令人惊恐的幕,她紧紧抓着窗的帷幔,向映织喊叫道:“阿织,快跑!”
映织心漏了拍,不明所以,还未等她有所反应,就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砸到了脖子,浑浑噩噩的昏迷了过去,她闭上眼睛前看到的最后幕,是安静雪痛苦的捂住肚子,缓缓消失在窗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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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织醒了,腰酸背痛,手被捆在身后,动弹不得,想伸展发麻的双腿,才发现自己的腿也被人用粗绳子绑住了,发髻散开,此时的她披着头发,尖锐的发钗不见踪影,想必是被贼人夺了去,以免她借来逃跑之用。
待脚上发麻的感觉过,她动了动脚趾头,不意料的感受道柄坚硬的东西仍在鞋底,渐渐松了气,还好她私藏起来的匕首没有被搜去,
这是间小小的帐篷,只够容纳两人,脖子酸酸涨涨的,动就疼,她只有维持原样,保持那个姿势动不动,风刮的帐篷猎猎作响,外面有人在说话,即使很微弱,映织也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