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近三个多月,此时已淮北境,淮北王府绥城,坐落于淮北以北,北接外,南抵凤飞山,城外便是百万大军的军营所在,绥城规模宏大,呈方形向周扩散,以淮北王府为正心,街道房舍颇有北方的苍凉大气,房檐雕刻着各类檐角走兽,饶有特色的雕木窗,见便知用料不菲,这里的百姓比她猜测的还要富庶。
映织算明白为何太子如此忌惮淮北,淮北虽说偏远北方,可却是与外各落相连的交通要,偶尔听男主说起淮北王府名的产业,早就横跨了钱庄、粮盐、丝绸、瓷器、矿产等不可缺少的产业,不控制着国家半以上的军队,更牢牢的掌控住北方的经济命脉。
与外修好之后,大半分的游牧民族涌进了淮北,在淮北王府的支持沿乌依河而居,帮助他们农耕,或是经商,十年过去,来淮北定居的游牧民族已有十万人左右,在他们的心,淮北王府的影响力甚至超过了朝廷。
乎所有的游牧人的心都是向着淮北王府,不为别的,就凭淮北王也是游牧民身,后归顺于朝廷,被封为异姓王。
原着里曾说过,男主还秘密组建着支组织,潜伏,甚至朝堂之上都有他的耳目,只要男主声令,随时可以夺取朝大臣的性命,映织也能理解表哥的担忧,淮北的势力,已非朝廷能所驭控的了。
映织趴在马车的窗上望着街道上热闹的场景, 男主枕在她的大腿上把玩着她的青丝,自从她成日坐在马车里,连梳的发髻也甚是随意,有时候只在脑后松松的绾了个髻,任由大半的青丝散在脑后。
男主见她直盯着窗外,半分眼色都不愿给他,心里闷的慌,他喜欢映织看他,就像映织以前常常追随着太子样,若是她成日只黏在他个人的身上就好了,不由眸色暗,从她的膝盖上直起身体,强势的把她往怀里搂:“在看什么?”
“有人欺负个姑娘。”她指着前面的酒楼门。
他顺着眼瞧过去,果然有个身子娇弱的单薄病美人跪在上,任由板子落在她的背上,她额头上被烙了块疤,使她张清秀甜美的脸蛋减色不少。
她紧紧咬着嘴唇,连呻吟也不肯,目光牢牢盯着上,毅难摧,别有股子韧劲,他又看了眼怀里的映织,这个女人倒是有像她。
“为什么要打她?这又不是衙门,怎么可以随便打人?”映织不悦的问道。
“她是业国人,是奴隶,奴隶是可以随意责罚的。”
业国,是十八年前被外的蒙谒落灭掉的小国,个时候的外还传承着奴隶制,倒是听说会把战败国的贫民贵族当牲样甩卖,在他们的额头上烙蒙谒的图腾,表明这是蒙谒的奴隶,其他落不能打他们的主意,除非蒙谒人自愿将他们卖掉。
“可是现在是在大夏境,为什么还要让些落把这习俗带进来。”
“这是蒙谒归顺大夏的条件。”男主淡淡的说道。
映织暗自腹诽道,哪里是归顺大夏,分明是归顺你淮北王府。
“我这人就是见不得女孩子被人欺负,想要英雄救美。”她搂着他的脖颈,在他的耳边吹着热气,“我想把她买来,我想给她新衣服穿。”
此刻的她倒是难得柔媚娇顺的脸色,男主喉结难耐的动了,搂着她腰肢的手臂微微收拢,亲了亲她的嘴:“你想要这个奴隶,买来便是了。”
他撩开车帘,沉声吩咐道:“鬼。”
“属在。”道黑影瞬间落在了马车前,此人蒙着黑面,只能看他身形剽悍,眼就知是淮北人。
“去把个正在受罚的业国奴隶买来。”
“是。”
不到会儿,鬼就带着这个姑娘回到了马车边,姑娘跪在马车外磕头:“多谢夫人手相助,奴定当做牛做马报答夫人。”
映织想去扶她起来。
男主搂着她的腰不让她去:“日头正晒得很,这事自有婢子们去办。”
映织瞪了他眼,男主勾唇,反而搂紧了她,唇贴着她的额头轻轻磨蹭着。
“你叫什么名字?”映织在马车里问道。
“奴叫阿云 。”
阿云……念起来就想云样干净清,映织吩咐道:“冬儿你带着她去好好梳洗,等我回到了王府再让她来拜见,这阵子让春梅她们教她些规矩。”
说道回王府事,然后映织苦着脸,趴在男主的怀里,担忧的说道:“午就到王府了,我好害怕。”
“怕什么?”男主抚摸着她的背脊,心满意足的嗅着她身上的香味。
“我怕你父母不喜欢我。”
“你不用担心,我父王会喜欢你的,倒是我母妃……她常年缠绵病榻,只怕是不会见你。”他淡漠的提了句,尤其是说到王妃时,语调格外的冷。
映织蹭了蹭,叹道:“比起她不愿见我,我倒是希望她是个难缠的婆婆。”
“